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微微咬了下牙,指尖點了點水麵,“上來。”
這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的了,好似是把人給惹著了。
楚瓷不理他,就在缸底吐著泡泡。
記仇。
正好這個時候,劉管家已經帶人過來了,那邊的池塘可以直接將楚瓷移過去,所以打算將這口缸先搬過去。
不過因為是厚實的缸,裡麵還盛滿了水,所以得好幾個人才能抬動,而且傾倒估計有些困難,得直接將楚瓷從缸裡麵抱出來,放進水池裡麵。
見有人來了。
傅宿才是停下自己的動作,直起身子來,手中還拿著剩下的魚糧,挑了挑眉頭。
看著他們動作。
得到了指令,幾人快速的行動,搬動著水缸來到了正門前。
那裡用黑色的瓷磚鋪底,周圍也是黑色瓷磚貼好,在角落處還有著幾片睡蓮的小小葉子。
在水麵上伸展著葉片,一個青白色的小花苞尖尖的露出水麵,略顯青澀,還沒有成熟開放,自然是沒有香氣,但卻是有一種獨特的美感。
環境倒是不錯,水也不算很深,這個小池子也不算是很大,他要是生氣想要撈魚估計也能把這小家夥給撈上來。
傅宿這麼想著,依舊是沒有換衣服。
此刻還在春天,淩冽的隆冬剛過,前幾天天氣轉暖,這些睡蓮之類的花都是含苞待放,隻不過在轉暖之後總是會有一些陰晴不定,轉瞬又是下了一場大雨。
此刻小風微寒,吹拂在人臉上都是有些涼,更彆說渾身濕透了的傅宿了。
但就傅宿這幅樣子,也沒有人敢去管他,勸他些什麼。
他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麼,就這麼站在一邊,垂著眸子向著。
緊接著就得到劉管家的請示。
這口缸還是比較深的,楚瓷一直潛在缸底不出來,還真是不太好將她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