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小王想例行上床叫醒孔昭,見她緊皺眉頭縮成一團,連忙躥了出去,化成人形再次走了進來。
他修長的手掌探了探孔昭皺成一團的小臉,沒覺得發燙,再看看她緊閉的小嘴,忙問:“阿昭,你怎麼了啊?”
孔昭疼的意識都不清醒了,她隻隱約知道來人是她的師尊,冰涼的手心放在她的額頭,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是覺得疲憊,無力,還很疼。
王潛淵順著她緊緊捂著的腹部看去,之間塌上一大團一大團的血花,他何曾見過這陣仗啊,一時間幾乎要嚇暈過去,以為孔昭這是得了什麼絕症,隻怕是快要死了。
閒餘真人二話不說抱起孔昭,隻來得及到餘青紅門口:“青紅,快出來,阿昭要不好了,你快來幫忙,我們去清遠殿找人來救她。”
餘青紅尚且沒起,一聽這話也慌了神,釵子都沒有插好,兩個人匆匆忙忙直接向清遠殿飛去。
直奔清遠殿是有緣由的,近幾日,神農門的一位精通歧黃之術的長老懸木真人,最近來青山閣做客,順便清點今年他們門派收購的草藥,就在青山閣呆了幾日。
懸木真人大約四十歲的年紀,精神矍鑠,和青木真人其實是兄弟倆,但是兩個人卻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仙人模樣,一個精神絕佳的中年人模樣,據說就是因為當年青木真人築基太晚,又不願吃女修常吃的駐顏丹,所以就變成了一個老頭子。
久而久之,懸木真人是極其不願意承認自己還有青木真人這麼個弟弟的,但嘴上這麼說,他還是每年都會來青山閣一趟,也不知為了誰。
這次王潛淵抱著孔昭急急忙忙闖進來,懸木真人剛想發脾氣,一看來的人是他,隻能正色道:“出了什麼急事了不成?”
“尊者,我這徒弟怕是得了什麼急症,你快幫我看看。”王潛淵實在著急,語氣都很恭敬。
懸木真人心下尋思,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女徒弟到底對王潛淵有多重要,看著一向端莊自持的閒餘真人完全不顧形象,他也不怠慢,趕緊試了試孔昭的脈搏,這一試,臉色就變了。
一看他這個樣子,王潛淵更加害怕,擔心的問道:“尊者,我這個徒弟到底得了什麼絕症?”
“哼!”懸木真人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一甩開手,竟然想走。
“尊者,你不能走啊,我徒弟這病還沒治好呢。”王潛淵急了。
“老夫說走就走,你徒弟有什麼病,無非就是來了葵水,整的這麼大驚小怪的,誰愛治誰治,老夫走了。”懸木真人隻當王潛淵閒來無事消遣自己,實在氣的不輕,出門騎著白鶴就走了。
隻剩下王潛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奇怪的問餘青紅:“青紅啊,葵水是個什麼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