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娣拍手道,“哦!這一代就傳給表姐了。”
“對,走吧!我們還是趕緊上山摘枸杞子去,枝頭上那麼多熟了的,掉地上就可惜了。”李梅去簷廊下拿起籮筐道。
來娣拉著李虞道,“表姐,走吧!掙錢要緊。”
“好,掙錢要緊。”李虞也笑了起來,提起竹籃,幾人關好門,朝山上走去。
張得財帶著趙氏去了東村的陳大夫家,對陳大夫道,“陳大夫,您看看我媳婦的手是不是斷了,怎麼腫成這個樣子,動也不能動。”
陳大夫查看過趙氏的手骨頭後,搖頭道,“沒有斷,可能是氣血不通,我拿點藥酒你回去擦擦,應該過兩日就好了。”
“原來沒斷啊!可怎麼這麼腫呢?”張得財有些失望的看著陳大夫。
陳大夫不悅道,“怎麼回事,我看你聽說沒斷,好像還不高興啊?要不你重新找個大夫看看。”
張得財見陳大夫不高興了,連忙陪笑道,“沒這回事陳大夫,您開點藥酒給我吧!”
陳大夫倒一小罐藥酒給了張得財,張得財問道,“陳大夫,您說,一個人本來性情懦弱,有沒有可能,一夜之間就變得強硬起來?”
陳大夫聽後,想了一會道,“如果受了大的刺激,或者經曆了生死,也有可能性情大變的。”
張得財聽後想起李虞頭一天,被陳氏母女痛打後,逼著退婚,接著又被貴香推進浴桶差點淹死,說不定受了刺激後,真的會性情大變的。
張得財謝過陳大夫拉著趙氏回了家,對趙氏母女幾人道,“以後彆去惹那蠻牛,你們打不過她的,等我和大哥商量好辦法,再去對付她。”
趙氏幾人聽後連連點頭,表示不會再去招惹李虞了。
李虞和李梅幾人到了山上,李虞問李梅道,“姑母,我們的先祖是李唐傳下來的,那我們現在是哪朝哪代啊?”
李梅笑道,“姑母哪知道哪朝哪代哦!就知道,我們現在是大雍子民,天家姓趙,如今是開寶三年,大青山那邊還有大周,出鎮口中間的那條官道上,經常都有商隊去那邊販皮子和藥材過來賣。”
“那萬一打起仗來,我們這兒豈不是就遭殃了。”
“這一晃都太平三四十年了,我和你爹,你娘,還有張大狗兄弟倆一家,逃荒逃到這裡也有十六七年了,”李梅露出了傷心的神色道,“你祖父和祖母把糧食都省給了我們吃,騙我們他們吃過了,不餓,還沒逃到這裡,就餓死了。”
李虞聽後想起前世奶奶和老媽講的,他們那時度過的饑荒年代,糧食吃完了,吃樹葉、樹葉吃完了,吃觀音土,觀音土吃下後,不能消化,最後有人被活活撐死了。
李虞想著暗暗下定決心,從今天起,開始在空間裡,囤米,囤水,囤鹽,囤藥,還有一切能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