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蝴蝶香奈惠已經戰鬥了許久,她支撐著自己沉重的身軀,空氣中的冰霜愈發寒冷了。
她看著眼前微笑著的鬼,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嗯,一定是她眼睛花了。
不然,她怎麼會忽然看到兩個人出現在她的身前呢?
不,不對,這兩人真的是人類嗎?
看著一個頭頂著鬼角,一個身後的尾巴搖啊搖的,蝴蝶香奈惠更迷惑了。
她這是……要死了嗎?
原來死前的幻象竟是如此……
“哈哈哈哈!鬼王遊巡,通通閃開!”
隻見那長著鬼角的家夥露出一個閃亮的笑,然後,然後扔出了一頭小牛?
這、這死後的世界竟是如此奇特嗎?這鬼王也和她聽說的鬼舞辻無慘不一樣啊!
等等,難道鬼舞辻無慘就是這樣的?畢竟她也沒見過真正的鬼舞辻無慘……
忽然,前方的狗尾巴少年轉過了身,向蝴蝶香奈惠彎下腰,也是湊近了她才注意到,這少年還有一對耳朵。
這耳朵甚至因為四周的低溫抖了抖,看起來很是真實。
真實?
“你沒事吧?”
少年在和她對話。
她沒死?
蝴蝶香奈惠伸出手,借著少年的力站起身來,臉上還帶著些許茫然。
但是很快,她便嚴肅了表情:“他們是鬼,你快點離開這裡。”說著,她便提起刀,擋在了少年的麵前。
五郎被一個女性保護在身後,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他覺得自己應該出手,卻注意到一鬥給了他一個眼神。
下一秒,一鬥作為一個肌肉猛男,嬌聲躲到了正在放著冰的男人身後。
“你、你彆過來啊!我可沒惹事兒!”
五郎:?
蝴蝶香奈惠:??
#鬼王風評被害
童磨眯了眯眼,對突然出現的這兩個人有些警惕……當然,更多的是好奇,與某些惡趣味。
就是可惜,都是男人。
所以他多少有些興致缺缺。
“嗯,追殺你?那就殺了吧。”
雖說這肌肉男嘴裡說些奇奇怪怪的話,看上去也不太聰明的樣子,但好歹頂著個鬼角,姑且先把他當做同伴吧,那對麵那隻小狗,就得……
“不行!”
一鬥提高了聲音,顫顫巍巍地縮在童磨的身後:“他是天領奉行的人!可不能殺了!他要是出點事,我回去就不是被關起來那麼簡單了!”
反抗軍大將·五郎:我什麼時候成天領奉行的人了??
聽了這話的童磨忍不住側目,想要看一看是哪個自稱鬼王的鬼混得這麼慘。
結果對上一張陌生凶悍的臉。
童磨:……
難得他今天心情好,就暫且聽這鬼的話吧。
於是他扭過頭,抬起手,想要繼續攻擊蝴蝶香奈惠。
然而剛剛抬起的手卻被一股巨力拉住,順著那隻手看過去,還是那個暴露狂肌肉男。
“彆啊!你要是動手了我回去就出不來了!”
童磨:……
“你把他殺了,這裡又沒有其他人,誰知道是你乾的?”
一鬥瘋狂搖頭:“就我們倆出來,除了我還能是誰?”
童磨:……
他轉了轉視線,將目光放到蝴蝶香奈惠身上:“她我總能殺了吧?那可是鬼殺隊的人,目的就是殺了我們。”
“那我殺她,不過分吧?”
說著,他再次抬起手。
抬、抬不動。
所以這突然冒出來的鬼是什麼來頭?
“鬼殺隊,是什麼?”
有那麼一瞬,童磨忽然就悟了,他頓時就明白了,為什麼上弦的大家都不喜歡和他說話了。
他現在也不想和這個肌肉暴露狂說話。
在一鬥的乾擾下,童磨的手抬起又放下,終於,黎明的一點陽光,透了進來。
童磨迅速躲開陽光的照耀,而一鬥雖然慢了一步,卻也好在這裡是室內,沒有暴露他的身份。
童磨眯起眼,看向一鬥的眼神一片冰冷,一鬥卻仿佛沒有察覺一般。
“看來我們得先撤了呢。”
童磨拿著紙扇,瞥了一眼遠處的蝴蝶香奈惠和小狗,微微勾起嘴角:“可惜了,這麼嫩的肉,吃不到了。”
“她隻會一點點腐爛,我卻吃不到,真是可惜呀。”
此話一出,蝴蝶香奈惠應聲而倒,嚇得五郎趕緊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