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很認真地處理公務,花澤透把電視的聲音調小再調小。
亂步把她的頭擰過來,壓低聲音威脅道:“小笨蛋不準打他的注意。”
“我當你後媽好不好?”
亂步猛敲她的頭,用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花澤透舉報道:“好煩,討人厭的小學生不讓我交男朋友。”
“小騙子,想用拙劣的演技裝乖乖小孩,亂步大人全都看透了!”
江戶川亂步煩死了,花澤透賭氣道:“你妨礙我交男朋友,那你當我男朋友好了!”
在亂步心裡,男朋友等於大哥。小騙子主動讓他當大哥,他當然求之不得。
“好。”
花澤透的隨口逼逼沒想到亂步同意了,但她卻想反悔了,“我反悔了。”
“不行!”到手的小弟怎麼還能讓她跑了。
這男朋友來的莫名其妙,花澤透也沒有當真,她知道亂步的個性,女朋友於他就是個可以一起搗亂的小夥伴而已。
其實她並不知道,她在亂步心裡的定位連小夥伴都不如,而是一個大寫加粗可以當工具人投喂的跟班而已。
花澤透在晚香堂呆了快兩個月,這期間她沒有接到父母的任何一個電話,甚至沒有花澤類的。
她每天還是和亂步嘻笑打鬨,但福澤諭吉能明顯察覺到她的失落。
花澤透憋著一口氣,也沒有主動去聯係他們。
被花澤透天天心裡咒罵的花澤類被人嚴格看管,每天能做的除了睡覺就是睡覺。
為了不讓他看到能夠讓他產生刺激的東西,他的行動範圍都隻被控製在房間內。
一切能夠接觸到外物的電子產品都被收了起來。
替花澤類治療的醫生發現他的情況穩定之後報告給了花澤家的兩個主人。
適應了晚香堂生活的花澤透被突然上門的花澤夫人打的措手不及。
她是來接她的。
花澤透慢慢悠悠的收拾這段時間她留在晚香堂的東西,大部分是一些衣服。
花澤夫人並沒有催促她,哪怕心裡在不耐,她麵上依舊是優雅從容。
花澤透收好東西後,把她前兩天買的青檸味薯片送給了亂步。
這樣的東西她帶回花澤家也沒有機會吃。
亂步十分嫌棄,“我最討厭青檸味薯片了!”
花澤透怒視他,“青檸味薯片最好吃了!”
兩個人就青檸味薯片好吃不好吃吵了起來。
花澤透抱著薯片咬牙道:“江戶川亂步我們玩完了!口味不同的戀愛就像一盤散沙,風一吹就散了。”
亂步也賭氣道:“玩完就玩完。”
這個小跟班走了,還會有新的小跟班。
福澤諭吉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發夾,是那天花澤透交給他的“信物”。
她伸手接過,整個人都快哭了,“我真的不可以嗎?”
福澤諭吉柔和地摸了下腦袋,拒絕道:“花澤,你太小了。”
“年齡不是問題!”花澤透試圖遊說他。
福澤諭吉語氣沒變,“花澤夫人還在等你。”
花澤透提著小書包,一步三回頭。
亂步趴在桌子上,隻抬起一隻手朝她揮了揮。
無趣,晚香堂又隻剩他和福澤諭吉了。
好玩的人怎麼就那麼少?
算了,人在好玩也沒有零食好。
踏出晚香堂後,花澤透的表情變得冷淡又疏離。她最後望了眼晚香堂,離去的背影越來越遠。
她大概很長一段時間不會涉足橫濱,不會靠近這個會讓她產生歸屬感,會讓她留戀的地方了。
她比誰都清晰的知道,這個地方不屬於她。
在還沒有沉溺之前及時脫身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再呆下去她恐怕會舍不得離開了。
花澤夫人手拍了拍的背,聲音像剛剛融化的冬日水,還沒靠近就感覺冷了。
“在外野了這麼久,保持優雅的姿態都忘了嗎?”
花澤透坐直身子,她把車窗按下一條小縫,終於能喘口氣了。
“已經安排好了禮儀課,明天開始。”花澤夫人通知道。
花澤透麵無表情的應道:“是的母親。”
“已經定下和津島家六子的婚約了。”花澤夫人歎了口氣,“你們還算認識,相處也不會那麼尷尬,以後實在不喜歡就各過各的算了,隻要明麵上過的去就行了。”
花澤透靠近花澤夫人,喪著一張臉道:“還好,至少津島修治長的還挺好看的,我也不算太虧。”
花澤夫人捂嘴輕笑道:“你倒懂得苦中作樂。”
兩個明明應該最親密的人,相處起來卻帶著莫名的疏離。
花澤夫人正色道:“我麵前沒個正形也就算了,外麵記得要收斂性格,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者花澤家,你可以丟臉,但是花澤家不可以。”
從懂事起,花澤透就被灌輸著家族第一的思想,任何事都要與家族為先,不能讓家族蒙羞。
她不以為意,但也沒有**去違反固有的規則,對於她來說遵守規則與不遵守規則沒有什麼兩樣。
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不選擇會讓大多數人滿意的遵守規則。
享受了家族帶來的榮譽和便利,不可能自己什麼都不付出。
花澤透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她微微點頭道:“我知道的,母親。”
花澤夫人看著年紀還小但已經能窺探到以後模樣的花澤透,語重心長道:“你要有價值,才能得到彆人的尊重。”
要有價值,才能在沼澤中立足。沒有價值,也要創造價值。
***
花澤透語氣很平淡的講訴著這件陳年往事,好像這件事與她根本沒有關係。
冰冷的汽水貼在她的臉上,跡部細心的已經打開了。
花澤透接過水,玩笑道:“大爺,你現在是要從我身上撈錢了?”
