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山嶽喝了口茶便開口:“此女是雀羽以前留下的孩子,雖然雀羽不在了,但我依舊將她視若己出,悉心教導。好在老天有眼,這孩子現在是最有出息的,她現在是青山閣太上長老閒餘真人的高徒,要知道這閒餘真人一向神秘,三十年來沒有收徒弟,一來就看上了我家孔昭的資質,可見我這個女兒,將來該多有出息。”
閒餘真人這個名號可真是讓在場所有人動容,成國公鷹隼一樣的眼睛,不由得反複打量起孔昭,眼神從一開始的審視到後來的慎重,他暗暗心驚,這小女娃子不動聲色間卻仿佛心思不淺啊。
孔昭簡直已經無語了,安國侯這種純粹的炫耀行為實在蠢的不行,但她也明白,這人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需要自己的子女出來撐場麵,所以也就給他一個麵子,忍著沒有發作。
一時間,歌舞聲響起,安國侯和成國公聊的開心,一頓飯吃的賓主儘歡。
孔昭本以為。自己今日給足了安國侯麵子,對方也該心中有數,彆再搞什麼不著邊際的蠢事。
可沒曾想,等她回房休息之後,安國侯竟然主動來找她。
“父親,更深露重,你還是回去和二娘好好休息吧。”孔昭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安國侯顯然有些醉態,腳步虛浮的看著孔昭:“阿昭啊,你心中可怨爹爹?”
孔昭不說話,她隻有一個孔昭的皮囊,沒資格替原主說話,心裡卻一陣陣的難受,這世上還有你這個不負責的父親嗎,現在將她當個寶,當年她被江氏一副斷腸散害死時你又在哪裡快活呢?
見孔昭不說話,孔山嶽也不覺得尷尬,竟然顫顫巍巍從懷裡拿出一樣閃爍著七彩光華的東西,孔昭隻看了一眼,心中就大為驚駭,這不是一枚雀羽錐嗎?
那日孔家兄妹來她的洞府搗亂,無意間遺失的就是這個東西,怎麼孔山嶽手裡還有?
孔山嶽眼神迷離的開口:“阿昭啊,你看這枚雀羽錐,這是你娘臨死前留下的,是她跟你爹我愛情的信物,見證了我們的感情,你也是我們之間感情的結晶,血濃於水,雖然你臉上不滿意,但心中一定是在乎我這個父親的。”
孔昭心中更加狐疑,先不說孔山嶽這番話是多大的臉,就說這代表你們感情的信物,怎麼跑到了你和彆的女人生的孩子手中?
孔昭的心一時間砰砰直跳,她看著一臉深情的孔山嶽,總覺得事有蹊蹺,而且她不想往那個最惡毒的方向去懷疑。比如,當年的靈雀羽雖妖嬈美麗,但來曆不明沒有身份,隻能在侯府做個妾室,可是她生性驕傲,怎麼能允許安國侯有彆的女人,還有了子女?
再比如,雀羽錐是她的本命法寶,她理所應當把這東西留給自己唯一的女兒孔昭,就像方寸之間一樣封印在她身上不讓彆人搶走,而不是隨便交給一個變心的男人。
除非,靈雀羽根本不是病死的,孔山嶽口口聲聲拿出來的愛情信物也根本不是靈雀羽給他的,而是他自己奪來的,這樣一切才說的通。
孔昭眼神一黯,看著安國侯:“父親,說這麼多,你到底想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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