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位於車頭的鬼,眾人也逐漸醒來。
整場鬼的襲擊就如其能力一般,仿佛隻是一場夢境,而置身於其中的人們,大多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生而為普通人,不必麵臨恐怖的廝殺,或許是一種幸運,但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卻也是一種不幸。
好在,他們最幸運的,便是遇到了能夠保護他們的人。
總有人在暗處負重前行,正如此刻的鬼殺隊成員。
所以來自提瓦特大陸的很多人,都沒有辦法對他們的死亡視而不見。
好在,這也和係統的任務同步了。
因為已經上了車頭,胡桃也沒有下去,灶門炭治郎望了望她,跟著在她身旁坐下,風吹動胡桃長長的發,讓戰鬥的熱意一點一點褪下。
好一會兒,胡桃輕聲問道:“你做夢了嗎?”
灶門炭治郎一愣,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嗯,我夢到了我的家人,那個時候父親還在,他教我火之神神樂。”
“我還想繼續看下去呢,結果忽然就沒了。”
胡桃一愣,忍不住笑了:“原來怪我太快了啊!”
灶門炭治郎頓時有些慌亂地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很感謝胡桃你的!”他微微低下頭,“比起已經逝去的人,我認為還是應該重視眼下活著的人。”
說著,他的眼中流露出一股溫柔:“我還要找到讓我妹妹變回人類的方法,怎麼能沉溺於夢中呢?”
“是嗎。”胡桃的聲音在風中顯得有些縹緲,“人活著,總要有信念,而這信念,會讓你更好地活著。”
風散去了她的話語,灶門炭治郎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也不知道是聽見了,還是沒有聽見。
列車一路行得很快,沒多久,這輛列車便到站了,看著人流逐漸下車,眾人一時有些感慨。
“嗚嗚,我還以為在這趟列車上會遇到很可怕的鬼……”我妻善逸抱著灶門炭治郎的箱子,眼淚鼻涕糊了一整個箱子。
灶門炭治郎趕緊阻止他:“喂!彆把鼻涕擦上麵啊!”
“可惡!是怕了我嗎!鬼!給我出來!有本事我們來打一架——豬突猛進!豬突猛進!!”某豬豬瘋狂地大叫著,不少行人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不,或者說,這一群人都很引人注目。
中間仿佛火焰一般的男子旁若無人地站著,他保持著微笑的表情,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雖然目光沒有落到胡桃和達達利亞的身上,但他確實是在和他們交流。
胡桃四處看了看:“已經到站了呀。”
她的目光逡巡著,仿佛要在這人來人往的列車站中找到什麼,畢竟——旅行者還沒有讓他們回去。
“是啊!”
仿佛一個貓頭鷹機器人一般,煉獄杏壽郎回應著。
“唉,真可惜,錯過了一場精彩的戰鬥。”
達達利亞轉著手裡的球,漫不經心地掃視著四周,他也在警惕著。
“確實!”
煉獄杏壽郎依舊保持著他的大嗓門,而外麵,一縷陽光照到了列車站內。
天,亮了。
清晨的陽光落入車站,可是胡桃和達達利亞卻隻覺得疑惑,若任務真的那麼簡單,為什麼旅行者的係統不顯示完成?
隻是他們也隻能帶著疑惑離開了,因為白天,鬼不會行動。
“嗯……附近的話,去旅店休息一會兒吧。”
煉獄杏壽郎思考了下:“唔呣!你們也辛苦了一晚上,隻有充足的休息才能有精力與鬼對戰哦!”
頓了頓,他笑道:“雖然除了胡桃都在睡,哈哈哈!”
一時間,氣氛沉默得有些可怕。
隻有一邊的豬豬狂喊:“我沒睡!我在當山大王!”
雖然是說了大實話,但煉獄杏壽郎也確實活躍了氣氛,大家即使覺得他說話有些奇怪,但這種奇怪是正向的。
也是難怪,煉獄杏壽郎在隊內的名聲一向很好,恐怕也是因為他這樣的性格吧。
眾人跟著他一同去了旅店,一個個乖巧地休息,而達達利亞雖然因為沒有戰鬥而感到有些失望,但身為武人,他也清楚,獵物,往往並不會第一時間送上門。
他還需要等待。
不過——可以先和旅行者撒撒嬌。
“旅行者,怎麼還沒有鬼啊!我好想和鬼切磋一下啊!”
對於公子而言,為了達成目標,他什麼話都能說,什麼事都能做,而對付好說話的旅行者,自然是撒嬌男人最好命。
而另一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旅行者終於開口了——用的是女聲。
“你再等等……嗯,這次戰鬥,鬼舞辻無慘應該是注意到你們了,他恐怕很快就會派鬼來襲擊你們,你們要做好準備。”
玩家確實一直圍觀著,不過胡桃可以處理很好,他便一直沒有出聲,生怕自己影響了他們的戰鬥思路。
現在安全下來,他也便把能說的都說了。
“我之前接收到的任務,應該是會出現兩隻鬼的,現在隻有一個,恐怕其中還有什麼變數,你們多多小心。”
一聽這話,達達利亞可就不困了,他坐起身,笑著詢問旅行者:“還有一個?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