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誰的說話聲音在極近的地方響起來。
“瓷瓷她到底是你妹妹。”
緊接著略帶冷清的矜貴聲音響了起來。
“一從生理學的角度上來講,我們並沒有親緣關係,二作為心臟病病人,切勿動怒生氣,這是常識,她自己不愛惜自己這條命,跟我沒什麼關係。”
是誰?
楚瓷掙紮著想要睜開眼睛,點點的光亮湧入眼簾。
身上的酸痛還有胸口處的悶痛讓這樣的動作變得有些困難。
“我知道你可能怨我們,我們也想補償你,但瓷瓷到底跟在我們身邊這麼多年,你就算是不喜歡她……”
“我想你們可能有些誤解,我們明明是彼此都不喜歡對方,我也是成年人了,不缺愛,希望楚夫人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到底是在說些什麼?楚瓷嚶嚀一聲,終於是努力的睜開眼睛,將周圍的模樣看了一個清晰。
這裡應該是醫院,頭頂是雪白的天花板,旁邊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看起來大非常高大的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就那麼淡漠的站在床邊,大概離床榻有三步遠,一隻手漫不經心的插在口袋裡,一雙寒眸正好與楚瓷的眸子對上。
那男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唇角勾著涼薄的笑意,發現楚瓷已經睜開了眼睛,他眉梢微挑,眼底帶著幾分淡漠。
在旁邊那個看起來上了些年紀的夫人眼皮子底下抬腳向前,伸手將楚瓷的下顎抬了起來,指尖微微用力,捏的楚瓷下巴微痛,那張俊臉一下子靠的極近,隱隱帶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眼底平淡冷漠,聲線清冷,“你是楚家大小姐,這一點沒有人能夠改變,如果還想要自己這一條命,彆想著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說完他鬆開手,冷淡的轉身,“我還有事,失陪。”
楚瓷:???
那婦人站起身來跟著那個男人走了兩步,然後歎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楚瓷,微微搖了搖頭,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失望,“你先在醫院好好休息吧,之後會有人安排你的生活……瓷瓷,媽媽對你……很失望。”
說完之後那婦人也是推開病房門離開。
此刻病房裡麵靜悄悄的,隻有白色的簾幕在從窗戶縫隙之中襲來的微風之中微微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