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透喪氣道:“我都忘了今天晚上要參加西木野家的晚宴,我試著約了幾個,都早早的被其他人約走了,這臨時趕鴨子上架我哪裡去找個男伴。”
“我才不要花澤類看我笑話!”
怎麼這事還和花澤類扯上關係了,跡部景吾幾乎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對於她和花澤透之間糟糕的關係也有了解。
他揉了下頭,對於他們頗有些頭疼,“怎麼回事?”
“花澤類約我一起去,搞笑吧?我們兩個一起去我怕我會路上忍不住揍他一頓,隻好借口已經找好了男伴推了他,要是我一個人去晚宴被他知道後肯定會被他尖酸刻薄又陰陽怪氣的嘲諷。”
她口中的花澤類跟跡部景吾所了解的完全不同。
她拉了下跡部景吾的衣服,可憐巴巴道:“小景啊,看在我這麼可憐的份上,你就隨便貢獻出一個你的人吧。”
她雙手合十,不停的向跡部景吾鞠躬,“拜托了,救人一命,可以得道升天!”
跡部景吾被她吵的頭疼,他摁了下太陽穴,嗬道:“閉嘴!”
有求於人,花澤透隻能乖乖聽話,她立馬閉嘴,“哼唧哼唧”的一句話也不說。
鳶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副委屈的模樣。
“晚上六點花澤家等本大爺。”跡部景吾開口道。
花澤透驚的被口水嗆到了,她彎腰咳嗽,不雅的姿態看的跡部景吾一臉嫌棄。
“花澤透,你的禮儀該重新學習了!”
花澤透拍著胸口,不可置信道:“大爺,我花澤透何德何能讓您犧牲自己,屈尊降貴和我一起去,真是為難您了。”
跡部景吾臉黑了,冷道:“既然難為我了,那就你一個人去吧。”
花澤透追上跡部景吾討好道:“彆啊,有這麼優秀的男伴,今天晚上我一定能氣死花澤類。”
她握緊拳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能氣死花澤類,想想就讓她心潮澎湃。
跡部景吾覺得他做錯了,和花澤透一起參加晚宴,說不定是個災難。
解決完了男伴,花澤透異常輕鬆。
講台上英語老師的英文跟念經一樣聽的她昏昏欲睡,她強撐了一會,乾脆趴在了桌子。
跡部景吾扶額,對花澤透的行為簡直是沒脾氣了。
他拉上窗戶上的窗簾,拉完之後才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麼。
沒了直射的陽光,花澤透睡得更熟了,一睡就直接睡了半上午,也沒有任何老師敢叫醒正在睡覺的花澤家的小姐。
在冰帝,富人遍地走的地方,任何一個學生都是老師惹不起的。
更彆提給冰帝捐了一棟教學樓的花澤家的小姐。
學校老師裡教的課程,其實大部分的世家少爺、小姐都已經學習過了。
一節課上,認真聽講的有可能沒幾個。
他們有些在緊盯著電腦上股票的走勢,有些在處理公司的文件。
學校對於他們來說,更多是放鬆和積攢人脈的地方。
“花澤透,起來。”
聽到聲音,花澤透揉了揉眼睛,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跡部景吾:“……”
他伸手果斷的將拉上的窗簾拉開,陽光直接從玻璃窗照進來,陰暗的夢境一下就被明亮的陽光破開。
花澤透睜開眼迎著光。
逆光中,她依稀看到了泛著金光的男人,陽光在他紫灰色的頭發上擴散成光暈。
右眼下的淚痣也仿佛印上了光點,熠熠生輝。
花澤透擋住光,喃喃道:“這是誰,身上的光芒都要亮瞎我24k的鈦合金狗眼。”
“花、澤、透。”
跡部景吾飽含怒意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裡,她揉了下眼睛,終於看清了麵前的人是跡部景吾。
哦,原來是跡部大爺,身上發光也不稀奇了。
跡部景吾伸手,兩隻手指捏住了她的後領,將她提了起來。
“讓開。”
花澤透無奈道:“你為什麼老這麼喜歡扼住我命運的後脖頸。”
跡部景吾冷笑一聲,“嗬。”
他抽出紙,將碰過花澤透衣服的兩根手指擦的乾乾淨淨。
花澤透眼睛微眯,咬牙道:“我是病毒嗎?”
“比病毒還毒。”
“是嗎?”
花澤透反問一句,趁跡部景吾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剛剛睡醒,花澤透的手還有些涼,清涼的觸感從手指直接傳來心裡。
十指連心,跡部景吾這下.體會到了。
花澤透勾起唇,笑的囂張,“這下你恐怕要毒死了。”
跡部景吾臉沉下來,命令道:“鬆開。”
花澤透握緊他的手指擺了擺,“你讓我鬆開我就會鬆開?小景這麼多年了,你知道我啥樣的。”
彆人讓她乾的她偏不乾,不讓她乾的全部乾了個遍。
就是叛逆。
“跡……”
等了許久沒等到跡部的忍足侑士推開門,看到的就是跡部景吾和花澤透牽著手,在陽光下,羞澀對視的畫麵。
他手抵下巴,咳嗽了一聲,朝被他驚擾的兩個人道歉道:“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跡部景吾甩開花澤透手,對上看熱鬨的忍足,“訓練翻倍。”
忍足侑士:“???”
不就打擾你談戀愛了嗎?用的著這麼小肚雞腸嗎?
內心腹誹的忍足顯然不會說出這些話,他無奈笑笑,應道:“知道了。”
花澤透被對著跡部景吾做了個鬼臉,還豎起了中指,利用職權欺壓下屬的垃圾上司!
跡部似有所感的回頭,正看到花澤透還沒有收回的中指。
花澤透尷尬一笑,手指彎彎撓頭道:“天、天氣不錯,哈哈。”
跡部雙手插兜,留下一句,“還不走?”
花澤透忙跟上跡部,在他旁邊點頭哈腰,“好的大爺。”
等參加完晚宴,她一定要找回場子,但現在還是能慫就慫。
比起在花澤類那裡丟麵子,她還不如在跡部大爺身邊“伏低做小”!
原則問題,不能退讓!
作者有話要說:跡部:我要被毒死了。
:世說新語·容止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