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蕪見狀,連忙拽她,焦急的勸道:“彆打了,再打人就要死了!”
張雪仿佛聽不到一般,她的眼中隻有麵前的男人,狠狠地,一拳,一拳,一拳,瘦弱的身體卻蘊藏著無窮的力量。
那記者瞬間被揍得鼻青臉腫,滿身是血。
除了吳蕪,眾人無一製止。
恰好經過的護士見狀,連忙嗬止道:“快住手,不許打人!”
這時,溫崢辰終於開口道:“彆打了。”
眾人這才連忙去攔張雪,另有人則去“扶”記者,護士更是拿出隨身攜帶的紗布要為記者止血,卻被喬已明攔住:“不用,謝謝。”
被吳蕪扶起身的張雪,拳頭上還滴滴答答的流著記者的血,她低著頭,沙啞著嗓子說:“溫經紀,對不起,是我……”不等她將話說完,溫崢辰搖頭道:“以後再說。”
張雪的眼睛早已腫成了核桃,她緊緊握著吳蕪的手,努力不哭。
周圍人都默默的離她遠了一步,隻有吳蕪站在她身邊,回握她的手,小聲說:“不怪你。”
聽到吳蕪這樣說,張雪的眼淚又劈裡啪啦的掉下來,都是她的錯!
最後,記者被趕了出去。
出去之前,他身上的所有衣物,都被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甚至連腰帶都被拆卸來,反複查看。
周齊一人送他出去,臨近門口,那記者突然低聲說:“葉靜嘉已經廢了,工作室就要完了。關於她的消息,外麵炒到了六位數的高價,如果帶照片可以賣到七位數。”
“你讓我拍照給你?”周齊目視前方,平靜的問。
那記者以為有戲,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連忙說:“三七分賬,我三你七。放心,我絕對不告訴任何人,照片是你拍的!”
周齊笑了一下,然後將記者推出了醫院。
那記者不明所以的摸摸腦袋,什麼意思?
同意,還是不同意?
加護病房,一次隻能進一人,顧湘君當仁不讓,第一個進去。
雪白的病床上,躺著一個人,頭部被白色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隻留下一隻眼睛,臉上罩著呼吸機,安安靜靜的,與白色的病床融為一體。
唯有心電監護的滴滴聲,證明病床上的人,還活著。
“嘉嘉!”顧湘君幾乎是哭著撲倒在床邊,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見到妹妹這樣無助的躺在病床上,仿佛隨時都會消失。
葉靜嘉用那隻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姐姐的肩膀,示意她彆哭。
顧湘君猛地抬起頭,看向妹妹,憤怒的說:“是不是沈斕卿,是不是!我去殺了她!”
顧湘君沒有開玩笑,她雖然憤怒,但是眼神透漏著認真,她是真的要去殺了沈斕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