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透拿過五條悟手裡的耳釘,這枚耳釘是某家新年出的限量款,上麵鑲嵌的是貨真價值的粉鑽,這一個小小的耳釘如果在現代都夠買一個衛生間了。
不過跟手鏈不起來,耳釘的確不太值錢。
花澤透倚在門邊,伸手推了下五條悟,她微笑道:“我付我的飯錢,至於你,吃你的烤魚去吧。”
五條悟回味了下那隻有腥味的烤魚,惡心在喉間湧動,太難吃了那玩意。
為了吃飯,他開始出賣美色,利用他那張帥氣的臉和裹著糖的甜言蜜語。
他翻了下口袋,語氣可憐道:“姐姐,我沒有錢付給你。”
花澤透扶著門框的手錯愕的滑空,除了太宰治,五條悟是她見過最能屈能伸的人了。
對著這個婆婆能喊出姐姐,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夠乾的出來的。
楓婆婆側身讓他們進來。
她拒絕花澤透給的耳釘,顫巍巍的往裡走,大方道:“一頓飯而已,你們進來吃吧,就怕做的不合你們心意。”
五條悟得意地瞥了下花澤透,彎腰進了房間,快步走到楓婆婆旁邊虛扶住了她,“姐姐慢點,我扶你進去。”
花澤透張口“姐”字的口型做了一半,最終還是沒好意思喊出口。
楓婆婆一個人獨居,晚飯做的並不是特彆多,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到來,她特意去下了兩碗麵條。
外麵天色漸暗,戰國不像現代有電可以點亮照亮屋子的燈,唯一的光源隻有房間桌上燭火閃爍的煤油燈。
楓婆婆端上來的兩碗麵條裡並沒有什麼料,看起來很寡淡,但跟他們自己在河邊烤的魚比,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五條悟兩筷子就把一碗麵條吃光了,他端起碗伸向楓婆婆,再來一碗的意思很明顯。
楓婆婆並沒有想到他飯量這麼大,掐著量就煮了兩個人吃的麵。
她端過碗道:“我再去給你煮一碗。”
花澤透背地裡踢了他一腳,示意他收斂一點,一個獨居的婆婆,生活條件能好到哪裡去。
五條悟揉下被踢的腿,道:“婆婆,我吃飽了,不用了。”
楓婆婆看了眼外麵的天色,犬夜叉回來的時間已經超乎了她的預期。
目前為止,這兩個人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壞心思,或許他們隻是通過食古之井來到戰國的陌生人?
可能通過食古之井到達這裡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還是等犬夜叉他們再來定奪。
花澤透拿過楓婆婆放下的碗,把自己碗裡的一半麵條分給了五條悟。
她把麵端到了五條悟麵前,卻沒有得到五條悟的感謝,換來的是他的嫌棄。
“花澤,你這是將剩下來的給我吃?我五條悟就算死,也不會吃一口的!”
花澤透被他氣的深吸了一口氣,“我一口也沒動,看在你說沒吃飽的份上分你一半的。”
她將碗移過來,沒好氣道:“愛吃不吃。”
五條悟動作迅速,手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幾乎是眨眼睛,他就將麵重新放到了自己的麵前。
他“呲溜”吸了一口,留下一句,“真香。”
花澤透咽下口裡的麵,陰陽怪氣的刺他,“也不知道剛剛誰說,就算死也不吃的。”
五條悟放下筷子,四處張望不解道:“誰?是誰這麼不知好歹!”
花澤透:“……”
她算是低估某人不要臉的程度了。
五條悟剛剛搶碗的全過程都被楓婆婆看在眼裡,這兩個人果然不像表麵看的那麼簡單。
楓婆婆更加確定了要留下他們的決心。
“天色已晚,你們就在這裡住一晚上吧。裡麵還有一張空房,就是需要麻煩你們睡一間房了。”
楓婆婆說完就回房間拿被褥鋪床了。
五條悟靠著椅子,腦袋枕著手,一雙大長腿架了起來。
他欠揍的來了一句,“跟花澤睡一間房是我的榮幸啊,今晚請多指教。”
花澤透低聲嘟嚷了一句,“哪裡榮幸了,長著就是一張會騷擾女孩子的花花公子臉,看來晚上要小心了。”
楓婆婆了鋪好了被褥之後將他們領到了房間,話還沒說兩句就把門給關了。
五條悟看了眼門,神色莫名。
鏈條纏繞的聲音在他的耳朵內清晰可聞,鏈條纏繞上後,楓婆婆將門上了鎖。
花澤透也察覺到了異樣,拉了下門,她看向五條悟,“我們這是被鎖起來了?”
五條悟不在意地點點頭,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本就不寬敞的地麵上鋪了兩個床鋪後地方變得更小了。
他打了個哈欠,睡意濃重,“如果婆婆想對我們不利,吃完麵我們就該暈了。”
花澤透也鑽到了被窩內,底下的床鋪不夠軟,她被咯的不舒服地翻了個身。
五條悟平躺著,手枕在腦後,月光從窗戶穿進來,直接打在他的臉上。
他連睡覺也沒有取下黑漆漆的眼罩。
花澤透側躺蜷縮成一團,看著五條悟的側臉忍不住揶揄道:“怎麼現在不叫姐姐了?五條悟,我發現了你一個超級大的優點。”
五條悟撐頭,眼罩對著她。
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入目的是將他半張臉遮的嚴嚴實實的眼罩,但花澤透能感覺到,他在注視著她。
月光混著他的聲音虛虛實實的傳到花澤透的耳朵裡,能分辨出他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
“我不應該全身都是優點?長的帥,能力強,風趣幽默,還紳士……”
花澤透抽了抽嘴角,無語道:“我看你的優點除了臉皮厚,就沒有其他的了。”
五條悟拉下眼罩,衣服和被子磨擦的聲音響了一瞬。
“我難道不帥嗎?”
發出聲音的人現在與花澤透的距離隻有極小的幾厘米。
能清晰的感覺到撲在臉上的淺淺呼吸。
五條悟碧色的眼睛如同漩渦一般,讓人淪陷。
他眼睛上撲閃的睫毛和他的發色一樣蒼白,底端帶著微小的幾乎看不清的光澤。
花澤透對上他的眼睛,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