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您說咱怎麼辦啊?”
玩家跪倒在地,悲傷地抱著鐘離的大腿,歎息一聲:“我光知道係統會給我搞事,沒想到會搞這麼大一波事。”
鐘離被玩家前半句話震到,一時間甚至都沒有躲開玩家的抱腿攻擊,此刻被抱住,生怕傷到玩家的他也無法動作。
“……倒也不必如此。”
他低下頭,如岩石般沉穩的聲線緩緩地勸著玩家:“護你周全是我與你的契約,不必行這般不妥的大禮。”
不妥。
玩家恍然意識到,自己的姿態確實有些不雅。
嗯,大膽點,把有些去掉。
此刻的他可以說是很不雅了!換個人褲子都得被他拽掉!也就不知道帝君的褲子是不是黏了超強膠水,居然不動如山!
嗯,安如磐石,說的就是這個。
有些可惜地站起身,玩家輕咳一聲,佯裝正經道:“是這樣的,爹啊,聖杯戰爭你知道嗎?”
鐘離閉了閉眼,他大致猜到,玩家是故意的了,既如此,不如……
“唔,是那種盛水的杯子嗎?”
玩家搖頭:“不是,是聖杯啊,聖杯你知道嗎?就是那種傳說中的,很不一樣的,不是普通的杯子。”
鐘離皺了皺眉,露出一個有些嫌惡的表情:“裝水產品的?”
“都說了不是普通的杯子了啊!”玩家張開手,誇張地比劃著,“就是一種概念,能實現願望的那種。”
“為何要對杯子許願?”
玩家有些抓狂:“都說了不是普通的杯子啊!爹啊你不會不知道吧,不是說召喚過來都被會賦予知識的嗎……等等,爹你知道的吧?你逗我玩呢吧?”
“嗬。”
恍惚間,玩家好像聽到了一聲輕笑,可再抬頭,鐘離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好像之前的笑隻是玩家的錯覺。
不對,不是錯覺。
“爹,爹你笑了吧剛剛?”
玩家湊近鐘離,好奇地望著他:“你在笑什麼?”
鐘離的視線落到玩家的身上,被金色眸子注視的感覺讓玩家忍不住一抖,然後便聽到鐘離的聲音響起。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玩家:……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什麼高興的事情?”
鐘離看了他一眼,終於沒有繼續這個危險的話題,而是轉而道:“你說過,你會包吃包住七天?”
“嘎?”茫然的玩家,被話題的跳躍懵出了鴨叫。
但是吧,這確實是玩家的召喚詞,他也確實沒說謊,便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我在之前加入了遠月學園,這回來冬木,說是交流廚藝,但學園那邊還是安排了學習任務。”
“冬木有一家中餐館,學園已經聯係了那邊,後續我會過去實習,那邊會付工資,我保證能養活你噠!”
“實習的契約嗎……”鐘離沉吟道,“既如此,此番塵世閒遊,想必也會順暢些吧。”
玩家:?
“不是,爹,咱是來打聖杯戰爭的,聖杯您不知道,戰爭您總明白的吧?不是那種可以隨便轉轉的。”
鐘離歎息一聲:“既為人父,如何能親自上戰場呢?”
玩家:……
“聽聞你出身的國度,尊老孝親是傳統美德,你既稱我為父,孝敬父母當為本職,如何能去打打殺殺的呢?”
玩家跪地:“帝君,我錯了。”
“這是何意?我是往生堂的客卿,你喚我先生便好。”
原來在這兒等著啊……
看著鐘離一臉不配合的樣子,玩家深知,自己不能再占便宜喊爹了,不然人肯定不樂意陪他打聖杯戰爭。
於是玩家站起身,去掉那一副沒正行的樣子,一本正經道:“先生,大晚上的,在公園裡也不是什麼好休息的地方,不如我們去找個住處吧,我的錢還是夠您住五星級豪華酒店的!”
鐘離微微頷首:“如此甚好。”
一看鐘離配合了,玩家也就蹬鼻子上臉,一邊帶著鐘離往公園外走去,一邊小聲道:“先生,您知道聖杯戰爭的吧?”
鐘離點頭:“我來的時候,此方世界有將相關信息賦予我。”
玩家:那您還跟我裝不懂??
玩家生氣,但玩家敢怒不敢言。
他隻能換個話題:“那您可有什麼寄托於聖杯的願望嗎?咱們既然要打,總得打贏不是?”
鐘離搖頭:“將願望寄托於虛無之物,所得亦是虛無。”
“不過你我既有契約,我自會助你。”
玩家頓時十分感動,然後摸了摸頭:“其實我也沒什麼想要實現的啦,主要我也知道這邊的聖杯有問題,更何況我想回家,現在也在為回家努力著,不需要聖杯來幫忙。”
玩家看向遠方,黑夜中,公園漆黑的道路被一盞盞燈光照亮,就像是玩家的回家之路,被一個個美好的祈願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