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2 / 2)

我被最強詛咒了 織吖 19347 字 10個月前

人是從“出生”那一刻開始,才有了“生命”這個奇妙的東西。

而我和稚,是一起誕生於世的“生命”。

我握著稚的手,稚抓著我的手,我們一前一後地從媽媽的肚子裡出來,在這個美麗的世界誕生。

1989年12月7日,五條悟和五條稚出生了。

但在那之前,在我們出生之前比1989年12月7日這個時間更早——在那個溫暖的子宮裡,我們就在一起了。

父親的一半,和母親的一半,結合得到的就是孩子。

也就是說,基因上再如何相似,孩子隻有一半和父母是相同的。

同卵雙胞胎,是由父親的一半和母親的一半結合後,分裂成的兩個完全相同的受精卵。

一個受精卵長成五條悟,一個受精卵長成五條稚。

“從這個角度說,我和稚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我不允許任何人把稚從我身邊奪走!”才剛學會說話的五條悟張開雙手將五條稚擋在身後,因為年紀小聲帶還未發育完全,話裡的含糊和錯誤很多,然而氣勢卻很嚇人。

“違抗我的人,我會全部殺掉!”

一出生就被掛上了一億懸賞的五條悟,處境無疑是再危險不過的。五條家擁有五條悟,幾乎是板上釘釘地預定了未來咒術界的領導權。

對五條家來說,五條悟是希望,是未來的支柱。

但對咒術界其他的野心家來說,五條悟是必須鏟除的障礙。

五條家對五條悟的保護是最高級彆的,不僅是五條悟,還有五條悟的直係親屬,比如說父親母親,比如說沒有六眼的五條稚。

通過血緣詛咒本人的術式不是沒有,為了最大程度地保護五條悟,將五條悟的親生父母和雙胞弟弟藏起來不讓任何人找到是最好也是最省力的方法。

五條悟的父母在五條悟一出生就被藏到了其他的地方,但因為五條稚太小,一對夫妻帶一個小嬰兒,比一對婦妻要來得顯眼得多,加上五條稚和雙胞哥哥不一樣,出生起就小病不斷,不適宜長途奔波。

這樣,便拖到了周歲。

然而再拖延,天賦平庸的五條稚也該離開了。

麵對一群比他高比他大看起來還很凶的大人,隻是幾個月前才會走路才會說話的五條悟卻沒有絲毫害怕或是膽怯的意思。

屋子裡凝滯的氣氛幾乎要將讓人的呼吸一同扼住。

“尼、尼醬。”軟軟的奶音含糊得像是嗓子裡發出的隨意動靜,像是湊巧發出的音節小而軟。

但五條悟卻在第一時間瞪大了雙眼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小小的奶團子用儘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仰著腦袋衝五條悟露出了笑容。

雖然是雙胞胎,但各種發育都比哥哥要晚的五條稚用力支起軟綿綿上半身,伸手去夠五條悟的手,因為人小胳膊短,他試了好幾次才艱難地握住五條悟的手。

“尼醬!”他大聲又響亮地衝哥哥露出軟乎乎的笑容,似乎要證明自己不是湊巧,而是真真正正地學會了這個詞。

怕他著涼而被裹成球的五條稚像隻毛毛蟲,努力地往哥哥身上鑽,似乎是想借著五條悟站起來,然而五條稚實在是太高估自己,也太高估五條悟,不僅自己沒站起來,還將因為驚喜進入愣神狀態的五條悟拉得一個踉蹌。

“咕碌碌……”兩隻團子摔成了一團,嚇得家主和長老們連忙往前撲。

“悟大人!”

小孩子身體軟,又隻是摔在榻榻米上,根本不礙事,五條悟完全沒有要理會五條·惡毒王後·掌權者們的意思,蹭著歐豆豆軟乎乎的臉蛋驚喜地催促:“稚醬再喊我一次!”

雖然是雙胞胎,但兩人的體質完全不同。五條悟自出生後,連處於體質原因的小感冒都沒有得過,而五條稚卻像是藥水喂大的,不是這裡不舒服就是那裡難受。

如果不是五條悟一察覺到五條稚不在身邊就每日每夜的哭鬨,咒力暴動鬨得所有人都不安生,五條稚早就被送走,以免五條悟被傳染。

發育也是一樣,五條悟七個月就能吐字清晰,八個月就能爬能站。但五條稚八個月時連無意義的音節也不連貫,更不用說爬和站了。

“尼、尼卷……”大概是一直說同一個詞,五條稚嘴瓢得更厲害了。

但五條悟卻沒有任何的嫌棄。

張嘴就在五條稚棉花糖似的臉蛋上咬了一口:“稚醬好厲害!”五條悟隻長出了小小的幾顆乳牙,與其說咬,不如說是用口水糊了五條稚一臉。

“好了,稚醬,接下來說‘我最喜歡尼桑’!”五條悟對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五條稚歪著腦袋,似乎是在腦海裡演練了一下要怎麼說,然後才開口:“尼醬!尼醬!尼尼~”顯然隻會喊尼桑。

“‘dai——su~ki’稚醬,是‘daisuki’哦~”

五條稚喊:“尼——尼尼~尼醬!”

