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當然是有的,今天黑蜥蜴有個剿滅敵對小組織的任務。這個組織存在感不強,人數也不多,但他們的首領是個能力為隔空取物的異能者,偷了港口某個武器倉庫的物資。
他對自己的能力頗為自信,以為萬無一失,卻又做賊心虛,偷來的東西不敢貿然出手,準備先觀望一陣子。但港口黑手黨是什麼地方,組織裡的異能者不勝枚舉,想要查出來並不難。
被誤認為是立原道造的愛染國俊,被趕鴨子上架的成為一小隊黑蜥蜴成員的領頭人。立原道造作為十人長,在黑蜥蜴裡本就有一定的話柄權,隻是愛染國俊綜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果然,在麵試官興衝衝的表示自己給剿滅小隊拉到了立原之後,就有人發出了疑問。
“……這真的是立原先生嗎?”一名留著小胡子的中年人,打斷了麵試官,也就是佐井的誇誇其談。
愛染倒是不怕被揭穿,他一路上不怎麼說話,繃著臉一副不在狀況的樣子,完全是被佐井推著走的架勢,就是等著若是被揭穿的話,心安理得的將鍋套到佐井頭上。
彆人問起來,他就擺出一問三不知的愣頭青的樣子。他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呢!
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腦子不太好’的叛逆小子,為了出人頭地離家出走加入港口,自然是麵試官說啥他就做啥,至於被錯認為立原道造……那更沒關係,他本來‘腦子就不好’啊!
這個人設多完美啊!今劍給他量身打造的呢!
佐井信誓旦旦的說:“怎麼不是了,立原先生不過是中了異能才變成小孩子的,你仔細看看,哪裡不像?就連創可貼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還有這小混混的穿衣風格,這站沒站姿坐沒坐姿,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酷炫拽的姿勢,就是本人啊!
那名中年人摸了摸後腦勺,見愛染神色平靜,再想到最近組織裡確實各種意外頻發,而且異能嘛,本身就不科學,縮水了貌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對吧?
中年人想不出哪裡不對頭,乾脆就不想了。腦子是樣好東西,可有腦子的人也不至於這個年紀了還隻是個底層打手。黑蜥蜴的底層人員,基本就是一群打架不用腦子的筋肉腦袋。
加上佐井大小也是個小隊長,其他人更不會反駁他。而且越看,越覺得佐井說得對。
真就是立原先生本人嘛?!
佐井見他們信服了,鼻子噴出一口氣,心中驕傲。他今早出門忘記戴隱形眼鏡了,而像他這種層次的人員墨鏡是標配,透過鏡片看向了立原,隻看到一團模模糊糊隻能分辨出個輪廓的形象,唯有那鮮豔的橘色頭發(近視者對顏色辨識度下降)和鼻梁上的創可貼猛刷存在感。
有這兩個特征在,不是立原十人長是誰?
立原道造在底層裡的威望是挺高的,本人沒什麼上司的架子,下頭的人知道他脾氣雖然不好,但也不是磋磨下屬的人,相處間就比較隨意。
一行人坐上車浩浩蕩蕩的出發,愛染一個人坐在前頭車輛的後座,腦子裡的問號更多了。雖說是不變應萬變吧,可這些人的腦子是不是哪裡不太好?
另一邊的立原道造,正喬裝打扮後在市立體育館裡等待接頭人。今天體育館舉行社區排球賽,人員混雜,加上他本身的異能是控製金屬,能夠操縱攝像頭不要拍到自己,混在人群中也沒什麼存在感。
他坐在靠角落的位置,眼觀鼻鼻觀心,周圍人的注意力都在賽場上,給家人或者朋友加油鼓氣,他的存在感更是無限趨近於零。
到了約定的時間,踩著點到的接頭人坐在了他旁邊空出來的位置。立原斜睨了一眼,僵了。
“……條野先生?”
“是哦~”接頭人笑容愉悅的附和。似乎沒感覺到對方的異狀,刻意用疑惑的語氣問,“怎麼了?我這身打扮有什麼問題嗎?”
立原不敢說話,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悄悄握成了拳。條野采菊的打扮自然沒有問題,雖說是個盲人,品味卻很不錯,而且也刻意喬裝過,看起來跟個普通的大學生一樣。
而自己,在撕下了創可貼之後,更是泯滅於眾人。
可問題是為什麼接頭人是條野先生啊!不應該是異能特務科的人嗎?!要知道部隊裡他最害怕的人就是條野這個前輩了!
“哎,這位就是那個臥底港口的前輩嗎?”一道清亮的嗓音從左側響起。
立原的身體更僵硬了。等等,他臥底是可以隨口說出來的事情嗎?!萬一被人聽到了怎麼辦?聽起來好像也是部隊裡的人,倒是聽說過部隊來了個新人……
有這麼不講究的新人嗎?!
立原僵硬的扭動脖子,側身看著這個不認識的後輩,容貌出眾自帶柔光也就罷了,對方臉上那笑眯眯的燦爛笑臉怎麼似曾相識?
鶴丸雙眼眯成了兩條彎彎的月牙,燦金色的瞳孔裡閃爍著揶揄的意味,嘴角高高的揚起。
“你好哦~我是鶴丸國永,請多多指教啦~”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