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微微用力,這麼一扯一扯的,揪著神經有一下沒一下的疼。
讓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在自己的腦袋上這種幾乎可以算是弱點的地方動手的感覺說實在的很微妙。
身子不免的有點繃緊,但此刻這種感覺卻是給人一種詭異的安寧感。
眼看著小姑娘玩夠了,就這麼趴在他懷裡,露出半邊小臉來,一雙大大的眼眸這麼瞅著他,帶出幾分困倦來,然後一縷一縷將她揪亂的頭發給順回去。
夜宴輕哼了一聲,原本還微微有點僵硬的身子這次是完全放鬆下來了,將自己的腦袋往楚瓷手心送了送,愜意的眯了眯眼眸。
看著小姑娘再次打了個哈欠,垂著眸子就要睡過去,夜宴抬手捏了一把剛剛鬨完小脾氣的小姑娘的臉頰,然後被楚瓷抬手揮落,不滿的往他的懷中鑽了鑽,因為整張小臉都是埋進了他的懷中,所以說話不免的就有些悶悶的。
“我們什麼時候到啊?”
夜宴抬手將自己的智腦調出來,看了一眼上麵的信息,英氣的眉頭微不可見的輕輕皺了一下。
即便兩人再怎麼繞路,最多也就是大半個月的日程,眼看著就要抵達目的地了,抵達目的地就代表著他有很多堆積下來的工作要做,還有就是兩人身邊會圍上一大圈的人。
兩人獨處的時候就少了很多。
夜宴這麼想著,眼底的光芒也是暗了下去,突然之間非常不喜歡自己得出來的這個結論。
他好像不太喜歡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圍在這個小姑娘跟前獻殷勤,而且不是不太喜歡,好像是……很不喜歡。
光是想一想,就想要直接將湊在小姑娘身邊的人給扔出去,這還真是……
而且他向來肆意妄為慣了,從小就習慣了反抗父母親,等到了獨立之後,被封為王爵,擁有了自己的領地,自己的軍隊,更是沒有人能管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