五條悟鼓著臉:“稚醬是小笨蛋嗎?”

五條稚衝著他軟乎乎的笑,異色的眼睛裡映著和自己一模一樣,隻有眼睛顏色不相同的同胞哥哥。

“尼醬……”

五條悟立刻就原諒了他:“沒辦法了,誰叫稚醬是個小笨蛋呢~就讓歐尼醬我來慢慢教你吧!”

五條稚學會的第一個詞是“尼桑”這件事,顯然五條悟十分滿意。

聽說嬰兒因為聲帶的生理特點,最容易喊的詞是“papa”或是“mama”,五條悟還擔心了好長時間,如果稚醬喊得第一個人不是他怎麼辦?

自己學會的第一個詞是“稚醬”,那稚醬學會的第一個詞,就應該是他!

如果不是的話,那就隻能——殺掉那個人了呢……開玩笑的。

稚醬喊了他以外的其他人——這種事情怎麼想不可能!

但是,上一秒還在他的懷裡軟軟地喊著“尼醬”,下一秒卻成了冰冷的什麼存在。

五條稚的手很小,很軟,小小的拳頭能輕易地被他的手包裹著,那麼脆弱,那麼小,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消失。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被他握在掌心裡的小手就失去了溫度,再怎麼握緊也無法變得溫暖起來。

“稚醬?”他顫抖著,手指觸碰到了弟弟的臉蛋。躺在他懷裡的五條稚連睫毛也是冷的,霜白的睫毛就像是冬日掛在樹枝上的積雪,冰冷得似乎能將人凍傷。

“尼醬——尼醬起床了尼醬!”五條稚將早餐的袋子放在五條悟的臉頰上,微燙的包裝用來當做冬日的暖水袋再合適不過了。

“幾點了?”五條悟抓著頭發起來,打著哈欠像以往的每一個早餐一樣嘟囔著,“為什麼世界上要有起床這麼殘忍的事情啊!”

五條稚放大的臉突然出現在他麵前:“尼醬,啊——”

“乾嘛?”雖然不明所以,但五條悟還是張開了嘴。

沒有等來投喂,隻等來了五條稚嚴肅地點頭:“嗯,很好,沒有扁桃體發炎。”因為聲音比平時沙啞了很多,聲音擔心他生病的五條稚小醫生很嚴肅地檢查了一遍他的喉嚨。

“什麼啊,我又不是嬌氣的稚醬。”五條悟將小東西抱在懷裡嘬了兩下,在他不痛不癢的拳打腳踢中露出了囂張的笑容。

“尼醬,今天的早餐是小豆年糕湯哦!”

“不需要。”超級大甜黨的五條悟卻出乎意料地拒絕了。

“為什麼?”

“我吃營養果凍就可以了。”五條悟拉掉身上披著的毛毯,按著酸痛的脖頸站了起來。

五條稚不說話了,手裡捧著的小豆湯安安靜靜地盯著他。

被死亡凝視著的五條悟偷偷瞥了他一眼,正好被他抓了個正著。

莫名的,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吃吃吃吃吃!”五條悟盤腿坐了下來,拿過五條稚手裡的碗和勺子,舀起喝了一口,“唔,不是很甜。”湯裡實際上已經加了很多糖,隻不過年糕本身隻有微微的甜味,而五條悟的口味重,已經習慣了甜食的五條悟早就被習慣養成了超級能吃甜的味蕾。

五條稚立馬就說:“我去拿糖。”

出自夏油傑之手的小豆年糕湯無疑是美味的,紅豆被煮成了細膩的紅豆沙,勺子攪動時,細膩的豆沙將整碗湯弄得黏答答,白乎乎軟綿綿的年糕在湯中裹上了豆沙的紅褐色,但用勺子將豆沙刮去時,又恢複了可愛的圓胖。

軟乎乎的年糕味道很淡,要很仔細才能嘗出一點甜味,加了糖的湯很甜但不會甜膩,隻有濃濃的豆香和年糕融入的米香,不膩但回味又是甘甜的。

很適合早上作為早餐食用——僅限於經五條悟之手前!

被五條悟的死亡加料一謔謔,就變成了除了其他人完全無法下咽的黑暗料理。

五條稚隻嘗了一口,就表示拒絕地讓五條悟拿遠了:“我已經吃了好飽!”

