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老了,認命吧。”皇甫修得意的說道,“你安心的去死,我一定送整個青山閣上下追隨你的人一起去陪你。”
他絲毫沒有把王潛淵放在眼中,因為他斷定王潛淵不肯過來幫忙,定然是因為有傷在身不能出手。
鳳儀劍的光華愈發的暗淡,青木真人也宛如風中之燭,可偏偏這燭火雖然溫熱,卻總也不熄滅,他喘著粗氣開口道:“師弟,你真的走錯路了,既然你不能回頭,我來幫你。”
“放屁,你這種死腦筋的老古板,彆總來一副兄長的樣子來指責我。你樣樣庸常,不過是足夠忍讓,每個師兄弟你都願意討好,老掌門才將掌門之位傳給你,你不過就是個庸才而已。”心中壓抑多年的怨念一朝之間傾瀉而出,皇甫修終於紅了眼珠。
“咳咳,你說的沒錯,師弟。”青木真人乾脆棄了鳳儀劍,像是體力不支似的坐在了地麵上,“我是所有師兄弟裡本事最不出眾的人,但師父看中我的並不是這一點。”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綠色容器。
那是巴掌大小的半隻鼎,通體青銅打造,鐫刻著複雜的銘文。
皇甫修呼吸逐漸粗重起來:“句芒鼎?”
“沒錯。”青木真人雙手捧起句芒鼎,“而且現在的它還不完整,但依舊能發揮一半的功效。師弟,我告訴你,師父看中我的,是我和草木親和的能力,我們一門十幾名師兄弟,隻有我能和句芒鼎產生呼應,所以我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掌門。”
青木真人話音剛落,一陣排山倒海般的草木生靈之力充斥了整個陽鼎峰。
甚至藏在保護膜之中的孔昭也感受到了那磅礴的,野蠻生長的生命力。
王潛淵一手一個拉起他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吧。”
他寬袍大袖的身影剛剛離開山頂,陽鼎峰瞬間就被籠罩在一片繁盛的綠色之中,那些草木植物宛如得了失心瘋一樣瘋狂生長著,虯結的枝乾和根須穿破土壤四散生長,帶著呼嘯澎湃的殺機。
孔昭看的目瞪口呆:“半個句芒鼎就能有這樣的作用,真不愧是上古神器之一啊。”
王潛淵頗有些不以為然的意思:“一件小神器,看把你羨慕的。”
清遠殿前,青墨帶著眾弟子死死關注著陽鼎峰的情況,急的滿頭大汗卻又牢記師尊的囑托,從而不敢上前。
清遠殿後,王潛淵將他們二人放下。
遠遠的,夏炎就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夏芸然麵色安然的推著一輛輪椅,輪椅上端坐著臉色蒼白的李遠。
“阿姐?李遠師兄?”心裡的激動之情難以言表,夏炎渾身的殺氣和魔氣幾乎瞬間就消散開來。
夏芸然微笑著撫摸著夏炎的頭,她語氣激賞:“小炎,你殺了那個畜生對不對?乾的好,你真是阿姐的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