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貓:舉手之勞的小事而已。]
手機一來一去的簡訊提示音擾的跡部無心再看網絡雜誌,他原本就沒將全部心神放在雜誌上,至少有一半,他放在了觀察花澤透上麵。
“咳咳,倒杯水。”
花澤透收起手機,十分迅速的起身,去樓下倒了杯熱水,順便把剛煮好的粥端了上來。
花澤透將托盤放到跡部麵前的桌子上後忍不住調侃道:“跡部大爺難道還要我喂?”
跡部端起粥,冷淡道:“還輪不到你。”
花澤透聳肩,自顧自的把椅子搬了過來。
她吹了下粥,迫不及待地塞到了口裡麵。
午飯沒吃她剛剛還不覺得餓,但現在一聞到粥的香味時就感覺肚子似乎“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她吃得太快,全然沒顧粥的溫度,剛喝下去就燙的眼淚汪汪。
“燙燙燙燙燙。”
跡部抽出紙遞給她,無語道:“餓死鬼投胎嗎?”
他沉著臉,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張嘴。”
嘴裡已經燙起了水泡。
跡部歎了口氣,認命的去醫療箱找到消炎噴霧。
為何年紀輕輕的他,老是有操不完的心。
花澤透手一直在往嘴裡扇風,眼下掛著幾滴眼淚,眼角一片通紅。
跡部俯身靠近了她,手扣著她的下巴脅迫她抬頭,又是嚴肅的一聲,“張嘴。”
噴霧碰到被燙的地方,清涼的噴霧緩解了疼痛。
化成水的噴霧順著喉嚨下腹,花澤透後知後覺道:“苦。”
她眉毛擰成了一團,端起桌子的杯子就灌了一大口水,想要衝淡噴霧苦澀的味道。
她動作太快,跡部根本來不及阻止。
因為頭頂綁著繃帶而全部暴露在空氣中的耳朵,紅的快像煮熟了一樣。
花澤透喝的杯子,正是跡部剛剛喝過的。
花澤透喝完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放下杯子,欲蓋彌彰地說了句,“哈哈,水還挺甜。”
說完她就忍不住捂臉,心中哀嚎,水甜什麼啊!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二字。
“昨天你第一時間求救的聊天室裡都是些什麼人?”跡部漫不儘心了一句,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花澤透打哈哈道:“沒什麼人啦。”
她把粥推過去,轉移話題道:“再不吃就涼了。”
有鬼。
跡部放下勺子,抱臂繼續道:“說。”
花澤透訕訕道:“也沒什麼人……”她頓了下聲音越來越小,“就幾個……前男友。”
“幾個?”跡部冷笑道,“我看是全部吧?”
花澤透立即反駁,“也不是全部……”
對著跡部極具威懾力的眼神,花澤透越說越心虛,“還……還是有那麼幾個前男友沒在的。”
像被她實名怒罵了幾萬遍的迪奧,以及聯係方式全部換了的黑澤陣,這兩個人的確沒在這個前男友聚集的聊天室內。
這行為可真夠腦癱的,跡部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了,“你可真是不嫌事大。”
將前男友們弄到一個聊天室內,這是什麼人才能做到的窒息操作。
除了花澤透,他完全想不到還能有第二個人想出這麼孤兒的主意。
“這個聊天室還是有點用的,你看我昨天求救之後,不就立馬來人救我們了?”
跡部俯身遮住了窗外照進來的陽光,他的影子將花澤透整個人包裹住。
花澤透低頭,幾乎是落荒而逃般的抽離了和跡部交彙的眼神。
“嗯?”跡部輕哼了一聲,“我怎麼記得,都是叫你去死的?”
想到這花澤透就來氣,她咬牙道:“真是瞎了眼,看上他們了。”
跡部點頭非常認同,“的確是瞎了眼。”
花澤透表情猙獰,“跡部,你彆以為救了我,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對我人身攻擊了!”
跡部又靠近了些,花澤透下意識的往後拖動椅子,背椅靠到了桌子,花澤透退無可退。
“為所欲為?人生攻擊?”
花澤透撓了下腦袋,破罐子破摔道:“我怎麼感覺你砸了下腦袋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跡部屈指重重地敲了下她的腦袋,沒好氣道:“我是為誰砸的?”
花澤透抬頭,終於肯正視他灼熱讓人難以回應的眼神。
她很認真道:“小景,還有下次的話,我不希望你這麼做。”
她更想看到他保護好自己,而不是保護她。
她情願自己受傷,都不樂意看到跡部受傷。
欠他的太多了,多到她不管用什麼方式去還,都難以償還。
糾葛越來越深,往後會理都理不清。
跡部臉色瞬間變得很難堪,他冷聲道:“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了,花澤透能的很,根本不需要我多此一舉。”
“我不是這個意思。”
花澤透拉住了跡部,低垂著頭,說出了有些耳熟的一句話。
仿佛時間倒回,醫務室裡的兩個人轉換了身份。
“小景,我隻是很擔心你。”
不止擔心,還有一直縈繞在腦海中不斷重複的跡部倒下去的畫麵。
她在害怕,害怕有人再一次死在她麵前。
像織田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