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沢燈花頓時臉色慘白。
她呆立在那裡,卻沒有掏出手機,而是乾澀著唇道:“手、手機的話,剛剛進水,沒錯,是進水壞掉了。”
“這樣嗎?”就在這時,一邊站著的達達利亞好心道,“手機的話,我會修的哦,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修的。”
藤沢燈花後退一步,仿佛被逼到了極點一般,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而也就在這是,萬端珊瑚下了定論。
“看來,凶手就是你了呢,藤沢燈花小姐。”
不對。
柯南緊皺眉頭,他察覺到了違和感,雖然萬端珊瑚目前的說法都沒有問題,但還是有很多漏洞。
比如監控的事情,凶手要麼是自己弄壞了監控,要麼是知道監控有問題,而無論是哪種,藤沢燈花都不具備凶手該有的條件。
因為監控並沒有拍攝到藤沢燈花離開房間的部分,也就是說,在她還在房間中的時候,監控就壞掉了,如果是人為導致的損壞,時間點不對。
那麼,如果是監控本身就存在這樣的問題的話,凶手必然提前知道監控的問題,可藤沢燈花並非酒店的工作人員——
柯南將目光放到了侍者鬆尾空的身上。
他發現在鬆尾空的衣角還有沾濕的痕跡。
他得去死者所在的房間看一看,隻有真正到了那裡,才能找到證據。
沒錯,死者死亡的地點並非泳池,而是——
他的房間。
想到這裡,柯南便偷偷地從人群中溜出,假借毛利小五郎之口要到了房間的門卡,走進了死者的房間。
他簡單地掃視了四周,發現房間打掃得很是乾淨專業,難道是已經清潔過了?
不,不對。
作為案發第一現場,如果是酒店的工作人員來打掃的話,必然會引發驚慌,這裡隻有可能是凶手打掃的。
柯南環視四周,最終,將目光放到了衛生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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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集齊,麻醉針射向毛利小五郎,沉睡的小五郎開始了表演。
“真相隻有一個!”
“凶手是——”
“鬆尾空先生!”
“死者是在浴缸中被淹死的,在這個過程中,犯人因為壓著他的脖子,導致衣服上不可避免沾上了水……”
“犯人是提前去破壞的監控,但無論是監控,還是這個房間隨時都有可能有人發現這場案件,因此犯人並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掩蓋自己的罪行。”
“他所能做的,隻是轉移死者的死亡地點,以及——用專業的手法將房間內打掃乾淨罷了。”
“這是一場激情殺人,因此你沒有提前準備好衣服,你的外套應該濕透了吧?不然作為酒店的工作人員,你不會隻穿著裡麵的襯衣,畢竟這樣可不符合酒店的規定。”
一串推理加證據說下來,鬆尾空自然是無話可說,一邊的藤沢燈花卻還想幫他遮掩,然而這個時候萬端珊瑚卻插嘴了。
“藤沢小姐,已經沒有必要隱瞞了吧?再這樣下去你就會成為真正的凶手了哦。”
“而你想要包庇的那個男人,完全沒有說出真相的意思呢。”
她笑眯眯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之前指著藤沢燈花說她是凶手的樣子,甚至讓人產生疑惑,難道她剛剛都是假的嗎?
如果是假的,那麼她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就在這時,萬端珊瑚的目光落到了柯南的身上,儘管柯南還藏在毛利小五郎的身後,但他還是莫名生出一身冷汗。
總有種……被看透了的感覺。
這場殺人案件本身並沒有特彆困難,作案動機也很清楚,無非就是他們之前說的感情官司。
侍者鬆尾空是藤沢燈花的前男友,但他們並非和平分手,準確來說,是富二代吉野直輝搶走了他的女朋友,而藤沢燈花也因為家中負債而選擇了吉野直輝。
隻是他們還存有舊情,尤其是藤沢燈花,她其實是目睹了凶殺現場,但她卻沒有說出去,甚至——成為了幫凶。
不僅僅隱瞞了鬆尾空的殺人事實,還幫助他處理了後續,甚至將死者帶到泳池都是她提出的,而後麵也是她想要將這件事推到西原和雄的身上。
雖然不是凶手,但這個女人,真是可怕啊。
不過說起可怕——
柯南的目光往旁邊偏移了下。
就在這時,萬端珊瑚蹲下身子,湊到了柯南耳邊。
“原來,沉睡的小五郎,謎底在你身上啊。”
——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柯南明白了,什麼找不出凶手?根本就是假的!她就是在等他麻醉毛利小五郎!
她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