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種法國人的蘭波,對這種程度的調戲心無波瀾,甚至覺得魏爾倫還不夠辣,太蹩腳了,果然還是得由他這個監護人繼續教育。
所以,它一尾巴砸在了魏爾倫眼睛上,皮毛擦過眼珠,魏爾倫悶哼一聲,終究還是為自己的皮付出了代價。痛苦的捂著雙眼,蹲在蘭波的空間格子上,頭頂烏雲。
就、就很痛。
闊彆多年的這對搭檔重新合作,默契已經消失了大半,互相拆台反而特彆順手。
螢丸對鶴丸心裡的話並不知曉,但他身旁的膝丸卻嚇得咬住了手:“螢丸,暴露家主的姓名真的好嗎?家主知道會不高興的吧。”
螢丸,歪頭,腦門冒出一個小小的問號:“是鶯丸讓我這麼說的。”
很好,破案了。
一期和清光他們雖然對星野泉的行為很生氣,但也沒想過暴露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想給星野泉添麻煩。而聽到鶯丸丸忽悠螢丸把星野泉馬甲扒了之後,紛紛瞪著鶴丸。
理由很簡單,鶯丸是老刀派,莫得良心派,你們一夥的。
所以,主人要是生氣了,鶴丸背鍋。
龜甲貞宗厭倦的掃過這裡的人,歎了口氣:“不行呀,比起跟你們玩,還是更想和主人大人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被主人寵愛了,還特地換上了新買的情趣內衣~”
五條悟剛起身,被這句話嚇得又趴在地上,他指著龜甲貞宗,問鶴丸:“你外孫這麼能玩,你外孫媳婦知道嗎?”
鶴丸像烏龜翻殼一般,翻過身仰麵躺在地上:“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小泉生氣起來,可難哄了。”
有本事把龜甲貞宗帶出來,也要有本事堵住他那張不甘寂寞的嘴啊。這不是越描越黑嗎?
就算是甩鍋,也沒必要這麼狠吧。可憐的小泉……就為你默哀三秒鐘吧。
人生偶爾也是需要點驚嚇的,包括戀情~不是嗎?
不知道地下宮殿發生了什麼的星野泉,此時正在矜矜業業的上班。
頂上的特異咒靈動了,星野泉結束了跟亂步的通話,慢慢的收回手機,仰頭看著天空。
吸取了全國的咒力,特級咒靈緩緩的睜開眼睛,猩紅色的眼裡空無一物,仿若被迷霧隔著一層。
它輕輕的施展雙手,體型尤為龐大,幾乎把肉眼可見的大片天空籠罩,遮擋住了陽光。似乎是感覺到底下有威脅自己的存在,緩緩的低下頭,與星野泉對視。
星野泉嘴角勾著冷笑,右手緩緩的移動到腰間的鶴丸本體刀上,手指輕輕的放在刀柄上,刀刃剛抽出些許,眉頭微皺,鬆開刀柄。
“……星野大人?”一邊的軍警不解。
“中計了。”星野泉抿直嘴角,看著特意咒靈背後攪動的黑霧,黑霧呈現螺旋狀。話音剛落,特意咒靈龐大的身軀像是被黑洞吸取進去一般,眨眼間消失了十分之一。
“什麼意思?”禪院真依急切的詢問。
其他人的目光也無一例外的落在明顯看出些問題的星野泉身上,企圖得到他的解惑。
“原本以為是天元的結界被利用,和人類的異能發生碰撞,扭曲了能量才製造出來的特異咒靈。現在看來,還是太放鬆了。不是人類的異能,是‘書’。那隻咒靈處在和我們的世界時間軸不同的異常空間裡,所以我剛才的攻擊才會無效。”
也確實太放鬆了。
原來神明對織田作的考驗,竟然是‘書’嗎?
曆史修正主義者扭曲了‘書’的能量平衡,成為可利用的工具。這件事星野泉自然知道。但當初發現這件事的是大統領,對方率領著絕大部分的審神者前往修正主義者的總指揮——無兮所在的異世界參戰。
而星野泉則是被留在大本營後方,負責坐鎮指揮,和隨時支援。
他並沒有正式參與進最終決戰的戰場之中,但不代表他負責的任務就很輕鬆。等前線傳來了大統領的勝利,他還在指揮著其他審神者追擊散逃的時空溯行軍和剩餘的曆史修正主義者。
正因為沒有直麵過最終戰場,即便是看過了戰後報告,他也沒能第一時間敏銳的察覺到其中的異常。
有些異常,微不可聞,隻有直麵過的靈能者才會察覺其中的區彆。若是那麼容易就被發現,維護時空的戰爭也不能持續上百年。
星野泉雙手插袖,嗤笑道:“不愧是亂步君。”
不愧是另一個世界的救世主的同位體……太宰治,小看你了。
還有亂步君,估計被太宰先生使喚得團團轉吧。能分出心神跟他插科打諢這麼久,也是辛苦了。
他掉頭往外走:“特異咒靈被時空通道轉移到橫濱去了,你們現在趕去還來得及。”
“等等,那您要去哪裡?”還沒來得及消化星野泉給出的情報,見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一直跟隨他左右的一名高級軍警連忙詢問道。
“我?”星野泉停下腳步,笑著偏頭對他說,“當然是……去和親愛的姥爺談談心啊。”
剩下來的交給織田作他們,至於他……當然是找鶴丸國永那個混蛋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