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懂什麼啊,這個魔修修煉魔氣不是那麼快的。魔氣是具有腐蝕性的,需要融合生機和鮮血才能變得更強,那魔修一下子屠殺了整個村子,這些也夠他的魔氣休養一段時間了,短期內他不會再出現的。”說這話的是一個說書人,他常年在這雲陽酒樓裡說書,據說年輕時走南闖北,很是有見識,他說話還是有一定權威的,惶惶不安的人群終於再次安靜了下來。
而在雲陽酒樓二樓的包間裡,滿身珠翠的醉玲瓏拿下嘴邊的煙鬥,打開窗子,放出去一隻鮮紅的翠鳥。
廣渠城內出現魔修蹤影,這麼大的事情她需要向會長稟告。
而在雲陽酒樓的大門口,一個戴著兜帽纏著臉的黑衣男子恰好離開自己的座位。
“你走路不長眼啊,撞見大爺你不知道道歉啊?”一個渾身穿金戴銀,身後跟著隨從的胖子忽然被黑衣男人撞了一下,他立刻大發脾氣,想要讓隨從上千教訓此人。
可是剛一抬眼,這位胖員外就看清楚了黑衣男人一張毫無血色,蒼白陰戾的麵孔,他下意識的將滿肚子的威脅和牢騷吞下了肚,後退一步讓開路,甚至揮手擋下了自己的隨從。
年輕男人不理他,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身後的隨從不解:“老爺,這人這麼囂張,你怎麼就放他走了呢?”
胖員外戴著扳指的手心已經全是冷汗了,他一拍隨從的腦袋:“你懂個屁,老爺我閱人無數,剛才那人又古怪,而且我看著還有點眼熟呢。”
隨從道:“老爺您見過他?”
胖員外天生記憶好,會算賬,這時一拍大腿:“可不是見過麼,他是安國侯府的世子爺啊。”
隨從一臉的疑惑:“安國侯府,哪有這麼個府?”
胖員外嫌棄的看著他:“就前些日子被人滅了滿門那個。”他擦擦汗,“這廣渠城真晦氣,不該來這做生意的,先是安國侯府被屠,現在還出現了魔修屠村,不是個好地方,咱們收拾行李回都城去。”
安國官府這些日子也是忙昏了頭,安國國君慶陽王,此時看著廣渠城送來的急報和奏折,恨不得昏死過去。
重回青山閣後的這幾天,孔昭聽話的一步不敢多出門。
她不僅擔心自己給王潛淵添麻煩,更擔心自己會遇到何罔極。這人太聰明,也太有心機,是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好在現在的大王,青山閣太上長老閒餘真人,已經不是她當年手把手喂養的那隻靈獸了,他混跡在人中間,而且過得如魚得水,十分自在。
這幾日不能出門,反而餘青紅常來冰洞陪著孔昭。
這次二人回來,她似乎也看出了兩人相處間的不同尋常,孔昭對師尊還是恭敬的,是不過有時眼神和動作就有說不出的親昵,而王潛淵更誇張,他看孔昭的眼神,如果不是餘青紅知道內情,她簡直都懷疑倆人跑到外麵私定終身了。
“阿昭,師尊有沒有跟你提起我的事情?”她試探著問道。
孔昭不解其意,心說餘青紅能有什麼不對的,她道:“我們隻是開誠布公的聊了聊,至於你的什麼事情,師尊沒有同我講。”
餘青紅明顯的鬆了口氣,心說王潛淵還算夠義氣,又想起安國侯府被滅的事情,懷疑這事八成和孔昭有關,但是她不好多問,正想說彆的,忽然整個冰洞震顫了起來,冰錐碎雪嘩啦啦脫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