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欲言又止道:“花澤,你沒事吧?”
我的哥,你是腦子不好使了嗎?乖巧這兩個字怎麼也放不到花澤透的身上,花澤類怕不是忘了當初花澤透是什麼不帶臟字的嘲諷他是“自閉兒”了。
世事無常,跡部也著實沒想到能看到花澤類被下了蠱一樣美化花澤透的場麵。
花澤類皺眉,跡部在他心裡的打分已經徹底成為了負分。
為人高傲,還看不到彆人隱藏的優點,隻能看到缺點,他不適合花澤透!
花澤類不想再跟跡部多說一句話,快走了幾步遠離他。
樹枝一直往外蔓延,一路上隻能看到那些掛在藤蔓上的零星的幾隻“蜜蜂”。
他們一直往前走,但是遠處依舊是看不到頭的黑暗。
這個“生得領域”該如何破解,幾個人是一籌莫展,唯一能做的就是沿著這條路不斷前行。
芥川試圖使用羅生門強行打破“生得領域”,可圍繞的樹枝異常堅固,芥川鋒利的衣角也隻能在樹枝上滑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水滴滴答聲傳來。
入鼻的是一陣濃鬱的血腥氣,路走到了儘頭,儘頭是一片紅,淺淺的水麵上丟著無數的骨頭,分不清是人的還是動物的。
在“詛咒”眼裡,人類的確是和牲畜無異。
它們甚至認為從人類的負麵情緒滋生出來的他們為什麼不能稱之為“人”,最“真實”的情感孕育出來的它們憑什麼不能成為世界的主人。
國木田警惕道:“這就是‘生得領域’的儘頭了。”
這個場景與花澤透深藏在心裡的場景重合。
小房子內的牆壁上灑著已經乾涸變黑的血跡,地上也很潮濕,連鞋子上也沾著血跡,她和花澤類縮在角落,透過鐵門縫隙微弱的光看清彼此。
“不怕,哥哥在這裡。”
陌生的畫麵衝擊著花澤類的大腦,他不記得了,這段突然插入的零散的記憶讓他有些痛苦地揉了揉腦袋。
他無意識的低聲呢喃:“是在哪裡見過……”
花澤透麵色複雜,猶豫了很久握住了花澤類的手,“不要想了!”
花澤類猛然抬頭,直視她,眼睛裡一片漆黑,“我是不是忘了什麼?”
莫名的愧疚在他的心裡蔓延,他張嘴口裡一片苦澀,“是不是因為我忘記的事……”
他的直覺告訴他,兩個人糟糕的關係或許與這段遺忘的記憶有關,正是因為這段他回憶不起來的記憶才讓花澤透渾身包裹著刺一樣拒絕著他。
花澤透語氣不好道:“你在腦補些什麼?跟智障朋友呆久了也變智障了?”
呃……花澤類突然感覺忘掉的記憶這不是什麼很重要的記憶了。
“那是什麼?”跡部突然道。
“躲開!”國木田高聲道。
芥川第一時間護住了森鷗外,而跡部和花澤類也下意識的將花澤透擋在了身後。
“異能力——獨步吟客。”
國木田將寫著“閃.光.彈”的紙張投擲了出去,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整個空間,丟壘著的白骨印入眼簾,白骨堆成了小山被掃過來的尾巴直接掃塌。
尾巴落地,濺起的血水有幾米高,血腥氣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這個“詛咒”到底吃了多少人。
想到這,森鷗外麵上的慍怒無法抑製。他雖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還曾是一名醫生,對於生死他早就見慣了,但看到“詛咒”腳下的累累白骨,還是忍不住的惱怒。
在閃·光·彈的光芒下,眾人終於看清楚了詛咒的真容。
它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長著猙獰鱗片的尾巴,尾巴一甩就輕而易舉地砸碎了地上的骨頭。
那張臉!
雜亂的記憶再一次的襲擊了花澤類的大腦。
他記得那張臉,甚至對那張臉產生了強烈的恨意。
“花澤類。”
花澤透的聲音換回了他的意識,他握緊了手裡微涼的手,大力的讓花澤透忍不住疼痛嘶聲。
他慌忙鬆開,有些手足無措道:“對不起。”
花澤透揉了揉手,輕聲道:“沒事。”
花澤類追問道:“我到底忘了什麼?”
