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虎杖悠仁不清楚,但伏黑惠還能不知道嗎?
“你從哪裡偷的小孩?”
五條悟不滿的抱怨:“喂喂!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啊!是真的哦!我的弟弟超級可愛的!雙胞胎,長得和我一模一樣哦~”
伏黑惠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這麼拐彎抹角地誇自己,五條老師你很努力了!”他敷衍地給了五條悟一點肯定,看在十萬一位的和牛上。
五條悟撅著嘴,嘟嘟囔囔:“什麼嘛,好敷衍!人家是真的有可愛到放進眼睛裡也不會疼的弟弟啦!”
虎杖悠仁很配合地說:“想看!想看想看想看!五條老師!拜托了,可以讓我看看這個超可愛的弟弟嗎?”
伏黑惠很難不打破他的幻想:“你沒聽他說嗎?是雙胞胎弟弟,就算是真的有這種生物的神奇存在,也是和五條老師一樣大的成年人了!”
所以說五條悟的謊話編得太劣質太不走心了!
虎杖悠仁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和五條悟一模一樣,那就當做是五條悟好了。
五條悟甜滋滋地坐在五條悟的腿上,聲音又嬌又軟,一米九的大個子做出小鳥一人的姿態,一米多長的大長腿晃來晃去——
即便是神經粗大如虎杖悠仁,也被這樣的畫麵嚇得噎到了。
五條悟一看虎杖悠仁的表情就猜到了他在想什麼。
“不是那樣的哦~”挽起的袖子露出了肌肉線條飽滿流暢的小臂,充滿力量感的勻稱線條在店內微黃的燈光下像是能發光,五條悟支著臉,帶著眼罩的眼睛裡看不出情緒,但整個人被一股奇妙的氛圍籠罩著。
“稚醬他啊,是個很嬌.小的孩子。”
明明是雙生子,卻比同時出生的他小很多,小小的一隻,依偎在他的身邊。
小時候就是小小的,等到稚醬的時間被暫停,他還在長大的時候,稚醬就更小了。
輕易地被他抱起來,坐在他的肩膀上,貼在他的胸口,逗他玩的時候,甚至能把他當做貓爬架一樣攀爬。
“牙白……”五條悟向後倒去,“維生素稚醬不足了,如果再沒有稚醬給我充電的話,我可能就要寂寞死掉了!”
伏黑惠一臉無語。
虎杖悠仁卻是一臉關切:“這麼嚴重的嗎?!那要怎麼辦?!五條老師你要不要先回去找弟弟?”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個,五條悟的臉就黑得和鍋底有得一拚。
“該死的偷.腥貓!”一想到這個世界的他現在正抱著他可愛的稚醬親親抱抱舉高高,而他什麼都沒有,五條悟就有億點點生氣!
“轟——”
正說著話,木結構的屋子就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烈火給包圍了。
“著、著火了!”
“快報警!”
突如其來的火災讓店內瞬間亂成了一片。
伏黑惠皺眉:“五條老師,這個好像不是單純的火災?”因為剛接觸咒術界四舍五入也才一年,伏黑惠有些不太確定。
“五條老師?”伏黑惠見以往話癆的五條悟突然安靜下來,有些奇怪地轉過頭,然後就被五條悟囂張的惡人反派臉嚇了一跳。
“五條悟是嗎?你的命,就由我收下了。”
熊熊烈火中,一隻帶著特級氣場的咒靈直直向著五條悟他們這一桌走來。
然後下一秒,“轟”的一下,一道霸道的咒力將它的身體連帶著他它身後的建築全部轟成了碎片。
事情發生得太快,漏壺甚至還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惠惠,你和悠仁一起疏散群眾。”五條悟提著火山頭晃了晃,“我去活動一下身體。”
雖然嘴巴上說著活動身體,實際上……
是去發-泄對吧?!憋著的火氣都要化為實質冒出來了啊!
“呦,又見麵了,漏壺。”五條悟不太清楚這個世界的情況,但既然漏壺在到處亂跑,那其他幾個很好用的特級應該也是在亂跑的。
還沒等來總監部和其他人的找茬,特級咒靈倒是想跳起來想要騎臉了,五條悟能忍?
維生素稚醬不足的情況下,五條悟本就是一個超不穩定的因素。
“我可是——連個好覺都沒睡過啊!而且還錯過了和稚醬一起去電影院的約定!”
“全部都是你們這些垃圾的錯!”
