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犬」。”已經儘力平穩了聲帶,可嗓音中還是泄露了不明的情緒,伏黑惠召喚出了自己的式神。
屬於伏黑惠的玉犬乖乖的蹲在了少年的腳邊,此時,擼狗擼出問題的一護才緩緩回神。
“……欸?”
“‘欸’什麼‘欸’啊,黑崎。”石田的語氣前所未有的低沉,“你不會是……”
之前,一護作為死神的孩子,根據能夠看見「靈」這一特征,認為一護應該是人類的錆兔,直接把一護當成了繼承六眼的五條家的孩子。
雖然後來被證實了誤會一場,且一個時代隻能有一雙六眼……真是鬨了個大烏龍。
而現在,接受了咒術界、咒術師、咒術史一係列知識的石田雨龍,腦洞也開始跑偏。
一千年來,這在咒術界都可以算是人人知曉了,即、隻有禪院家的人會繼承影法術。
眼前黑崎的腳邊,幾乎與伏黑一模一樣的黑白大犬,足以證明它們的身份。
不是普通的式神,就是屬於禪院家的…影子式神。
“你不會是,禪院的血脈嗎?”腦海的過山車衝了一圈又一圈,石田終於把自己的猜測講了出來。
一護猛地站起身,滿臉不可置信:“哈?”
“怎麼可能!?”
他老爸是死神,老媽是滅卻師,哪裡會跟咒術師產生關係?!
說他在醫院被抱錯了的可能性還更大些。
不過心底已經有一道聲音投射出來了:
你和禪院、禪院和你,肯定有著某種聯係。
橘發少年伸長手臂一揮,指向自己的眼鏡好友,“說不定我是天賦異稟的小天才呢?你看,乙骨的術式就是模仿他人的術式吧,說不定我的術式也是這樣……”
一直以來,一護使用的,都是源於靈魂的死神力量,而他本身他肉.體裡的力量(術式),可是從沒出現過的。
所以一護對於自己目前貌似覺醒了「術式」這件事,雖說驚訝,卻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在瞎說什麼,咒術界禦三家的術式,哪有那麼容易複製……”
還複製的一模一樣。
一護鐵定不信“平民出身”的自己會是禪院的人,他辯解著,“乙骨的術式不就複製的很好嗎?他反轉術式也會了。”
忍無可忍,石田重新把散開的雙手組成了剛才的手勢,打算用實際行動說教,“都說了——哪會喊一句「玉犬」就會覺醒術式……”
“汪唔~”
比一護和伏黑小了一截的兩隻犬跳出影子,昂起頭,朝著他們的主人——石田雨龍——看去。
“……”
不信邪的滅卻師趕忙移開了視線,“不,伏黑,真的不用這麼配合我們。”
“我沒配合。”伏黑惠木著一張臉。
他自己的玉犬早就召喚出來了,哪有多的玉犬去配合石田學長?
一、二、三、四、五、六……
與愣住的眾人不同,六隻的玉犬分彆圍繞在自己主人身邊,或聳動著鼻翼、或握趴在腳邊、一副懂事的乖寶寶模樣。
一護:“……”
石田:“……”
伏黑:“……”
到底是怎麼回事?
……
另一邊,浦原喜助成功用靈魂提取異物手套把兩麵宿儺的手指從虎杖的靈魂中分離了出來。
戴著手套的雜貨店店長打量了「手指」兩下,抬手就是九十號以上的縛道,把手指封了個徹底。
“好了喲,虎杖桑。”
被推進實驗洞穴的少年從石床上睜開了眼,又聽到男人的詢問,“身體有什麼不適嗎。”
坐起身的虎杖握了握拳頭,感受了一下身體的內部……
“嗯……”
身體的內部……
憋著一口氣“感受”完畢,少年總結道:“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
“這樣的嗎?嗯,可以。沒有感覺就是最好的感覺。”浦原脫下了手套,隨意的放在了床頭櫃上。
深綠短褂的店長招呼著少年,“我們出去吧,黑崎桑他們等很久了。”
聽到有人在等,原本腦子還有些混沌的少年立刻清醒,他直接從石床上蹦了下來,“哦!來了!”
……
“汪汪嗷——”
“汪唔……”
“嗷!!”
式神們反應了主人的焦躁,當浦原帶著虎杖來到等候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六條狗和三個人。
和伏黑惠一起作戰過的虎杖直接認了出來,“是玉犬啊!伏黑…你原來有這麼多隻的嗎?”
發尖都快愁遢了的伏黑惠:“不是。”
當一護看到吊兒郎當的雜貨店店長時,簡直宛如看到了救命恩人,“浦原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啊!”
他指著地上的一群狗,好了,現在這六隻混在一起,他都要分不清哪兩隻是他召喚出來的了。
“我就做了個手影,喊了聲「玉犬」,它們就出來了啊!”
一旁的石田顫著手強裝鎮定,“我也是。”
但他的式神犬要小一些,還是能夠在六隻裡辨認出來的。
“哦豁。”浦原右手一敲空氣,仿佛有一堵牆麵在身側,“術式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