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也知道你們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格。”段天歌無奈,“但是現在真的不是一個好時機,魔族的魔皇要蘇醒了,這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他不僅僅是魔族千萬年來修為最高的魔,他可以毀天滅地,而且他很有可能帶著自己巨大的野心蘇醒。到了那個時候,什麼臣民,子孫,在他眼中都是補充靈力的手段,反正去了的還可以再回來,你們明白魔族的處世原則嗎?”
孔昭幽幽回答:“沒有原則。”
“對咯。”段天歌笑了,“我是不能走,但你們隨時可以走,不要留在這是非之地。今日剛好是我先遇到了你們,要是大皇子二皇子的人遇到了你們,你們想走也走不成了,凡是出現在魔界的外族都得死,你們不要胡鬨了行不行。”
“這位段前輩。”撫摸著自己泛著金屬光澤的手臂,季淩雲插話,“可是您也是人類的形態,怎麼還好端端的坐在這呢?”
段天歌看他一眼,輕輕一笑,頭頂出現了兩個不大不小的犄角:“我父親是個魔族,母親是個人族修士,曾經誤入魔界,後來生下我之後就被父親吃了,所以你們到底還在懷疑什麼呢,我想害你們就不會特地和你們說話了。讓你們趕緊走是不是聽不懂。”
孔昭有點能理解段天歌的心情,但是卻不能理解他為什麼突然這麼急迫,魔皇複蘇是下個月初的事情,現在還有十幾天的光景,而且說到要走,龍船根本沒恢複好,他們走不成的。
宮殿外的骨骼浮屠和惡雕刻忽然都開始紛紛震裂,段天歌忽然往身後的軟墊上一靠:“好好好,讓你們走你們不肯走,這下子走不了了。”
話音剛落,大批的魔族盔甲士兵出現,一個大胡子的黃發魔族忙不迭的向身後的人彙報:“裁判所觀察所得,就是他們幾個,肯定是外人,小的就是怕段城主包庇他們,才特地把二皇子您給請來了。”
一對黑甲衛兵簇擁著向前的就是所謂的二皇子,儘管長了犄角,那張臉還是熟悉的很。
看來來人的瞬間,季淩雲就進入了暴怒的狀態,要不是夏炎用黑焰提前按住了他,一場風波在所難免。
輸人不輸陣,孔昭看著來人,並沒有起身:“夙夜道友,好久不見啊。”
夙夜一愣,沒想到這次看到的竟然都是一些熟麵孔,甚至還看到了自己的小師弟季淩雲。他不動聲色的擺擺手,示意黑甲衛隊先出去候著:“孔昭道友,閒餘真人,璿璣真人,幾位算是現在天吾極有分量的幾位宗師了,這個節骨眼不去和妖族商量好孔雀明王的後事,反而偷偷跑來我們魔界,你們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想挑起兩族的爭鬥。”
“你!”季淩雲被他的厚顏無恥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個人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樣的不要臉。
夙夜根本不看他,繼續對著孔昭一行人威脅:“人族麵對妖族時,對付起他們來很吃力吧,你們該不會想要同時在對付一個魔族吧,那不用打了,人類一定會最先消失的。不可能有個族群上下腹背受敵還活得下來,沒有這種奇跡。”
“說的有道理啊。”孔昭撫摸著手上的碧玉茶盞,“夙夜皇子說的有道理。一個人麵臨自己父皇的忌憚,自己兄弟的威脅,還有藏在按出私生子的陰影,他不可能勝利的,畢竟這世界上沒有這種奇跡。”
夙夜瞬間被氣紅了眼睛:“你在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