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 83 章(2 / 2)

我被最強詛咒了 織吖 17903 字 10個月前

被分到和影山茂夫一隊的五條稚用力地拍著他的肩膀,雙眼裡燃燒著的火焰是對勝利的渴望。

重新分配的隊伍是江戶川柯南&影山律&天內理子vs五條稚&伏黑惠&影山茂夫。

這一次的分配五條稚這一隊顯然很吃虧,對麵有雖然技術稀爛但有體力優勢的初中生天內理子!雖然外表是個小孩,但眼光的技術和大人也不相上下的江戶川柯南!還有雖然是超能力者的普通人弟弟,但一般來說這樣的人設不可能普通!隨時可以覺醒超能力的潛力選手!

而五條稚這一邊,就看起來吃虧太多了!雖然是咒靈但戰鬥力隻能被雞追得哭著跑的五條稚。雖然是個超能力者但比力氣還沒有雞大的廢柴,且比賽禁止使用超能力。然後還帶了一個無論是個子還是年齡都是最小的伏黑惠。

“隻要贏過他就好了!茂夫,你想要律對你露出崇拜又憧憬,會黏在你身邊喊你‘歐尼醬’的律嗎?想要穿著兔子睡衣抱著枕頭站在你的床邊輕輕說著‘尼醬我怕黑想要和你一起睡’的律嗎?!”五條稚的眼睛裡閃著對勝利扭曲的執著,宛如惡魔低語一般的聲音在影山茂夫的耳邊響起。

“mob,打敗他,將他踩在腳下用蔑視的眼神看著他,讓他臣服於你,讓他對你崇拜不已!”

影山茂夫幾乎要被五條稚構築的未來迷住了,再也不想從那樣的幻想中出來。

但五條稚一巴掌拍醒了他:“你要記住,隻有打敗了律,將他的尊嚴和驕傲全部擊碎,你才能永遠地在他的心裡留下身影!”

影山茂夫嚴肅又認真地點了點頭。

聽到他們談話的伏黑惠:“???”雖然他沒有哥哥弟弟,雖然他隻是一個三歲半的小孩,但是……這種話一聽就很不靠譜好吧!

察覺到隱隱殺氣的江戶川柯南:“……”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殺氣?!是錯覺嗎?可是為什麼?!這裡隻是普通的小公園啊!難道、難道是那些人找來了嗎?!盤星教的那些人……

影山律好奇地想要伸長耳朵,看能不能聽到他們都在說些什麼,注意,他不是想要偷聽他們的戰術,隻是、隻是多少有些在意。

哥哥他們在說什麼啊?好像知道,好好奇!

是在說他嗎?哥哥會怎麼看他?會因為和哥哥要分出個勝負所以被哥哥討厭嗎?那種事情、那種事情不要啊!

沒辦法了!為了哥哥,隻能努力把他們打倒!隻要壓倒性的勝利足夠大,就能找借口打亂隊友重新排了!

尼醬,等著我!我一定會把你們打得片甲不留,然後讓你重新回到我的隊伍的!

在哪裡?!到底在哪裡?殺氣越來越濃了,不是錯覺,不可能是錯覺!一定是那些人花錢請了詛咒師!可惡!法治社會竟然還這麼猖狂,賭上名偵探的榮耀,一定要把那些人全部抓起來!

注意到江戶川柯南的表情,五條稚的眼裡閃過一瞬的得意,但也隻是一瞬間,轉瞬即逝。

贏定了!

MVP的柯南已經被他成功地帶歪轉移了注意力,經常平地摔的理子不足為據,唯一有威脅的影山律也有被激發了鬥誌戰力X99的影山茂夫!勝利的天平,完完全全地朝他們——

“啪!”

“嗚……”

“稚醬!快起來!”

五條稚摔倒了。因為注意力全在衡量戰力上,所以沒注意到腳下的草,“咚”地一下結結實實摔倒了。

怕疼又嬌氣的五條稚不想哭,但眼淚先他的腦子一步,瞬間在眼眶裡充盈。

“要、要起來……”五條稚掙紮著要爬起來,但摔傷的地方正好是膝蓋,被踩得到處都有草汁的草地很滑,隻是摔到沒什麼,有草皮的緩衝會好很多,但摔倒的同時還往前滑行了一小段距離,膝蓋就和摔在水泥地上沒太大區彆,血淋淋的一大片看著十分嚇人。

手掌也摔傷了,膝蓋又疼得使不上勁,五條稚像隻小烏龜一樣在地麵上滑動著四肢,脫手的球是不會管五條稚是不是受傷會暫停的,飛速呈拋物線掉下的球眼看著要砸中五條稚,一個人影卻突然出現。

影山茂夫撲了過來,張開手站在五條稚的麵前,鍋蓋頭下的無害的眼睛裡充滿了堅毅。

“我們會贏的,稚醬。”影山茂夫說,“勝利是屬於我們的!”

千鈞一發之際,影山茂夫接住了球。

好機會!影山茂夫和五條稚同時在心裡喊道。

江戶川柯南三人因為擔心五條稚已經失去了陣型,影山茂夫出現得又太過突然,將他們驚豔住了,趁著他們愣神的這個機會,一定能帶走一個、不,兩個!