跡部注意到花澤透為難的神色,開口道:“花澤,現在並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見花澤類並沒有繼續在追問下去,花澤透鬆了口氣。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因為當初的那場綁架案導致花澤類受到刺激病症加重,而被花澤透的父母當機立斷選擇了催眠封閉那段記憶。
在選擇封閉花澤類的記憶,和強迫他回憶依然在綁匪手裡的花澤透的地點時,他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為了花澤類,放棄她。
她不是聖人,難免會把他們偏心的行為怪罪於花澤類的身上,明知道與他無關,但卻控製不住陰暗的心思。
“嘻嘻,還是被我抓到了吧。”
難聽尖銳的笑聲回蕩在整個空間裡,直往花澤透的腦袋裡鑽,她冷冷地看著對麵的那個人。
不,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你腦子裡是有水嗎?這麼多年還不足夠讓你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哦不,你都不是人了。”花澤透還在罵,她將這段時間壓抑的怒氣全部發泄出來了,“到底是什麼品種的神經病?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忘當初從你手底下逃出去的弱小又無辜的兩個孩子?你是偏執狂嗎?何必呢。當什麼不好當綁架犯,當綁架犯也就算了還不接受自己的失敗。”
花澤透一連串和話不僅把對麵不人不詛咒的東西說懵了,還說懵了她身邊的幾個人。
一張嘴叭叭的都不帶停的。
小女孩的笑聲響起,“林太郎她好有趣。”
森鷗外對懷裡的小女孩寵溺道:“她的確很有趣。”
花澤透拉著一張臉扭頭道:“能讓可愛的蘿莉開心是我的榮幸,要不要拋棄這個大叔跟姐姐回家?”
花澤透直接當著森鷗外的麵挖牆角。
小女孩來的突然,沒人注意她是如何毫無聲息的出現的。
國木田內心思索,沒人知道港口黑手黨森鷗外的異能是什麼,難道他的異能與這個小女孩有關?
或者這個女孩不是人,隻是個異能體?
他仔細觀察了下愛麗絲,果然看不到胸口的起伏,他肯定了他的想法。
這個一直跟在森鷗外身邊之前並沒有注意的小女孩是森鷗外人形異能。
隻是不知這個異能力除了賣萌還有彆的什麼其他功能。
身處危險還不忘刺探敵情的國木田格外敬業。
花澤類從花澤透一長串話中提取出了兩個關鍵詞——綁架、兩個小孩。
不用想這兩個小孩就是他與花澤透,可是他的腦海裡並沒有任何關於他和花澤透曾經被綁架的記憶。
這段記憶到底是如何丟失的他無從得知。
他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女孩的聲音,隻聽她道:“哥哥,哥哥。”
“你快走!”
“記得來救我……”
他有沒有回去救她?
他不記得了,那段記憶被上了鎖沒有鑰匙的他根本無法解開鎖釋放裡麵被遺忘的記憶。
跡部摁住了他的肩膀,正色道:“花澤,她不想說,不要讓她為難。”
花澤類垂眸看不清神色,“我知道。”
芥川踢開腳邊的頭骨逼近對麵的“詛咒”,血腥氣讓他喉嚨不適,他手捂著唇低聲咳嗽了幾下。
他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潮紅,不屑道:“是不是打倒你就可以出去了。”
沉重的尾巴一掃,血水夾雜著骨頭衝了過來,可全被芥川的異能擋在了外麵。
森鷗外道:“芥川君,小心些。”
芥川躬身道:“咳、咳,多謝首領的關心,很快就能將您和愛麗絲小姐帶出去。”
“口氣到不小!”
“詛咒”喊了一聲飛撲過來,芥川衣角化成的異獸阻攔住了它的前進。
它露出鯊魚一般的牙齒,長尾巴一甩,尾巴上的鱗片直衝花澤透而來。
跡部一把攬住了花澤透,用背擋住了飛過來的堅硬鱗片。
花澤透頭埋在跡部胸前,眼前一片黑暗。
她能很清晰地聽到跡部的心臟在跳動,一聲比一聲劇烈。
“唔。”
跡部的悶哼聲喚回了花澤透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裡的意識。
花澤透麵色複雜,“大爺不必如此,你這樣我無以為報,隻能喊您一聲……”爸爸。
她還沒說完就被跡部捂住了嘴。
他麵色難看,似有預感她要說什麼。
“閉嘴!”
再不閉嘴,他真要忍不住動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芥川大聲喊:太宰先生,她是水性楊花的渣女,你快跑,他不配你!
正在誘拐漂亮姐姐殉情的太宰表示很淦。
你們竟然想搞森爸爸?
我懷疑你們想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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