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華秋實,是日升月落。
孔昭不知道自己在琉璃幻境中渡過了多少歲月。
這些日子以來,除了不斷的修煉,她倒是對訛獸曾經的主人有了一些了解。這位前輩的修為很可能在元嬰之上,因為仙妖大戰中大陸板塊的碎裂而不得不留在天吾大陸,沒能回家。
開始一段時間,他想儘了一切辦法想要回去,後來大約是漸漸放棄了,心境也平和了很多。按照訛獸的說法,這位前輩頗懂得馭獸之道,曾經在天吾大陸中揚名立萬,不過他輝煌的時候,也是四五百年前了,那個時候孔昭大約還沒出生,也猜不出來這人是誰。
“所以那之後他再沒回來過嗎?”有一天,孔昭突發奇想的問訛獸。
訛獸縮了縮自己的小耳朵:“不知道呀,我沒見過他的人,不過有時候還會感覺到他的氣息,那我也不知道他回沒回來。我家主人通天的大神通,他會讓我一個小寵物知道他在哪他在做什麼嗎?”
“不如等我出去了我帶你去找他?”孔昭有意逗他。
“不。”訛獸臉一紅,“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他,一點都不想。”
得,又開始撒謊了。
而在宛丘秘境中的日月,無論是誰都珍惜著眼前的分分秒秒,無論是大門派小門派。
天衍宗的營地。
水之揚睜開眼,自己的師兄弟也好,青山閣的道友們也好,所有人都在抓緊時間修煉,隻有那個靈獸宗的王言,對著一地的螞蟻自言自語。
她側耳一聽,對方小聲嘀咕的是:“師姐?師兄?不對,他們死了嗎,誰做的?可是怎麼可能啊,那可是三個帶著靈獸的金丹修士啊……”
“喂,大半夜的你在嘀嘀咕咕什麼啊。”既然對方是俘虜,水之揚也不客氣,踢了踢王言。
地上的螞蟻紛紛移動了位置,王言茫然的轉過頭來:“敢問前輩,我們靈獸宗的隊伍還在嗎?”
水之揚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凶多吉少。”
王言臉色一沉。
水之揚繼續補刀:“誰讓你們偷襲阿昭了,她招你們惹你們了?”
王言搖搖頭:“我們和孔昭道友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不過奉了師叔的命令要殺她而已,我們做弟子的,哪能多問什麼。”
水之揚道:“然後我為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命令,你們折損了人馬,斷了自己修道的路,很值得嗎?”
王言低頭想了想:“不值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