“上啊茂夫!!!!!”知道同伴有多麼想贏,知道同伴有多麼努力的五條稚大聲地為他加油著,好像要將他的力量注入球裡。

此刻,他們就是合二為一的神級搭檔!

神之領域·同調!

“啪!”

“噠。”

帶著驚人氣勢的絕世一球高高地飛起,衝著江戶川柯南而去然後——被輕而易舉地接住了。

五條稚和影山茂夫大驚失色:“什麼?!灌注了我們全力的一擊,竟然、竟然被接住了?!柯南,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江戶川柯南:“……”這麼簡單的球,不管是誰都能接住好的吧!

五條稚還在那裡震驚:“我和茂夫的合體一擊可是傳說中的神之領域·同調啊!這一球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而是我和茂夫力量的相乘啊!”

“神之領域·同調那是什麼鬼啊!不要隨便用醬鋪的絕招名網球的術語編造不存在的東西啊!”江戶川柯南睜著死魚眼吐槽道。

五條稚梗著脖子十分固執地說:“雖然、雖然是編的技能名,但聽起來很強大不是嗎?!而且啊,我和茂夫心意相通的狀態使得力量相乘了!沒有錯的!一定是這樣不會有錯的!”

江戶川柯南本來不想將真相說出來的,但奈何太過無語,嘴巴自己就說了出來:“1.1乘1.5也隻有1.65,還不如1.1+1.5呢!”

五條稚的思路顯然異於常人,他先是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然後用一副深沉的語氣親親歎道:“果然,因為境界太高,所以注定被這個世界所不容嗎?”

江戶川柯南扔出了球,一個球就同時淘汰了影山茂夫和五條稚。

五條稚:“……”

影山茂夫:“……”到底是兩個孩子,被淘汰後雖然拚命寬慰著自己隻要努力了不留遺憾就好,比賽是享受過程的快樂,但是、但是……

五條稚倔強地抹掉眼淚,並把鍋推到了腿上的傷口上:“是、是太疼了,不是我想哭的。”

影山茂夫更是哭得滿臉都是眼淚,不知道是咬著自己太用力,還是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茂夫,不是你的錯哦。”五條稚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蹭蹭他濕漉漉的臉,“你已經很努力很努力了。努力的茂夫很帥氣!我超級憧憬這樣的茂夫的!”

影山茂夫哭得更狠了:“對不起!都是我太弱小了,都是我拖了你的後腿,明明給我創造了那麼好的時機,卻因為我的弱小,我們輸——”

“還沒有輸。”小小的一隻,存在感小得好像不存在的小海膽綿軟的聲音擲地有聲地說,“我們會贏的,就算死,我也會贏下這次比賽!”

五條稚和影山茂夫呆呆地看著他瘦小卻“高大”的身影,眼中閃現出崇拜的神采。

“好、好帥氣!”

江戶川柯南:“???”

天內理子小小聲地對江戶川柯南說:“柯南,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

當然很不對了啊!指望一個三歲半的孩子去贏下比賽嗎?!對著一個三歲半的孩子露出崇拜憧憬的神色,是不是有哪裡不對!?而且你隻是一個三歲半的小孩啊!為什麼動不動就說出像“我會死在這個球場用死亡來換得勝利”一樣的話啊!

“呐呐,柯南,要不然我們還是放一下水好了。”天內理子一副“我超大度”的表情說,“你會哄小孩嗎?他們再哭起來我是沒有辦法的。”

江戶川柯南讚同的點點頭,勝負欲暫時被魔音穿耳的痛苦壓了下去:“那就——”

“啪!”

伏黑·三歲半·全隊唯一的希望·惠被宛如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魔影山律淘汰了。

“尼醬,看我,尼醬,看我,尼醬看我看我看我看我看我——”

江戶川柯南和天內理子齊齊後退一步,不敢在這個時候上前觸碰被搶了注意力所以暴怒max的兄控一步。

“海膽膽!”

“小海膽!”

五條稚和影山茂夫同時撲了過去,拚命地抱住他。

“海膽膽,你做得很好了哦!他好棒啊!是我的英雄!”

“小海膽,我、我會努力的!為了勝利,我會向你學習,永不放棄!”

被柔軟地球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伏黑惠露出來茫然的表情。小海膽?海膽膽?那是誰?

因為擔心最小的伏黑惠會因為比賽失敗留下心理陰影,五條稚和影山茂夫絞儘腦汁地吹著彩虹屁安慰他,反而忘記了自己的難過。

“哥哥……”影山律想對影山茂夫說,“和我一組吧,我會努力幫上哥哥的”,但是影山茂夫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堅持到最後一刻的伏黑惠身上,過了好久才想起自己的親生弟弟。

“律!恭喜你!真是很厲害!律真的好棒呀!”沒辦法表現自己穩重靠譜的一麵讓弟弟崇拜,影山茂夫有億點點的失落,但他“很快”將那股失落壓下去。

雖然自己很沒用,但律和他不一樣,律真的好厲害好優秀啊!這、這是拒絕嗎?!影山律受傷地後退了一步。就像“你是個好人一樣”,因為不想傷他的心,所以用這麼委婉的方式來拒絕他……哥哥,為什麼你到了這個時候,還要這麼溫柔啊!

