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餐桌上,有碗剛熱好的麵。
很奇怪,她明明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但卻某些方麵意外的細心。
窩在沙發上的她,聽到了動靜,鼻子一動就聞到了蛋糕香味。
愛吃甜的她卻由於經濟原因,難得吃甜品店的蛋糕。
學校的學費昂貴,她還需要時不時購買畫具和顏料,難怪會在泰晤士河邊攔住他,張口“50英鎊”給他畫幅畫。
他在英國的任務到了尾聲,好幾次他想和花澤透說明原委,但話到嘴邊看到她仿佛閃著光的眼睛後,又硬生生地咽下去了。
時間越拖越長,從一個月拖到兩個月,從兩個月拖到兩個半月。
直到,他收到急召,組織boss臨時將他派去另外一個任務。
身在組織臥底的他,對於黑衣組織給的任務半點也拖不得。
他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提前給房東付了一年的房租,然後去甜品店買了能塞滿一冰箱的蛋糕。
做完一切後,他拎著行李最後一次看了眼這個房間。
英國的這段相遇太過於夢幻,輕飄飄的像漂浮的泡泡,一碰就破。
登機前,降穀零給花澤透發送了最後一條簡訊。
[藤原桐:我要回國了,我們分手吧。房租還有一年到期,你可以住,冰箱裡還有一冰箱的零食,需儘快吃掉。]
他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點擊了發送。
飛機飛上晴空,飛往故土。
等待他的是艱難的潛伏任務,即使同伴已亡,危機纏身,他也沒有絲毫後悔過。
落地後,他打開了手機。
屏幕上隻有簡短的一條簡訊,他設想過很多次花澤透的反應,卻唯獨沒想過這一種。
沒有不依不饒的問他問什麼,似乎也沒有多傷心,甚至感覺她似乎都並不介意。
簡訊僅有一個字,和一個代表兩人終結的句號。
[花澤透:好。]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兩個人之間所有的通訊記錄和簡訊內容刪除。
貝爾摩德已經在機場外等候多時,他隨她一同上了車,聽她簡短的介紹了一下這次任務,順便恭喜了他任務完成。
“我聽說波本在英國有場豔遇?”貝爾摩德調侃道。
他摘下墨鏡,笑得有些浪蕩。
“不過,萍水相逢罷。”
來去匆匆像場夢,一切都不真實。
唯有理想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