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花澤透所說,這或許就是一個障眼法,畢竟暗夜星辰如此重要,還是放在自己身上最為保險。
在宴會上,花澤透竟然見到了難得一見的人物。
她幾杯朝他遙遙致意,國木田看到來人神情警惕,擋在了花澤透麵前攔住了男人的去路。
彆人也許不認識這個看起來氣質和藹的大叔,國木田卻認識。
在橫濱最不能惹的人,港口黑手黨首領——森鷗外。
森鷗外搖了搖酒杯和花澤透裝著橙汁的杯子相碰,他語氣緩和道:“國木田君不要如此緊張,今天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來參加宴會的賓客。”
國木田卻並不領情,手放在口袋裡扣緊了擋在口袋裡名為“理想”的本子,他言辭犀利道:“港口黑手黨首領是普通人的話,那這世上的人都不配稱為普通人了。”
距離他們較近的跡部聽到了國木田壓抑的聲音,同樣也聽清了“港口黑手黨首領”這幾個字。
跡部抱臂整個人成防禦姿態,港口黑手黨的名聲並不好,當然港口黑手黨首領的名聲更不好。
雖然知道這個場合他並不會做什麼,但防範他絕對是來自下意識的反應。
森鷗外無奈笑道:“不必如此緊張。”
花澤透並不緊張,舉著杯橙汁繼續跟他乾杯,大有想用橙汁把他喝趴下的架勢。
森鷗外拒絕道:“花澤小姐想用橙汁套路我?你換成酒,我就繼續和你乾下去。”
國木田和跡部兩個人的臉色並不好看,花澤透和港口黑手黨首領的關係似乎並不太簡單。
兩個人心中同步的湧現出一個想法。
這也是魚塘中的……阿不,是某任前男友?
花澤透表情嚴肅道:“大叔你這是在教唆我犯罪!”
森鷗外笑道:“這從何說起?”
“我還沒有成年,不能喝酒,讓一個未成年和你喝酒難道不是在教唆我這個未成年人犯罪嗎?”
被突然扣上“教唆犯罪”這頂帽子的森鷗外好脾氣的當即認錯道:“是我考慮不周了。”
他的態度溫和的可怕,讓跡部懷疑這個男人真的是那個傳說中“心狠手辣,心機深沉”的港口黑手黨首領嗎?
花澤透目光巡視了整個大廳好幾遍都沒有找到該在的人,她問道:“隻有大叔你一個嗎?沒人保護你?中也呢?”
“中也君外出公乾了,還需要等下月才回來。”他眼神淡淡的掃了一下暗處,“芥川在附近,藏在看不見的角落裡,花澤小姐想找應該會有些難度。”
鈴木家租用橫濱港還熱切的邀請了森鷗外來參加晚宴,必要的社交他逃不了,哪怕他是港口黑手黨首領也一樣,隻是不同的是他出門,陰暗處藏著無數人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鈴木夫婦簡單的講了幾句後就下台了,舒緩的音樂響起,跡部還來不及行動就被森鷗外搶先了。
他伸出手,語氣是成年男人獨有的成熟和溫柔,“花澤小姐,可否共舞一曲?”
“我的榮幸。”
花澤類看了眼森鷗外,直接將他pass,理由隻有一個,太老。
國木田負責保護的人竟然和偵探社最不對付的組織頭子正在一起共舞,實在是太淦了。
跡部冷眼旁觀,也沒有邀請其他人跳舞的**,他踱步來到忍足所在的桌邊,拿起……橙汁猛灌了一口。
對不起,他也未成年,目前並不能飲酒。
忍足一開口就直接在雷區上蹦噠了,“和花澤一起跳舞的男人是誰?”
忍足縮了下身子,恍惚間他似乎感覺自己正在和跡部打網球,而跡部使出了“冰之帝國”。
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頂上掉下來的冰柱差點把他腦袋捅穿。
太冷了。
跡部的聲音涼颼颼的,凍的忍足更冷了,“港口黑手黨首領,森鷗外。”
所以冰消失的無影無蹤,忍足瞬間被燃起,“冰之帝國”坍塌。
他搖了搖腦袋,遲疑道:“誰?”
“我不想重複另一遍。”
忍足看看森鷗外再看看跡部,看看跡部再看看森鷗外,他開始對比這兩個人,卻發現兩個人根本沒有可比性。
花澤透並不知道森鷗外的身份給忍足帶來了這麼大的震撼。
拋開港口黑手黨首領的身份不提,森鷗外是個合格的舞伴,會遷就舞伴,也不會踩腳。
“跟大叔你跳舞的感覺有些些微妙。”花澤透道。
森鷗外微微低頭,側耳傾聽道:“微妙?”
