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匠村並不對外人開放,和鬼殺隊的基地一樣,進入內部的人,要蒙眼塞耳,再由內部的知情人士背起外來者,繞遠路進入。
但在鬼皆滅的當下,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
不過刀匠村的代表還是有些憂心忡忡,“萬一…這是鬼的計謀呢?”
沒有百分百確信,警惕性不能降啊。
嚴勝換下了紫紋外衣,重新披上了來時的丹紅羽織。
高馬尾青年神色不變,心中卻是帶著一點抗拒。
“……”
見嚴勝沉默,百分比確認鬼已經消失的緣一上前一步,正要開口保證,卻被看出他意圖的兄長攔了下來,“罷了,那麼就拜托您,把這柄刀物歸原主吧。”
刀匠村代表一時沒反應過來,“原主…鐵三郎閣下已經……”
“不。”嚴勝切入了代表的話,“如您所見,我並非鬼殺隊劍士。這把刀也不是屬於我的。”
“如今它的主人已不在,它的鍛造者也已不在,那麼至少,讓它回到出生的地方吧。”
……
與代表的談話結束,兄弟倆從會談室相繼走出。
下意識慢了半步的緣一落在後麵,他看著前方兄長那不緊不慢那的步伐,緣一還是開了口:“這樣好嗎?”
跟隨柱找到兄長的時候,兄長正一人待在木屋內,擦拭著一把刀。
那把刀,就是現在兄長手中、來曆不明的日輪刀。
走在前方的嚴勝聽聞,頓住腳步轉過了半個身子,他招手示意,讓緣一跟上來。
待戴著花劄耳飾的男子與他並列後,嚴勝重新轉回身子,唇角微微抿起,“沒關係的。”
“沒關係的。”
嚴勝又重複了一遍。
他瞄了一眼緣一的耳邊的掛飾。
還記得初來這個世界時,他覺得炭治郎的耳飾很眼熟,現在總算是知道了,那抹「熟悉」來自於何處。
有時候,隻有謎題是未解狀態中,才更具有探索意味。
“遲早,會知道的。”
零式和丹紅羽織一起,在嚴勝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被黑死牟“沒收”了。
直麵上弦鬼的零式不敢暴露異常,隻能呆呆愣愣的當一個玩偶,被鎖進了櫃子裡。
嚴勝“解放”它的時候,零式委屈極了——那個上弦鬼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看它的笛子玩偶本體不順眼吧,居然直接把它悶在那堆羽織裡。
見四下無人,木笛玩偶動了動身子,從嚴勝的上衣口探出了一個腦袋,“哥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轉過頭顱,張望了一圈,見確實沒有外人,嚴勝才回答零式:“你想回去了嗎?”
“想。”
這裡都是普通人類,他一個玩偶,怎麼敢亂動啊。
話說他本來是繼國緣一的義魂丸,應該待在繼國緣一身邊才是。
但這次,繼國緣一穿了浦原喜助的特製義骸,不需要離開義骸就能使用死神的力量。像錆兔、嚴勝、假麵軍團他們,一直用的都是這個義骸,所以……
所以義魂丸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已經完全沒用了啊。
仿佛看透了零式的小心思,嚴勝一手撫上笛子玩偶的頭,“我們很快就回去了。”
錆兔才剛和友人重逢,讓他們多待一會吧。
“嚴勝先生!”
走廊外,路過的炭治郎朝這邊的兄弟倆揮著手。
無慘死了,本來炭治郎變成鬼的妹妹,也應該是會死亡才對……但鬼王隻連接著受他控製的鬼,因此像彌豆子這樣的例外,是不與無慘的死亡相關聯的。
同樣,在無慘掌控之外的珠世和愈史郎,也是活了下來。
珠世得到了主公的應允,可以進入鬼殺隊與蝴蝶忍一起研究如何讓鬼變回人類的藥。最近這段時間,炭治郎和彌豆子一直都在蝶屋。
鬼殺隊總部說小不小,畢竟要容納那麼多劍士。但說大也不大,至少在嚴勝看來,和繼國宅是沒有可比性的。
居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劍士們,算的上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因此與炭治郎的相遇,純屬是巧合了。
嚴勝與炭治郎打了個招呼,慣例的問了聲平安,便與緣一商量著晚上要不要去隔壁鎮子參加夏日祭。
留在原地的炭治郎牽著妹妹的手,看向彌豆子:“嚴勝先生和弟弟的關係,確實很好呢。”
“嗯嗯!”
……
錆兔的世界與嚴勝所在的現世,時間流速不一樣。
但隨著空間的開擴,兩邊的時間差正在緩緩縮短。
2017年12月
虛圈的殘餘破麵,對著咒術界發動了一次突襲。
由於沒有任何征兆,屍魂界根本來不及支援,而僅憑著人類的咒術師們,居然擊退了這一批破麵。
或許連「擊退」這個詞都不用用上。雖然一開始確實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在兩位最強特級咒術師歸位之後,五條悟和夏油傑直接把這群破麵打了個落花流水。
“都是劣質品啊。”五條悟一甩手,摘下了個破麵的腦袋,頗為不屑。
去過虛圈與真正的十刃較量過,這些被當時的十刃力壓的破麵們,真是非常不夠看了。
而想到十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