“賞你的。”他不陰不陽地說了句。
花澤透落到低穀的心情瞬間升了起來,跟窗外的豔陽一樣升的高高的,哪怕到了夜晚還是會落下,可隔天依舊會照常升起。
除了陰雨天。
花澤透主動靠近他,服軟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跡部“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我擔心你什麼?膽子比天大,什麼也不說,我配擔心你麼。”
“我害怕把你拉進來。”
她說出了真實的想法,但卻讓跡部勃然大怒。
他麵無表情,下顎線緊繃,帶著股淩厲。
“花澤透,你把我當什麼人?你在怕什麼?”
“我當你是我大爺。”花澤透抖機靈道。
跡部:“……”
一肚子火直接被戳破,又好笑又氣的不行。
他無奈道:“算了,下次再有這種情況隱瞞不報,我饒不了你。”
花澤透噤聲,跡部一幅審罪犯的樣子讓她不敢多逼逼,好不容易插科打諢哄好了跡部,她和不想再摸老虎的胡須。
見她愣神,被忽視的跡部不爽道:“花澤透!”
“我認,我全認,我就是偷心大盜。”
跡部:“……你有病?”
一貫素質良好的跡部都被花澤透氣昏頭了。
花澤透訕笑道:“是是是,我有病。”
跡部吸了口氣,推開車門,讓花澤透下車。
花澤透下車後,跡部半句話都沒有直接關閉車門,留下汽車尾氣和花澤透做伴。
距離花澤家還有一千米左右,以前坐車揚長而去隻留汽車尾氣的人是花澤透。
風水輪流轉,做過的孽總歸要自己還。
回到花澤家後,花澤透十分慶幸這一路上她沒有碰到人。
否則她明天就會成為其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料。
花澤類正在客廳裡,看到她回來下意識的起身。花澤透眼神都沒給他一個,直衝浴室洗了足足有一個小時的澡。
她躺在浴缸裡抽空給園子他們報了個平安。
花澤類還在樓下,時不時的張望樓梯。
花澤透頭沉在水裡,她其實知道並不怪他。不怪他當年的失約,也不怪他將全家上下所有人的注意力吸走。
她不是聖人,很難不去將這一切怪罪到他身上。
保持現在就好了,關係不遠不近,不好不壞,順其自然就好。
想通了之後,花澤透下了樓。
花澤類欲言又止,想說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顯然,他與花澤透的想法不謀而合。
一切順其自然吧。
花澤透購買的快遞送上門了,她拆開一大箱衣服心情有些興奮。
這是給玩偶定製的女裝。
原本要等很久的工期,但是花澤透有鈔能力,短短幾天店家就做好發過來了。
她挑挑揀揀,挑出一個女仆裝。
箱子裡還有很多貓女裝,水手服之類的,“跡部”第一次穿女裝,還是樸素一點,讓它適應下。
她扒下玩偶原本的衣服,套上了女仆裝,還將配套的小茶具立在了玩偶的手上。
箱子裡還有假發,花澤透也一並給玩偶套上了。
穿上女仆裝的“跡部”莫名有些嬌羞。
花澤透忍笑拍了幾張照片。
幾分鐘後,她發了條動態。
人在海上正在浪:小女仆get√(此條動態屏蔽跡部)。
[圖片]
幾秒鐘後,數條評論紛至遝來。
鈴木園子 回複 人在海上正在浪:驚嚇.jpg,膽大包天!
須王環 回複 人在海上正在浪:哈哈哈哈哈哈,好可愛,我也給我女兒去定做一個。
鳳靜夜 回複 須王環:……
……
評論裡有說可愛的,有說她膽大的,還有心疼跡部的,甚至還有來要鏈接的。
她挑了幾條回應。
回完後,她又多了條回複。
她點開一看差點把手機丟了。
跡部景吾:是你滾過來,還是我過去?
花澤透點開屏蔽列表,媽個雞,手滑屏蔽錯人了。
人在海上正在浪回複跡部景吾:我滾,我立馬滾。
她現在帶著榴蓮去跡部那裡請罪不知道還來得及麼……
希望她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作者有話要說:開了個新預收
第一諧星x第一咒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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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諧星
想當“第一偶像”的荻野千與路走岔了成為了“第一諧星”。
雖說都是第一,但偶像與諧星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原本以為被港黑獨家簽約之後,她能夠擺脫“第一諧星”的稱號,可沒想到她走的路越來越岔了。
如果能重來,她當初一定不受邀在港黑周年慶上表演拉二胡,這樣她就不會被港黑簽約,徹底走上搞笑的不歸路。
她的願望是“第一偶像”不是“第一諧星”啊喂!
咒術屆戰力天花板攬著她的肩笑嘻嘻道:“這樣挺好的,兩個第一強強聯合。”
荻野千與賞了他一個“滾”字,“我不相信一個發型像羽毛球的男人是天下第一。”
任何男人都無法撼動她上司在她心中天下第一的位置。
不說了,荻野千與繼續去遊說“橫濱歌姬”跟她組合出道了。
這樣或許她還能挽救一下,從“第一諧星”的稱號中脫身。
不想當“第一偶像”的藝人,不是個好諧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