五條悟摸摸他圓滾滾的肚子,又沒忍住rua了好幾把。

在五條稚咧著小尖牙蠢蠢欲動地將牙齒對準他之前,才把手收回去。

托著下巴看五條悟吃飯的五條稚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說起來,尼醬……吃這麼多糖你不會蛀牙嗎?”

五條悟驕傲地說:“我可是最強!就連牙齒方麵,也是最強的哦!”

五條稚表示懷疑,五條悟最受不了這個了,當即就張開了嘴巴:“不信你看!”

五條稚的確是沒在他的口腔裡發現蛀牙,但就這樣認輸又很不甘心,於是五條稚拿了手機把手電筒拿起來再次仔細地看了看,最後在牙齒也牙齦的小縫隙裡發現了兩粒很小很小的白點。

“尼醬!你還是小孩子嗎?!竟然還長牙了欸!”他好奇地伸出指頭輕輕碰了一下。

“嗷——”五條悟發出了一聲響亮的痛呼。

跟小孩一樣地長牙齒→會被“大人”嘲笑→會被小孩嘲笑→沒有歐尼醬的威嚴。

五條悟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小心翼翼地隱瞞了好久,結果還是被發現了!

五條稚把他的腦袋轉過來,跟小狗似的拍了拍:“快去換衣服。”他抬著下巴,用十分穩重的大人的模樣說,“我帶你去看牙醫。”

五條悟:“!!!我不要!”

“尼醬,不要任性!”

“我才不去牙科醫院!我就算是死!就算是從這裡跳下去!我也不去!”

“你是小孩子嗎?”五條稚耐心地哄他,“這麼大了還長牙齒,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我們都得去看醫生才知道啊!”

五條悟抱著床角,一副打死也不去的固執模樣。

“難道……尼醬你害怕去醫院嗎?”

“我才不怕!”

“那就和我去嘛!”

“我才不要!”

五條稚退讓一步:“那好吧,硝子也是醫生,那讓硝子——”

“走吧,我們去醫院!”比起去醫院社死,還是在硝子麵前社死更恐怖!

牙醫的診所裡大多都是孩子,哭鬨的聲音吵得五條悟頭疼。

“不怕不怕,隻是讓醫生看一下,不疼的哦~”年輕的媽媽不太熟練地哄著懷裡哭得快喘不上氣的孩子。

“電鋸、電鋸嗚……我都聽到電鋸的吱吱聲了,好恐怖!”小孩一臉的驚恐。

“……”平時騙多了現在遭報應了的媽媽,“那個不是電鋸。”

也有媽媽趁機嚇唬調皮孩子的:“聽到了沒?叫你平時吃那麼多蛋糕糖果,現在牙壞了該受罪了吧!下次還敢不敢再吃那麼多糖?”

五條稚抱著一米八幾的五條悟,小聲安慰道:“拔牙很快的,不怕不怕哦~”

五條悟將腦袋埋在五條稚的懷裡,試圖讓五條稚改變主意:“稚醬,我突然頭好暈,沒有宿舍的被子和床,我可能就要死在這裡了!”

就在五條稚哄著幼稚鬼不要怕牙醫時,牙科診所的門被推開了。

一溜串的小孩跑了進來,第一個進來的小女孩揚著甜美的小臉高高興興地宣布道:“步美是第一!”

“啊!好可惜,就差了一點!”胖胖的男孩一臉挫敗。

最後慢慢吞吞走進來的小姑娘深沉地歎了一口氣,收起雨傘抬頭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瞪大了眼睛,然後一臉驚恐地愣在了原地。

“灰原,喂,灰原,你還站在這裡乾嘛啊?”

短頭發的小姑娘一臉僵硬同手同腳地拉著眼鏡小男孩的衣服走了。

牙科診所來了小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手忙腳亂的五條稚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動靜,但五條悟卻在他們走後睜開了眼睛,盯了一眼那兩個看起來就比其他小夥伴要成熟的小女孩和他身邊的小男孩。

哦呀哦呀~傑的表情又要變得很有趣了,噗噗噗!

“尼醬,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

盯著顯示屏叫號的五條稚在第一時間就發現該得到他們了:“好了,尼醬,到你了哦,快點起來了。”

五條悟瞬間什麼看好戲的想法都沒有了,頓時是腰也疼,腿也疼,頭也疼。

“稚醬……”

“不可以!”五條稚無情地預判了他的說辭,並冷酷無情地拒絕了。

察覺到背後的視線注視,五條稚下意識地轉頭過去:“有什麼事——”然而在看清對方的臉時,五條稚呆住了。

五條悟順著五條稚的視線看去,墨鏡下蒼藍色的眼睛對上江戶川柯南。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眼睛,卻在一瞬間感受到殺氣的的江戶川柯南,身體瞬間便僵硬了起來。

危險!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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