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黑夜,大部分的魔術師都會選擇在室內進行召喚,他也不例外。
自從發現自己的手上出現了令咒之後,魔術師就做了很多的準備,他特意了解了這一次聖杯戰爭的不同,也放棄了之前的聖遺物。
那麼,該用什麼來進行召喚呢?
這確實是大部分魔術師遇到的問題。
本次聖杯戰爭不知遭遇了什麼變故,竟然不再召喚曆史上的英靈了,而是改為召喚另一個世界的人。
魔術師對冬木的聖杯有一定了解,而越是了解他就越是無法理解。
既然如此的話,現在的聖杯是否還具有實現願望的能力呢?
他去詢問了聖堂教會的代行者言峰綺禮,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因此,即使心中依舊懷著疑惑,他還是選擇了召喚。
畢竟聖杯這樣的東西,對大部分的魔術師而言,都是一種不小的誘惑。
那麼,為了獲得聖杯戰爭的勝利,他應該召喚誰呢?
最好的選擇就是七神了,可是魔術師並不認為神這樣超格的存在會被召喚出來,如果人手一個神,那聖杯戰爭也太過於恐怖了。
就像英靈雖然有七個職介,但不可能所有人都召喚出某個職介最強的英靈。
與其考慮那些語焉不詳的神,不如考慮一些切合實際的。
比如——
魔術師將目光投向了繪本上某個粉色的身影。
比如,神使。
狐狸會喜歡什麼呢?油豆腐?
魔術師不清楚異世界的狐狸喜歡什麼,但他知道,繪本上的八重神子還有一個主編的身份。
也就是說,她或許愛看?
這樣想著,魔術師準備了很多東西,包括一些輕,包括一些狐狸愛吃的食物。
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之後,魔術師終於要開始召喚了。
他輕聲念著咒語,感受著魔力不斷彙集。
但在召喚的那一瞬,他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言峰綺禮給的繪本上,隻有可召喚人物的模樣和能力身份,並沒有他們的性格。
如此針對地召喚……他真的能召喚到配合他的從者嗎?
思緒隻是轉瞬即逝,還沒有等他抓住這點想法,一個粉色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眼前。
女子穿著異國的服飾,兩手抱胸,腦袋上粉色的耳朵微微顫動,慵懶的眼神隨意地掃視著四周。
“嗯……就是你召喚了我?”
不像是從者,反而更像是主導者的發言。
這讓魔術師一陣皺眉:“閉嘴,我是你的禦主,從者就該——”
“你,在說什麼呢。”
女子壓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與初始的肆意不同,這聲音讓魔術師寒毛直豎,死亡的危機感湧上心頭,他幾乎無法呼吸。
“禦主,從者,原來如此。”
沒有在乎魔術師的狀態,女子慢悠悠道:“聖杯戰爭啊……有趣,可是我沒什麼願望呢。”
她瞟了一眼魔術師,看他依舊緊繃著,笑著拍了拍他的肩:“怕什麼,我又不吃人。”
“嗬嗬。”
輕佻的笑著從魔術師的身邊走過,等到壓力散去,魔術師才仿佛想起了呼吸一般,劇烈地呼吸著。
甚至忍不住跪下,單手撐地,另一隻手則按壓著胸口,以緩解肺部的疼痛。
他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到地上,眼中滿是血絲,撐著地麵的那隻手上青筋暴凸,看上去有些恐怖。
“哈……呼……”
呼吸的聲音仿佛破了的風箱,好一會兒他才找回了自己對身體的控製,便見自己召喚的女人正在好奇地看著周圍的東西。
一瞬間,魔術師更加憤怒了。
明明我才是禦主,區區一個從者竟然敢這麼囂張!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抬起繪著令咒的手:“我以令咒命令你——”
話沒有說話,一個小小的神鈴敲到了他的手上,一瞬間,電流在他身上湧動,疼痛的感覺讓他差點咬到舌頭。
“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女子蹲下身,提著神鈴敲了敲他,他眼中寫滿了憤怒,可是身體卻完全無法操控。
在了解到這一點的瞬間,他憤怒的眼中第一次出現了新的情緒。
——恐懼。
這個從者,不會殺了他吧?
“你、你不能殺了我!”
魔術師大聲喊道:“從者需要禦主提供魔力才能現世,如果你殺了我,你就不能在這裡停留了!”
“嗬嗬。”女子笑了,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我說你,有沒有認真聽過我講話啊?”
她微微睜開眼,眼中似有雷光閃耀:“我說,我沒有需要寄托於聖杯的願望呢。”
所以,她並不需要停留在這裡。
魔術師理解了她的意思。
她是在告訴他,不要妄圖威脅她,不要妄圖操控她。
沒有所圖的人,是最可怕的。
於是魔術師咽下了口中的話語,有些艱難地扯起討好的笑:“難、難得來一次異世界,你不想好好看看嗎?”
女子眯起了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魔術師見她似乎感興趣的樣子,激動道:“這裡有書!有很多有趣的!還有食物!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哦”女子蹲下身,湊近趴倒在地的魔術師,“給我這麼多……你又想要我給你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