和五條稚在一起這麼久,五條悟對弟弟的咒力痕跡再清楚不過了。雖然不知道那個五條悟需要花多少時間,但他可是在睡醒後就意識到,這個情況是五條稚實現了【五條悟】願望的結果。
雖然是平行世界有著不同經曆的五條悟,但不管是哪個五條悟,本質上都是他自己。
五條悟不會累,但偶爾也會有想要“休息一下”的衝動。
或者說,隻要還是人類,不管是誰,都有會有這樣的某個瞬間。
五條稚是個善良的孩子,這樣的願望被捕捉到後,就實現了他的願望。
願望的結果是一定的,然而過程卻是充滿了不確定因素。
為了實現平行世界的五條悟的願望,但又不能讓休假中的五條悟為了咒靈、總監會、人類各種各樣的事情煩惱,於是【五條悟】就替他來收拾爛攤子了。
五條悟:好氣!好生氣!
雖然這個世界的自己很可憐,但這個和他又什麼關係!
“都是你們這些渣滓的錯啊!”稚醬是不會有錯的!錯的一定是這個充滿了混亂和欲.望的世界!
“把可愛的稚醬給我還回來啊!”五條悟簡直是殺瘋了。
隻是想試探一下五條悟,試圖弄清楚五條悟為什麼要發瘋轟掉總監部總部大樓的羂索懵了。
漏壺隻剩了個腦袋,花禦隻剩個角,陀艮變成了鹹魚乾,真人變成了小真人被當做繩子,三大天災有一個算一個,都被捆在了它的身上。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羂索正想借助夏油傑的殼子讓五條悟陷入三年青春的回憶陷阱。
雖然根據他的計劃,獄門疆還不到出場的時機,但這個時候再不用的話,會被殺掉的!
“悟,好久不見。”羂索強壯鎮定地轉過身和五條悟打了招呼,然而什麼震驚什麼懷念,什麼曾經的摯友分道揚鑣的戲碼,對五條悟來說什麼用都沒有!
畢竟在五條悟的記憶裡,昨天還和夏油傑因為最後一塊烤肉吵得不可開交,為什麼要回憶過去啊!
“傑,你怎麼回事啊!”五條悟上來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嘲諷,“怎麼這麼拉啦!”
他的目光落在夏油傑額頭並未做遮掩的縫合線上,眼神一下變得淩厲無比。
羂索的笑差點維持不住,丟出去的獄門疆沒給他爭取來半秒的逃跑機會,怎、怎麼回事?!
獄門疆雖然是他用來準備封印五條悟的超級大殺器,但咒術界也講究一個“等價交換”,獄門疆雖然能在理論上封印任何存在,但使用它的條件很苛刻。
現實中,想要定住五條悟一分鐘很困難,幾乎是無法辦到的事情,但獄門疆本身沒有【時間】的概念,所以腦內的時間也是可以的。
按照羂索設想的,利用明明已經親手被自己殺死,然而此刻卻“活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夏油傑,一定能勾起五條悟的回憶。
隻要五條悟腦海中閃過的記憶時間跨度超過一分鐘,那麼在這種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即便是【最強】也要乖乖地被他收進獄門疆。
“喂,這是怎麼回事啊?傑。”五條悟看起來絲毫沒有要回憶過去的意思,他摘下了眼罩,那雙蒼藍色的美麗眼睛露出時,羂索不存在的心臟猛地一縮。
活了千年的強大本能不斷地發出最高級彆的警告——快逃!快跑啊!!!!!
雖然很信任獄門疆,但羂索還是在第一時間跑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邁開腿,一隻充滿力量的大手就按在了他的頭頂。
接著,冷靜但殘酷得宛如從地獄而來的聲音從他的頭頂傳來。
“被這樣的垃圾搶走了身體,你臟了,傑。”
“哢”的一聲,五條悟掀開了夏油傑的腦殼,一個粉紅色的腦花出暴露在空氣中。
羂索的第一反應就是逃,逃得越遠越好,然而五條悟根本就沒給他這個機會。
雖然嫌臟,但五條悟還是用無下限包裹了手掌,一把將陀艮抓來。
“給我弄個魚缸,快點!要不然殺了你!”
五條悟幾乎化為實質的殺氣把陀艮被嚇得顫抖不已,哆哆嗦嗦地用咒力施展出一個隻比魚缸大一點點的領域。
五條悟把羂索丟了出去。
然後盯著那具沒有了控製癱軟下去的屍體。
“傑的腦子呢?”五條悟聽到自己用冷酷到水能結冰的聲音問。
羂索才不會告訴他那種東西早就被自己吃掉了。
摯友死在自己的麵前是什麼樣的一種體驗?
雖然總是和夏油傑吵吵鬨鬨,與其說是摯友,不如說是損友。
這個世界也不是他的世界,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夏油傑也不是他的摯友。
但是……
那是夏油傑啊!
