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春風剛到座位,整理了下書桌,就見明顯不怎麼開心的花澤透進了教室。
花澤透眼下掛著的黑眼圈,在白皙的臉上也彆引人注意。她渾身都似冒著黑氣,讓想打招呼的小澤春風默默地舉起書本縮回了位子上。
上課鈴一響,花澤透就趴到了桌子上開始補覺。
老師掃了一眼,全當沒看見。
小澤春風挺直了背脊,把椅子往前移,越靠近花澤透,空氣就越凝滯。
她翻了下花澤透的主頁動態,和男朋友的合照依舊在主頁最頂端,被花澤透置頂了。
沒和男朋友分手,為什麼氣息會如常壓抑。
跡部揉了下頭,花澤透異常的情緒吸引了他的注意。
放在抽屜內的手機“嗡嗡嗡”地震動個不停,花澤透抬頭,半睜著眼睛,從抽屜裡抽出手機,看了眼簡訊快速的回複了一個字後,將手機丟回了抽屜裡。
【五條悟:我們晚上去吃蛋包飯呀。】
【五條悟:昨晚沒吃到還有點可惜QAQ。】
【五條悟:什麼時候下課~】
【五條悟:見到簡訊回我一下!】
【五條悟:你彆躲在手機那頭不出聲,我知道你在看!】
【五條悟:都已讀了,你還不回?!】
五條悟的數條簡訊,隻得到了花澤透一條簡短的回應。
【花澤透:滾。】
五條悟拆開簡訊,氣的跳腳。
他指著簡訊對書桌那頭的七海建人憤怒道:“這就是她的態度嗎?”
七海建人用紙巾擦拭了下鏡片上五條悟噴過來的口水,語氣冷淡還帶著似有若無的嘲諷,“像你這樣的人還有女朋友,奔著分手去談的吧。”
對於五條悟的吃癟,他很難不產生幸災樂禍的心情,尤其是在工作的時候被迫聽他明顯不符合實際的戀愛故事之後。
咒術師的工作如他所言就是狗屎,當個朝九晚五的社畜還有休息日,而咒術師隻要詛咒存在一天,他們就沒有休息的日子。
時刻待命,將詛咒拔除是咒術師的工作。
更彆提能力越大,責任也就相應越大的五條悟。
相應的和人談戀愛就要注定被嫌棄極其不規律的工作時間。
從五條悟氣憤的講訴中,七海建人得知了事情的全過程。
桌上的咖啡冒著熱氣,身上的西裝被七海建人整整齊齊地掛在了衣架上。
他扯下領帶,緊繃的一天終於能暫時的鬆口氣。
五條悟女朋友生氣的原因很簡單,約會途中留下女朋友已經夠過分了,離開甚至沒有當麵說,整整一個晚上連條簡訊都沒有發給女朋友,等到隔天才遲遲發簡訊過去。
七海建人打斷了五條悟的講訴,問他,“詛咒昨天晚上就已經拔除了,為什麼等現在才給女朋友發簡訊?”
五條悟撓頭,不明白簡訊發的時間和女朋友生氣有什麼必然的聯係。
他回憶了下昨晚拔除詛咒之後他做了什麼,他似乎忙著教虎杖悠仁他們如何更好的運用咒力。
當老師教人實在太累了,一回家他就倒頭大睡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這和她回我滾字有關係嗎?”
五條悟直接撥打了花澤透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後,無情的女聲告訴他,電話被拒接了。
他不服輸又撥打了幾個,依舊沒有打通。
“竟然不接我的電話!”
五條悟咬牙又開始簡訊騷擾花澤透,然而簡訊轉了好幾個圈後,出現一個感歎號提示。
花澤透嫌煩直接把他拉黑了。
七海建人無奈搖頭,一言不發約會中途走人,事後也沒有忙完之後及時聯係女朋友,如常過分的行為,彆說女朋友,就是普通朋友都得生氣。
他也懶得去提醒五條悟女朋友生氣的原因。
五條悟直男的榆木腦袋想不明白和他有什麼關係。
五條悟的確想不通,花澤透並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遊樂園約會的時候中途走人的情況也發生過,但花澤透並沒有像現在這樣表現出這麼大的怒氣。
他看了下時間,決定等會親自去找花澤透。
直覺告訴他,他再不行動,和花澤透就該徹底涼涼了。
下課鈴聲一響,花澤透就準時醒來,她懶懶地看了眼時間,對吃中午飯興致缺缺。
旁邊的跡部給小澤春風使了眼色,接收到跡部指令的小澤春風點點頭。
她將椅子往後挪了挪,揚起笑探頭過來,“社長我們去吃飯呀!”
她笑的臉都僵了,跡部乾嘛自己不上,讓她出來當炮灰?
“不吃了。”
花澤透打了個哈欠,側頭枕著左手臂,右手拿著手機架在桌上在刷動態。
動態全部被太宰治和五條悟霸屏了,花澤透往下翻了翻,看到了後麵五條悟發動態的時間。
嗬嗬,有空發動態,沒空給她打電話。
一聲不坑地跑了她能理解,畢竟特級咒術師要乾的事情很多,被經常叫去拔除詛咒是正常的。
但是工作完畢連句交代都沒有,這也太過分了!
她昨晚躺在床上轉輾反側了一晚上,將五條悟咒罵了一百遍,他究竟有沒有當個男朋友的自覺!
越想越來氣,花澤透手機重重地敲在了桌麵上,她猛地起身,嚇的小澤春風差點從椅子上麵掉下去。
小澤春風訕訕道:“社長,怎麼了?”
“沒怎麼,吃飯去。”為了五條悟不吃飯,實在太不值得了。
花澤透將手伸到了跡部的抽屜裡,找到了跡部的飯卡。
她動作太過於熟悉,這件事像是乾了千百遍一樣。
跡部開口想說話,看到花澤透臉上視死如歸的表情後又將已經在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算了,一頓飯而已,他又不是吃不起,等會和忍足一起去食堂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