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想當初“趙晨”王八蛋,也是有一個王八蛋的鐵哥們的,其中的佼佼者,就是眼前這位,馬六。馬六家爹媽生了六個小子,馬六排老六,家裡人口太多吃不上飯,馬六從小就是在搶飯中長大的,等長大了也是個自私自利的性子,看彆人好就去搶彆人的,他還總能搶到。“趙晨”人傻,還喜歡窮大方,當初偷偷賣了地,拿了錢就請這幫人吃飯。剩下的錢多半是被馬六騙著玩兒這玩兒那,沒幾天就沒了。
趙晨看著馬六,鼠眼長臉,那一雙小眼睛滴溜溜轉,裡麵不少的陰謀詭計。馬六心眼多,會玩兒,還能說,四周的二溜子小混混沒有人能玩兒的過他,就算是玩兒小哥,官妓裡麵知道行情的接了馬六的客都要收雙倍的錢。
趙晨極端看不上他。想當初他在ktv的時候,被不少ktv的姐姐們照顧,他對某種程度算同一個行業的官妓們就多了一份特殊的感情。
馬六裝模作樣的怪叫一聲:“哎呦,哥,您這可冤枉我了,這不是做兄弟的看你發達了,想找你出門吃頓好的為您慶祝麼,怎麼,哥不是一發達就看不上咱們兄弟了吧。”
趙晨咧嘴一笑:“還是彆叫的這麼親熱,我阿麼可沒你阿麼那麼能生,我可記得我隻有一個兄弟!”
四周有人笑出聲,馬六黑了臉:“哥這是不認當初的情分了?不說上午不用咱哥幾個幫忙,這會一起吃個飯的臉麵都不給了?”
趙晨道:“幫忙好啊,我趙晨最喜歡有人幫忙,這還著急住房子呢,你們要是能來,那倒是幫了大忙了,但是既然是幫忙,那是不是不用我結工錢啊?”
四周人群有人起哄,道:“是啊,這要是鄰裡相親幫把手,到時候可彆要工錢啊!”
馬六臉更黑了,過來找茬的人臉上也不好看,終於有人先火兒了,道出來意:“趙晨,彆給你臉不要臉,我們肯過來給你乾活就夠給你麵子了,你憑什麼辭了我們?”
趙晨給氣樂了:“感情我這個找人乾活的看誰乾的不好,辭了誰都不行了?我頭回聽見這世上還有這個道理。不過這道理在老子這行不通!”趙晨在地上撿起一塊磚頭,拿在手裡顛了顛,滿臉凶狠的瞪向一群人,“咱們先來說道說道,找我這要吃飯的臉麵,還得先圍著我的夫郎逞凶,剛誰先上手拽絮哥兒的?”
趙晨手拿磚頭凶神惡煞往前一站,霎時人群說話聲都沒了,張絮上前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少生事,趙晨把張絮推到蔣老頭那邊,讓蔣老頭帶來的人給幫忙照看著,村裡人不好照顧,畢竟怕被這群住的近的二溜子記仇,蔣老頭房子建好就走,沒什麼顧忌的。
趙晨重新往前一站,瞅著一圈人又道:“怎麼著,就隻有抓著懷孕的小哥兒逞能的本事,真來事兒就孬了大丈夫敢作敢當,做出來的事兒就來自己承擔,不然還不如爬回你阿麼肚子裡麵,讓你阿麼當個屁放出來!”趙晨滿臉不屑,一口罵道,“我看你們也就這點本事,一幫子孬種,欺軟怕硬的狗熊玩意兒!”
四周的喘氣聲都重了,終於有人忍不住被趙晨激起來火氣,當下站出來:“就我拽的,怎麼了!?”
趙晨的視線如毒蛇一樣盯過去,舉著磚頭照著那人腦袋直接砸過去:“不怎麼的,老子揍死你!”
趙晨一動手,場麵霎時混亂起來,剛隻圍著的一群二溜子一起衝了上去,有拽趙晨的,有偷偷上去踹兩腳的,人群密集,打架的不經意碰到了其他人,於是本來是兩個人打架瞬間變成混戰,一群人在地上撲騰叫喚,你一拳我一腳,亂七八糟!
張絮被人拉著退出人群,緊張又著急,他眼睛一直盯著趙晨,就看趙晨拿著板磚隻盯著那一個人揍,早就給人開了瓢兒,那人臉上血刺呼啦看不清鼻子眼睛,趙晨轉了位置,專門照人身上疼的地方下手。那人兩手抱頭慘叫,被趙晨的狠勁兒嚇得直接尿了褲子,趙晨嫌惡心,站起身,抬腳就踹,順便撩翻了他身邊一個,又給補上一腳。
蔣老頭年紀大了,早就躲到一邊,圓胖的身體儘職的擋在張絮前麵,一邊緊張的看著場下,然而一個沒留神,卻見張絮兔子一樣竄了出去,抬腳踹在一人□□下頭,隻聽一聲淒厲大叫,估摸著都要斷子絕孫了!那人正舉著磚頭正要對著趙晨後腦勺下手,這一下,兩手隻顧捂著子孫根了!
身後嗷的一聲慘叫,趙晨回頭看明白情況,抬腳把那人踹開,扯著張絮的手一路披荊斬棘,往戰鬥圈外頭拽:“帶著球兒呢,你折騰個什麼勁兒!?”
張絮倒好,像是被這些人早前欺負慘了,如今終於能報了仇還上一腳,竟然還挺激動,細長鳳眼晶晶亮,被趙晨拽著還有點不想走。
“沒事兒,我帶著球兒不還揍過你麼?”張絮霸氣道。
趙晨想到當初在李老頭家被揍的慘樣,都快氣樂了:“那能一樣麼,你揍我我不還手,他們能不還手麼!?”
混戰圈子太大,基本上來趙晨家幫工的村民和村裡所有的二溜子都上了,兩個人走了半天還沒出去戰圈,就聽有人大喊:“族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