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溪微微抿了下唇角，將自己眼底升騰起來的情緒壓下去，身子就被楚瓷往旁邊扯了扯。
楚瓷的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提前到達成年期的藥劑會讓你喪失人魚強健的體魄和長久的生命，到時候你雖然還能繼續擁有魚尾，但是下潛到這樣的深海區對你而言將是非常困難的事情，這樣你還確定要嗎？”
緋聽眼底劃過一道遲疑，但隨即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好。”楚瓷點頭，手中的那個銀質的小罐在她的手心消散，宣布她與人魚皇族之間的交情一筆勾銷，“你等我一下。”
看著楚瓷這張臉，緋聽忍不住的開口，“你不問我我要去做什麼嗎？”
“我對你們人魚一族要發生的事情並不關心。”楚瓷聽見她的話微微歪了歪腦袋，抬手撫弄了一下自己的發絲，腳步沒停，繼續向著屋內走進去。
九溪這麼甩了甩尾巴，跟上楚瓷，聽見這句話，他眼底的暗沉情緒更濃。
等進了屋之後，他才是忍不住的抬手，從背後攬住楚瓷的脖子，不讓她進研究室的門。
楚瓷頓了一下，側頭去看這人，挑了挑眉頭，問他，“怎麼了？”
“不給她好不好……”九溪本來帶著兩分無措，見楚瓷馬上就要進屋，也沒有多想，一時衝動之下直接這麼抬手，看著眼前的楚瓷，開口，聲音略微有些低，也不知道是蘊含了什麼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