緣一是神才。
即便當年真央未畢業就進入了瀞靈庭,但緣一還是有好好補上真央的各個年級的課程。
隻是數百年的流浪日子,他身邊隻有自己的斬魄刀——皓日,緣一已經習慣了用刀。
可從實際成績來看,緣一的理論、白打、鬼道,也都是在同級生中遙遙領先的。
發梢赤紅的男子足尖點地,穩住了身形,右手腕一轉,對著敵人的刀刃轉向了自己,變成了用刀背防著敵人。
猗窩座明顯是處於下風,但見到人類居然收起了刀刃,怒火一下子躥了上來。
“拿出全力來啊,你是看不起我嗎!”
緣一不語,左手抬起,食指指尖指向了擺出進攻姿勢的鬼。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砰!
同時出現的六道禁錮聲合並為了一道,由靈子構成的六道光片鎖住了鬼的行動!
緣一的靈力...在進入現世後被封印了五分之四,在使用了浦原的義骸後,又被封印了剩餘的一半靈力。
也就是說,現在緣一的靈力,隻有正常狀態的十分之一。
而與靈力息息相關的鬼道,使出來的威力也隻有一成。
可就是這一成的力道,也足以讓上弦叁動彈不得,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是什麼。
從未見過鬼道的猗窩座十分不解。
呼吸法的劍士,還會這樣的...仿佛是血鬼術一般的招式嗎?
“你...”
還沒等問句道出,一道尖銳抵住了猗窩座的喉嚨,將鬼的聲音止住。
“我問,你答。”
蘊藏在心底的情緒被海流帶往深海,緣一麵色不露任何破綻,“把你口中‘和我很像的鬼’的消息,全部說出來。”
皮膚上刻著罪人刺青的鬼咧咧嘴角,“我不會說的,殺了我吧。”
剛才隻是一時口誤的感慨罷了,輸就是輸了,要殺要剮都隨意。他可不會泄露黑死牟和那位大人的情報。
“緣一先生!”
正當緣一陷入為難之時,錆兔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彌豆子一個個叫醒了鬼殺隊的劍士們,錆兔則是確認列車已經安全,車上沒有殘留鬼的痕跡後,便打算跳車追尋緣一先生。
沒想到被炭治郎看到後,少年一聲大叫,也跟著跳了下來,最後...最後就是他帶著四個鬼殺隊的劍士一起來找緣一先生了。
煉獄對自己「毫無警惕心睡著了」這件事非常羞恥,必須得為出手相助的好心人獻上一份力才行。
因此在聽錆兔說「緣一先生在一人對付另一個鬼」時,煉獄做出了和炭治郎一樣的反應...隻是炭治郎好歹是先說出計劃再準備下車,而煉獄則是一邊跳下車一遍說著自己的計劃,讓錆兔攔的時間都沒有。
錆兔:“......”
感到心累。
柱的移動速度很快,加上緣一剛才揮向天空還未消散的火光,是很好的路標。
等煉獄趕到現場,見到被束縛住的鬼時,心裡的愈發驚歎。
“那個閃亮亮的光片是什麼武器嗎?”炎柱對六杖光牢好奇到了極點。
“欸,煉獄先生居然看得見...”錆兔說著,不自覺的把目光放到了跟來的三位小劍士身上。
背著箱子的少年點頭,眼裡一片敬佩,“好厲害,是把鬼綁住了嗎!”
嗯,炭治郎看得見。
杏黃羽織的少年已經傻了,愣愣的指向六杖光牢,“這,這是什麼?”
好的,這個也看得見。
一下車就戴上了豬頭套的少年從鼻子裡哼出一股氣,“老子不知道。”
啊...結果是全員都看得見。
當煉獄再次靠近,見到鬼眼球上印刻的數字時,才是真的沉不住了。
“上弦...叁。”
黃紅頭發的男子收起了周身平和的氣場,變得警惕、沉重,隨時做好了應戰準備。
緣一道:“不必如此,他已經動不了了。”
“唔姆,不可大意!”
見到後續援軍也趕到,猗窩座沒趣的轉了轉眼眸。
——輸得好不像樣啊。
而且,太陽也要升起來了。他這個地方,是會直接照射到日光的。
“你們有聽說過嗎,那個叫完事...樂教的?有很多女人...”童磨那家夥,是藏身在這個教吧。
猗窩座有些不確定,畢竟他對童磨的事是真的左耳進右耳出。
煉獄蹙了蹙眉。
對鬼的警惕性一刻沒降下來過,炎柱下意識忽略了即將爬出山坡的太陽。
猗窩座把視線投向了緣一,“去找這個教會吧,他會告訴你想要的答案。”
柱已如此警覺,三位小劍士就更加了。他們在看清鬼眸中的數字後,個個都是如臨大敵的狀態,全然忘記了提醒。
不如說,大家都應該知道的吧,鬼的弱點是太陽。
緣一不知道。
因此當他看到鬼的身軀突然化成灰燼、連靈壓也一並消失時,他連忙向四周張望了起來。
是誰發動了攻擊嗎...這個鬼居然就這樣......死了?
鬼的魂魄直接被他忽視,緣一尋找這攻擊者。
見到緣一的動作,淋在日光下的錆兔才後知後覺,“緣一先生,鬼照到了太陽,是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