“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組織了下語言,“大叔你知道吧,我從沒有和我父親一起跳過舞,但今天你滿足了我。”
“哈哈,能滿足花澤小姐是我的榮幸。”花澤透的話莫名的逗笑了森鷗外,這個大小姐出乎意料的有趣,森鷗外也樂意同她玩笑。
花澤透沒在繼續就“跟他跳舞就像跟她父親跳舞一樣”這個話題聊下去,而是恭喜他道:“我看了選秀節目,大叔手底下好幾個人闖到了最後一個階段,我隨便一刷都是討論他們的話題。”
“有機會讓年輕人和花澤小姐一起跳舞。”
看來他也並沒有表麵那麼釋然花澤透拿他的年齡作文章,軟刀子一樣地刺了回去。
“大叔你說的,要是反悔你就是狗。”
花澤透知道森鷗外並不顧生氣,他肚量不至於這麼小,甚至對於花澤透對他像對待普通人的態度隱隱包容。
“花澤小姐想要,我可以讓娛樂公司裡所有帥氣的小男生都和你跳舞。”
他眼中的鋒芒斂下,眼角邊有幾條不太明顯的皺紋,但卻並不影響他,反正給他增添了不一樣的氣質。
花澤透腦補了一下她被一群帥哥圍繞的場景,有一說一,爽是挺爽的,就是有點太猛無法承受。
花澤透想了想拒絕道:“太上頭了。”
“哈哈,花澤小姐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森鷗外是真的笑的開心,不是因為禮貌而不讓一位女士尷尬的虛假笑意。
花澤透對於這個誇讚全盤接收,“我常常因為我太過於有趣而怕彆人自卑,當個開心並且能讓彆人開心的人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她頓了下,繼續道:“但我,不一樣。”
“花澤小姐……”
森鷗外的話直接被花澤透打斷,“咱們誰跟誰,叫啥花澤小姐,直接叫我……”她話在嘴邊又吞了下去,“算了,還是叫花澤小姐吧,叫小透會讓我感到來自於我父親給我帶來的壓力。”
森鷗外不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花澤小姐曾經可是提議想要我當你男朋友的,從男朋友到父親是否差距過於大了。”
花澤透拉下臉不爽道:“你都拒絕我了,還不允許我給你貼彆的標簽讓我斷了對你的心思?”
森鷗外苦笑道:“是我的錯。”
這隻舞還沒跳完,播放器裡的音樂“吱拉”了兩聲,像手指刮蹭地磚的聲音,聽的人抓耳撓腮,幾秒過後音樂慢悠悠的停止了。
森鷗外眼睛微眯帶著戾氣,他動作迅速地扯掉了他和花澤透戴在身上正在釋放煙霧的暗夜星辰。
他手握拳,紳士的虛扶著花澤透的腰,低聲道:“這邊來。”
突然從暗夜星辰裡冒出的煙讓整個會場混亂了。
白茫茫一片的煙霧遮擋了視線,森鷗外擋住因為看不清而慌亂的人群,護著花澤透遠離了人群。
“首領?”
芥川的聲音傳來,森鷗外微微點頭,芥川再次隱匿在白霧中消失了蹤跡。
煙霧中並沒有毒,釋放煙霧的人隻是想遮擋視線造成慌亂。
花澤透猜測道:“這或許是怪盜基德盜取暗夜星辰的手段。”
森鷗外點頭道:“製造混亂後再趁機去取得鈴木夫人身上真正的暗夜星辰,等煙霧散去後再藏匿在人群裡,一時半會根本無法找到他,更彆提怪盜基德的偽裝術出神入化。”
真正的暗夜星辰在鈴木朋子自己的身上,相信參加宴會的人裡稍微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到。
除了那些做夢以為鈴木朋子真的會隨機分配,認為暗夜星辰說不定就在自己身上的蠢蛋。
船上的窗戶不知道被誰打開了,海風灌進來帶著獨有的腥鹹氣。
白霧正在一點點的消減,偽裝成小蘭的黑羽快鬥此刻正在鈴木朋子旁邊攙扶他,他趁機將鈴木朋子身上的暗夜星辰取下。
慌亂中還不忘摸索暗夜星辰在不在自己身上的鈴木朋子發出一聲尖利的喊聲,“暗夜星辰不見了!”
——砰。
一聲槍響,現在最嚴重的已經不是暗夜星辰的丟失了。
森鷗外摁下花澤透的頭,反應迅速地躲到了桌子下。
他似笑非笑道:“看來花澤小姐惹上了不好惹的人。”
花澤透往桌子裡麵縮了縮,還不忘拉著森鷗外一起。
“您救了我一命,從今日起您就是我花澤透的再生父親了。”
在森鷗外略帶驚訝的表情下她說出下一句。
“保護女兒,父親有責,我的生命靠您了。”
森鷗外:“……”
老實說他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這麼不要臉的人了……
完全被刷新了認知。
作者有話要說:事情好像不可控了
森鷗外你怎麼這麼搶戲啊喂!
捂臉哭
明人不說暗話,我想看你們的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