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捂著頭,委屈巴巴地想要開口,然而下一秒,遠阪凜補充道:“在這件事結束之前,你沒有酒喝!”
溫迪:!!!
溫迪委屈,所以溫迪一定要說出來!
“為什麼呀!人家明明是認真在思考怎麼贏得戰爭勝利的!”
“思考了一晚上呢!因為凜真的很想贏啊!所以人家雖然沒什麼願望,但也還是在努力的!”
“怎麼會不給人家喝酒呢!不行啦!沒有酒喝我真的會死啦!”
正準備往樓下走去的遠阪凜腳步一頓,她轉過身,望向溫迪:“你沒有願望?”
雖然她確實沒有把昨晚溫迪說的當真,可是沒有願望?這怎麼可能!如果沒有願望的話,為什麼要回應她的召喚?
溫迪眨了眨眼:“願望什麼的,任何人都會有,隻是如果將願望寄托在所謂聖杯上麵的話,我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就像我天天喊著希望有喝不完的蘋果酒啦,可是如果真的實現了,我反而會覺得很可怕。”
“這樣好的東西,到底是犧牲了什麼為代價,才會得到手呢?”
最後的話輕得仿佛呢喃,也不知道他是在訴說著什麼,還是隻是一句輕聲的感慨。
而在遠阪凜疑惑的表情下,溫迪也隻是隨意地掛上熟悉的笑:“哎呀,人家是吟遊詩人嘛,偶爾多愁善感也是很正常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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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阪凜最終還是沒有使用令咒,倒也不是被糊弄過去了,她看得出來溫迪仍有隱瞞,但目前的話中還是有可以信任的部分。
加上溫迪一直很配合,沒有明確表示過不配合的地方,因此她也就忍了。
當然,還有另一個方麵的原因。
遠阪凜很清楚,在聖杯戰爭方麵,溫迪應該是沒有騙她,但關於自身的信息就不好說了。
如果她使用令咒,針對的就是溫迪私人方麵的問題,她不傻,這樣強製的做法很有可能讓這個目前還算順從的從者生氣,到時候如果不配合她,反而需要更多的令咒。
她不介意用兩枚令咒來解決從者的問題,但她不想做無謂的浪費。
目前看來,他們在配合上沒有出現過大的問題,那就暫時不需要。
以上的想法,也第二天夜幕降臨的時候,便被遠阪凜狠狠駁回了。
所以說什麼老朋友啊!還有什麼可以化敵為友啊!都是騙人的!溫迪分明已經被追殺得不要不要的了!
隻見學校的操場上,一個穿著金棕色長袍的男人緊緊追在溫迪的身後,少年的腳步很輕,如精靈一般躍動著,卻如何也逃不出男人的追趕。
男人的腳步跨得很大,明明步速看上去不快,但總能跟上溫迪,一個看上去沉穩的人,卻能追上如風一般的少年,遠阪凜覺得自己隱約明白了溫迪說鐘離強大的原因了。
他甚至還沒有動手裡的武器!
不過沒有動武也隻是之前,到了寬敞的場地,兩人紛紛掏出了武器,溫迪拿著如同琴一般的弓,隨手撥弄著,看上去很不正經的動作,卻能準確地射中鐘離。
可是準頭再好,也無法傷害到鐘離,隻見箭矢觸及鐘離身軀的時候,被什麼透明的東西擋開,那一瞬間,遠阪凜注意到,那似乎是金色的屏障。
而趁著溫迪動手的間隙,鐘離也取出武器,那是一柄金色的槍,與鐘離一身行頭很搭,而他揮舞槍的動作也很是帥氣,一下一下直直對著溫迪的臉。
溫迪有些狼狽地躲著,甚至臉上不小心被槍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流淌下來,看著遠阪凜都有些擔心了。
畢竟是自己的從者,就算不省心,那也是自己參戰的證明,於是遠阪凜往前踏了一步,幾塊寶石丟了出去,然後拉著溫迪就往後跑。
下一秒,他們的身後傳來爆炸聲。
是遠阪凜的寶石魔術。
拉著溫迪跑了一陣就換人了,溫迪一把托住遠阪凜,風裹挾著他們飛起,算是短暫地躲過了鐘離的攻擊。
然而飛在半空中,遠阪凜卻和學校內的某雙眼睛對上了。
那是——
衛宮士郎?
瞬間,遠阪凜的呼吸亂了。
他為什麼在學校?不是說要提早回去嗎?
遠阪凜有些慌亂地看向鐘離所在的方向,卻發現那個地方已經沒了人影,再看向衛宮士郎的方向,一個女孩正在向他跑去。
是敵方的魔術師?他們要對普通人下手?
是了,魔術師的戰鬥不能被普通人看見,出現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了普通人。
“溫迪!”遠阪凜大喊道,“我看到鐘離的禦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