“就算是‘我’和傑吵架了,也不是你可以對他做出這種事情的理由!”五條悟殘忍地笑著,“羂索,你見識過地獄的風景嗎?”
羂索已經來不及思考為什麼五條悟會知道他的名字,因為一道被壓縮到了極致的【茈】已經淹沒了他。
陀艮和羂索同時發出了痛苦了慘叫聲。
但五條悟的咒靈控製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是一個陀艮能夠承受但是羂索絕對不能承受的地步。
“啊啊啊啊啊——五條悟!我一定要殺了你啊啊啊——”
羂索的慘叫聲喊到一半,突然像是有回音一樣,上萬道聲音響了起來。
劇痛漸漸過去,好歹是活了上千年的詛咒師,羂索的忍耐力十分強悍,但清醒過來後,他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
“你是什麼垃圾?”
“你是什麼垃圾?”
上萬道的聲音層層疊疊地在狹小的“魚缸”裡回蕩著。
“你竟然敢罵我是垃圾?!你這個腐爛的臭蟲!”
五條悟見識過羂索斷尾求生的本領,所以清楚地知道隻要不把羂索徹底消滅,砍碎他也隻是讓世界上再多了一個羂索。
竟然如此,那就試試看吧——試試把羂索炸得粉碎,但又不至於死亡的程度。
五條悟對咒力的操控,已經到了可以同時進行上萬道原子級彆的精細操控程度了。
雖然一開始有用來做實驗的幾部分分得太小變成了智商0的傻缺羂索,但後續的羂索控製得都不錯,上限59,下限0,平均智商大概在50左右,因為提前加載了語言功能,所以這些衝動易怒沒腦子、哦不是,沒智商的腦花們大概會陷入像複讀機一樣混罵之中。
“吵死了!”雖然五條悟早有準備,但還是被這群吵得要死的腦花碎們煩得耳膜都在震動。
“靜音模式!”
陀艮委屈極了,它又不是什麼智能音箱,再說了羂索也不是它的什麼屬下,它也沒辦法啊!
然而在五條悟的殺氣中,陀艮什麼抱怨也不敢說。
做不到就殺了你!
五條悟的殺意是這麼告訴它的。
於是陀艮努力努力,用僅剩的一些咒力憋出了讓領域內的聲音傳不出外麵的功能。
五條悟在令咒靈們窒息的寂靜中,盯了那具屍體很久,然後蹲下身,將他扶了起來。
手臂搭在他的肩上,五條悟帶著他一步步地走回高專,因為被羂索使用過,夏油傑的屍體還像剛死去那樣新鮮。
走在高專的這條綠蔭小路上,五條悟甚至產生了夏油傑還活著的錯覺。
就好像他們隻是打了個架,打到彼此沒了力氣,需要互相攙扶著才能回去,並不是什麼夏油傑已經死掉了這種殘酷的現實。
“悟?”結束手術掛著大黑眼圈的家入硝子看到五條悟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看到他身邊的夏油傑,有些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雖然夏油傑叛逃了,但不管怎麼說,他們就是一起經曆了三年青春的好友,家入硝子看著這具鮮活得好像剛死掉的屍體,產生了一瞬間的恍惚。
三年的青春在她的腦海中閃過,但接著,又是夏油傑叛逃後相遇的那場對話。
之後,家入硝子就再也沒見過這個陪伴了自己三年青春的好友了。
直到一年前。
照理說,夏油傑的屍體應該交給她處理的,但五條悟先一步處理了那具屍體。
家入硝子知道,這是五條悟為數不多且罕見的溫柔。
但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硝子,我跟你說哦,傑超遜的欸~”五條悟試圖用和往常一樣嬉皮笑臉的語氣,用輕鬆的口吻將事情經過說出來,然而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表情是多麼的僵硬。
五條悟放棄了,自暴自棄地說:“傑的腦子被吃掉了。你看看還能不能搶救一下。”
家入硝子:“……”
雖然五條悟說得很抽象,但家入硝子不愧是和他一起這麼多年走來的好友,立刻理解了這句話應該就是字麵意思。
“被誰吃掉的?還搶救回來一點嗎?”
五條悟扒拉扒拉咒靈串串,丟出了那個幾萬個羂索打成一團的魚缸:“就是它把傑的腦子吃掉的。”
家入硝子頭疼,按了按自己因為熬夜出現疲憊的腦子,毫不猶豫地使用了反轉術式將整個人翻新。
“沒救了,丟了吧。”
雖然這麼說,但家入硝子還是讓五條悟把夏油傑的屍體和魚缸一起搬進手術室。
*
“稚醬,理我一下嘛~”五條悟左手冰淇淋,右手可麗餅,可憐巴巴地說,“再沒有稚醬的貼貼,我就要寂寞得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