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越，你這個臭混蛋，昨晚是不是又通宵玩遊戲了？”
程越大腦渾噩，半夢半醒中挨了一頓臭罵。
誰呀？
有病吧？
我也沒談女朋友啊。
老子不吃不喝不抽不賭，就玩個遊戲怎麼了？
管的也太寬了吧？
……
“程越，你還睡？”
“你爸托了那麼多關係才給你找了個好工作，第一天上班你就要遲到是吧？”
“趕緊給我起來。”
耳邊聒噪的聲音還在繼續。
好像是個年輕女生。
是新來的同事小陳？
不對呀，小陳一個實習生，哪敢這麼囂張的跟自己說話？
還提到了我爸？
還有，第一天上班是什麼意思？
突然間。
程越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搖動著。
原本飄乎乎的身體終於有了重量，渾渾噩噩的大腦也開始漸漸清明。
……
程越睜開眼。
看著眼前稚氣未脫，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小女生。
下巴差點脫臼。
“你是……小？”
眼前的女生，程越簡直熟的不能再熟了。
這是他的妹妹。
準確來說，應該是繼母帶來的妹妹。
周曉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盯著程越，氣憤道：“嘿，你還裝傻是吧？你說你都已經這麼大人了，能不能讓你爸和我媽省點心？”
“學習不努力，乾活也不上心。”
“你說說你還能乾點啥？”
“如果我是你，早找塊豆腐撞死了。”
“活著都是丟人。”
程越有點懵。
他懷疑自己還沒睡醒。
自己的便宜妹妹怎麼突然跑自己家來了？
而且，
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稚嫩？
程越不禁有些恍惚。
因為在他的記憶裡，現在的周曉才是最清晰的，從他十八歲那年高中畢業開始，就從老爸和後媽的家裡搬了出去，開始在單位裡住宿。
後來雖然偶爾也會回家，但兄妹間的感情卻越來越淡薄。
而眼前的周曉，隻有十五歲。
雖然因為爭寵的原因，兩人住在一起的時候，關係一直不太和睦。
當時幾乎天天打架。
可一旦分開，卻又總是忍不住懷念。
難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自己因為工作太累，所以夢到了最輕鬆的那段年月？
“喂喂喂。”
周曉晃動著小手，彎腰盯著程越，光潔的眉頭微微皺起，奇怪道：“你該不是睡懵了吧？現在已經七點二十了，我媽讓你趕緊起床，吃了飯立即去公司報道。”
“真是的，第一天上班，連個鬨鐘都不定。”
“估計去了公司也是被人掃地出門。”
聽著妹妹的絮叨，程越終於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了。
眼前的一切太過真實。
難道自己不是在做夢。
而是，
……重生了？
這時，門外響起另一道聲音。
“小，你哥哥起了嗎？”
“沒呢，他睡蒙了。”
“你催催他，再不起就來不及上班了。”
“我知道，這正喊著呢。”
小丫頭說完，又低頭看向程越。
兩人大眼瞪小眼。
程越還沒完全回過神來，就見這丫頭抬起一條腿，把腳朝自己鼻子前伸過來。
“我靠，你乾嘛？”
程越趕緊往床內一縮。
周曉呲著滿口小白牙，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是裝的，不就是為了躲避上班嘛。”
“不想去你早點說啊。”
“你爸為你把你送進公司，又花錢又求人。”
“你現在說不想去，不覺得很過分嗎？”
程越氣急敗壞：“你才是很過分，用腳踩彆人臉，這很侮辱人知道嗎？”
“呦呦呦，你還知道侮辱人呀？也不知道是誰先把臭襪子放到彆人枕頭底下，害我換了枕頭還總覺得有股鹹魚味。”
周曉得理不饒人。
那都是陳年舊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