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這個紅彤彤的考驗現在正坐在神盾局分部的牢房裡思考人生。

模仿達斯·維達的黑披風被掀掉, 兜裡珍藏版的隊長三代製服橡皮糖被搜刮走, 剛剛開誠布公抱頭痛哭的基友被分隔,發誓要侍奉的主人半個月都沒想起自己來看到這裡,列位一定覺得約翰·施密特同誌是在為自己的不幸而痛不欲生,是在思考為什麼處處是艱難險阻的人生。

然而,紅骷髏想的卻是——

這他媽也能叫神盾局基地?

從被關進來到現在為止至少有三個特工試圖暗戳戳地給他傳遞信號, 連某個七級特工在陪同局長審問完畢後都用組織內手勢代碼說了個“九頭蛇萬歲”,好像自己遍尋不到的聯絡人員統統藏在了這個小小的基地裡一樣。

難道自己一直擔心的組織被玩完了的事沒有發生?組織沒有土崩瓦解,而是改頭換麵了?不應該啊,在九頭蛇精神的影響下, 怎麼可能還存在能起出“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這種又臭又長名字的人才?

他一天內第37次歎氣, 又有點想出去,又有點擔心是神盾局的陰謀。

“今天過得愉快嗎?想招供了嗎?要看看最新資訊嗎?”

一個聲音從牢房的喇叭裡傳來, 然後是手指貼在指紋鎖上解鎖的哢噠響動。菲爾·寇森夾著個文件袋走進玻璃牢籠,舒舒服服地在椅子上坐下,平視著坐在另一頭的紅骷髏。

“不愉快, 不想,不要。”紅骷髏大義凜然地說。

寇森挑起一邊眉毛, 把瓦坎達專供的隊長在戰鬥中的英姿海報用誇張的姿勢抖開, 假裝自己在觀賞,用餘光瞥向蠢蠢欲動的犯人。

片刻之後,紅骷髏妥協了:“都說我沒什麼好招供的了, 我這幾年一直在外麵打工,哪裡知道組織又發生了什麼事?你這簡直就是在問外來務工人員他的留守兒童期末考了多少分。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

“那你總該知道幾個聯絡點或者聯絡員吧。”寇森不死心。

這個倒是知道,現在站在玻璃門外一臉正氣往裡看的年輕人可不就是聯絡員嗎。

但紅骷髏能這麼說嗎?不能。

“你以為當時你上街買菜碰到我的時候我在乾嘛?可不就在找聯絡點嗎。”他惆悵地說,“七十多年過去了,原先是劇院的地方被改造成了夜總會,原先擺電話亭的地方隻剩一個郵筒,原先的荒地都被拿來造了彆墅,就是個石頭都被磨平了。”

寇森差點脫口而出“那我們要你何用”。

紅骷髏趁勝追擊:“順便一提,你這個檔案上把巴恩斯的血型寫錯了。”

“不可能的。”寇森斷然否認,“我絕不會記錯隊長副手的血型。”

“那可能是因為他改造時的絕密檔案都被銷毀啦。”紅骷髏喜滋滋地說,“當年我可看過佐拉拿來的全套檔案,裡麵寫道不完全的血清有副作用,巴恩斯在第一次改造的時候血型就有變化了,等掉完火車改造完全後就徹底變了。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寇森:我隻想打爆你的頭。

但神盾局局長以他高昂的專業精神忍住了動用私刑的衝動,堅強地抱著文件夾走了出去。

等他離開後,玻璃牆外的格蘭特·沃德比了個“九頭蛇萬歲”的手勢,臉上帶著種舍身取義的決心,留下一個堅定的眼神,就跟著上司離開了

所以說這個神盾局真的沒問題嗎?

紅骷髏第38次歎氣,在心裡問自己。

這個基地的審問從來不會一天進行兩次,特工們也很忙,一個個都擺著隨時可以為國土安全和地球安危犧牲自己的樣子。他感到有點無聊,本來想躺下來回憶會兒自己最愛的銀河意難忘劇情,眼睛才閉上沒多久,就又聽到了指紋鎖打開的聲音。

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紅骷髏氣得發紅,唰地一下坐起身來,就要對來人以尤達大師造句法噴出一兩段辛辣嘲諷。

然後他又飛快地咽了回去。

靈魂寶石正用一種興味盎然的表情低頭打量著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半點沒變老的斯塔克,一個戴眼罩的光頭黑人和努力假裝自己不生氣不羨慕不嫉妒的寇森。

“你終於想起我來了?”紅骷髏問。

他本意是想讓這句話聽起來非常冷淡,非常沉穩,然而跟著的三人臉色齊齊一變,紛紛用重新認識他的眼神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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