“律,你在哭嗎?”五條稚對情緒一向敏.感。

影山律將頭狠狠地扭過去:“沒有!我可是贏了比賽啊!”贏了比賽又怎麼樣?!得不到哥哥的關注,贏了再多地比賽也——

“有什麼話要好好說出來才行哦。”五條稚摸摸他的頭,“因為律是弟弟,我也是弟弟,所以我能理解的。想要哥哥的目光一直一直~看著自己什麼的。”

“哥哥就是哥哥,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他就好了!不說出來的話,對方怎麼能明白呢?明明是兄弟,卻像陌生人一樣一直對著兄弟猜來猜去,不是很過分嗎!”

影山律愣住了。

五條稚推了他一把:“快點嘛!”

被猜中心思的影山律扭捏也不是,不扭捏也不是,在原地糾結得快要爆炸了。

五條稚從“師匠”事件學到的教訓就是——不要一廂情願地替彆人做出最後一步,所以把影山律推向影山茂夫後,五條稚就不管了!

“海膽膽,還可以站起來嗎?”

伏黑惠沒事,有草皮的緩衝作用,摔倒的地方還是肉最多最厚實的皮膚,連疼的感覺都沒有。

反倒是五條稚的傷口看起來很嚇人。

五條稚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將傷口藏起來,因為覺得勝券在握所以中場開香檳最後又把自己絆倒什麼的……太丟臉了!

“不、不疼了哦。”五條稚紅著臉說,“稚醬很勇敢的!一點都不疼!也不會哭!”

伏黑惠收回了目光,低著腦袋,又變成了那個沉默不語的小自閉。

五條稚戳了戳他柔軟的小臉蛋,蹲下身好奇地問:“你的頭發用了多少發膠啊?好酷哦!可以幫我也弄一個嗎?”

伏黑惠:“???”正常的不都是問他叫什麼嗎?為什麼在說頭發的事情?而且為什麼要默認他的頭發是用發膠。

伏黑惠說:“天生的。”頓了頓,像是為了增加自己話裡的可信度,他還補充道,“媽媽的頭發也是這樣的。”比現在更小的時候,他偷偷翻到過媽媽的照片,照片裡媽媽和那個男人抱著他,一家三口笑得很幸福的樣子。

但是那個男人很生氣,把照片搶走了。他再也沒見過媽媽的樣子。小孩子的記性很差,即便他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記住媽媽的樣子,但是……留在記憶裡的,隻有那一頭和他相似的,向著四麵八方翹起來的黑色炸毛。

偶爾,伏黑惠會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出神,想象著媽媽的樣子,但他和媽媽不太像,或者說一個三歲的孩子這麼也不可能變成大人的模樣。

慢慢的,伏黑惠已經不去想那些事情了。媽媽已經成佛去了另一個世界——應該是這樣吧。還沒綁架到現在的房子的時候,經常會聽到鄰居這麼說著。

“那個已經成佛的女人留下的孩子。”——伏黑惠是這樣被形容著的,或者說是以這個代稱在鄰居們的口中出現的。

雖然不知道成佛是什麼,但伏黑惠很早就知道,媽媽已經不可能回來了。

幸好他沒怎麼體驗過有媽媽的感覺,所以也不是很失落。

很久很久以前——伏黑惠也記不清是多久之前了。家裡似乎是有鄰居照顧他的,但因為家裡的錢越來越少,伏黑惠就成了獨自一人在家裡待著了。

那個在彆人口中是他父親的男人很少回來,雖然會在冰箱裡把食物塞得滿滿的,雖然每隔幾天會有不認識的女人到家裡幫忙收拾東西。

——但那個人是不怎麼回來的。偶爾回來,也是一身的酒氣。

“欸?不是發膠啊!”五條稚說不出是失落還是羨慕,或者兩種都有,“那也挺好的,這樣就不用每天花很多時間打理了。”雖然難過自己無法擁有這麼酷的造型,但五條稚又為伏黑惠高興著。

伏黑惠茫然地問:“打理?那是什麼?”

五條稚悄悄地對他說:“傑留著很長的頭發哦!但他要每天打理才行,因為長發不梳就會打結,洗澡也很麻煩,因為每天會流汗,長頭發洗起來麻煩,吹頭發也要花很長的時間。但是不吹的話一直滴水又好難受哦。”

五條稚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黑刺尖尖,軟軟的發尾戳在他的指腹上,癢癢的。

“好軟哦~明明看起來這麼硬!”

伏黑惠久久地看著他,看著他翹起開心弧度的嘴角,小聲地問:“你很喜歡嗎?”

五條稚點頭,有些苦惱地捏著嘴角的頭發:“我的頭發太軟了,隻會翹起來,不能炸開。”

伏黑惠:“???”這有什麼值得羨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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