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並沒有如願,立海大和冰帝目前戰績持平,決定勝負的一局壓在了雙方隊長身上。
幸村拿起網球拍運動了一下,披在身上的外套被他丟下,蓋在了花澤透的頭上。
他隔著網球場對跡部微微一笑,得到了教訓的他早就沒有了輕視對手的想法。
他脫掉了外套,給予對手最高的尊重。
“跡部大爺衝呀!!!”
花澤透突然的一句話讓兩個眼神對視火花四濺的人身體一僵,劍拔弩張的氣氛在花澤透高聲打氣中碎成了渣渣。
跡部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又得意又覺得有絲絲的丟臉。
“隻給跡部加油,太偏心了。”幸村控訴道。
花澤透把他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折好放在一邊,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穿著的校服。
理所當然道:“精市,我是冰帝的學生。”
幸村不假思索,當著跡部的麵就直接挖牆腳,“來立海大,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替我加油了。”
跡部的臉色不善,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網球棒掄死這個外號“神之子”的神棍。
柳一直眯著的眼睛終於睜開了,他手上的筆從剛才就沒停過。
仁王手指攪弄著自己腦後的小辮子,不敢太過於明目張膽的吃幸村的瓜,他壓低聲音問柳道:“這就是部長的前女友?”
柳的話十分嚴謹,“那位冰帝的女生是幸村前女友的概率為98.8888百分。”
柳生微微點頭和瞥見他的花澤透打了個招呼。
細心的仁王發現了兩個人的互動,一把攔住柳生的脖子逼問道:“搭檔,那個冰帝的女生你認識。”
他說的很肯定。
柳生推了下被仁王蹭歪的眼鏡,冷淡道:“鬆開。”
仁王不依不饒道:“搭檔認識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子都不向我介紹,吃獨食太過分了。”
“鬆開。”柳生再次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仁王了解他,再不鬆開估計就得生氣了。他鬆開手,舉起來向後退,“鬆了。”
柳生將被仁王弄亂的衣服整理乾乾淨淨,連衣服上的褶皺都撫平了。
他一邊整理一邊道:“她是花澤透,家族宴會上認識的花澤家的小姐,上次借給你的工藤優作《暗夜男爵》的典藏版就是花澤小姐幫忙才拿到的。”
說到《暗夜男爵》柳生才想起仁王軟磨硬泡借了他好幾本書至今未還。
“什麼時候還書?兩個月前借的綾辻行人的《Another》你還沒看完?”他嘲諷了一句,“你是不識字看一句查一次字典嗎?”
在外人麵前的優雅紳士麵對仁王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仁王並沒有在意,反而笑嘻嘻地湊過來回他,“快了,快了。”
他突然道:“我翻遍了書店都沒找到《Another》,網絡上也查了綾辻行人並無寫了這本書的消息,搭檔你的書是從哪來的?”
柳生回答道:“這本書還沒有發行。”
仁王窮追不舍的問:“沒有發行你是怎麼得到的?”
“花澤桑寄來的。”
仁王覺得情況有些複雜了,那位冰帝的花澤小姐疑似部長的前女友,看起來和跡部關係匪淺,就連他的搭檔和她的關係都十分微妙。
柳生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你去書店找《Another》乾什麼?”
他皺眉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把書怎麼了?”
沒等仁王回答柳就先開口了,“書被仁王弄丟的概率為35%,被仁王弄臟的概率高達60%。”
仁王立馬竄的老遠,求饒道:“搭檔我肯定給你把書弄乾淨!”
他不小心在書上沾到了飲料汙漬,柳生有潔癖看到書上被沾了飲料汙漬他肯定要被他教訓,因為這樣他才遲遲沒有還書,想著買本新的還給柳生。
他跑遍了書店,甚至連東京都去了還是沒找到這本書,詢問了書店的店員,可店員卻說根本沒有這本書。
他一度懷疑,自己搭檔是被騙了買了盜版書籍,可誰成想這本書作者根本還沒發表。
看到仁王跟小雞一樣在亂竄,真田黑了臉,把他從身邊竄過的仁王一把薅過來,直接錘了一拳。
“不要隨意亂跑,影響比賽。”
丸井口香糖嚼了幾下,吹了個超大的泡泡,被撐破後他舌頭在嘴邊一卷,嘲笑仁王道:“你活該。”
立海大氣氛輕鬆,並不像冰帝那麼緊張。
他們對於最後一場比賽沒什麼擔心,幸村足夠讓他們放心。
教練席上觀看比賽的花澤透心如止水,她坐的椅子上結了一層冰,把她心都凍的哇涼哇涼的。
幸村折好的外套被她披到了身上。
為什麼打網球會讓網球場結冰?
為什麼打網球會喪失五感?
為什麼打個網球還有這麼強大的氣場?
她心中一連串的為什麼沒人給她解答,她把外套裹緊,整個人縮到了外套裡麵。
冬天還沒到,她就已經提前體會到了過冬。
網球場上,跡部握著網球拍的手微微顫抖,他握著網球拍卻感覺不到網球拍的存在。
網球碰撞地麵的聲音他聽不到了。
眼前一片黑,諾大的空間裡好像隻剩他一個人。
冰融化的水滴落,泛起一片漣漪。
跡部閉起了看不見的眼睛,水滴滴落的細小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裡。
有光照到黑暗中。
跡部鬆開的手重新握緊,即將落地的網球被他重新打了回去。
黑暗一點點破碎,光芒大盛。
網球場上的冰化了,澆在土裡,得到水的嫩芽從土中探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