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喝完了水,眼前依舊是暈暈乎乎。
從來沒有過這麼差的身體。
楚瓷唔了一聲,示意青碧將自己放回去。
直到躺回床上之後,那種感覺才是稍稍好了一些。
楚瓷大半張小臉都是埋在柔軟的被子和枕頭裡,隻有如同雲團一般的黑色發絲散落在一旁。
將那張蒼白的巴掌小臉襯的更加病態。
青碧眼底帶著幾分心疼,小心的握住楚瓷的手,在手中暖著,一邊再次開口,“小姐,廚房還溫著粥呢,說是您醒來如果是餓了可以吃一點。”
“不想吃,想要睡覺。”
楚瓷的聲音有些悶悶的開口。
使小性子一樣的將臉更往柔軟的枕頭裡埋了埋。
這幅小動作看的青碧想笑,她微微彎著唇,也不敢催她,將簾子拉下來,把外麵那一盞油燈的光遮擋住一些,但又不至於全部暗下來,一邊對著楚瓷再次開口,“那小姐睡吧,青碧去跟夫人身旁的人說一聲,就在外間候著。”
之前在裡屋是為了方便照顧楚瓷,此刻確認楚瓷基本上退了燒,那自然是先要去回稟老爺夫人的,就算是睡下了,也得先跟那邊的下人說一聲。
楚瓷悶悶的應了一聲,閉上眼眸,再次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第二天清晨,露水氤氳的有些霧氣迷蒙。
楚瓷還沒醒,手就是被拉了起來。
楚瓷哼了一聲,睜開眼睛,抬眼看過去,就見一個看起來似乎也不過二十多歲的貌美婦人低頭擔憂的看著她。
是這個身體的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