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在駐軍衙門前對麵的茶鋪裡,等候了半個時辰,看見沈武載著文大夫回到駐軍衙門前,連忙過去把文大夫攙下了車。
沈武笑著問周嘉道,“周先生,事辦好了嗎?”
周嘉拱手道,“沈兄弟的名頭就是好用,報上您的名號,小弟一點沒費勁就把地買下來了。”
沈武笑道,“那一片地想要的人可不少,要是有不開眼的,您儘管報我的名號。”
“多謝沈兄好意。”周嘉拱手謝過後,沈武躬身對文大夫道,“文大夫,五日後在下去鳳鳴村接您。”
文大夫頷首同意了,對周嘉道,“走了小喜兒,快帶老夫去見你那小媳婦去。”
周嘉和沈武告彆後,帶著文大夫上了騾車,文大夫問道,“小喜,你怎麼會到這裡落戶了,你沒去京都參加鄉試嗎?”
周嘉低沉地對文大夫道,“文爺爺,您送祖父走後,父親就把我和娘接到了京都,我前腳住進書院上學,她們後腳就把我娘關到了佛堂,說是讓我娘給祖父祈福,我、我、”
周嘉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文大夫安慰地拍了拍他後背,周嘉緩過氣來,握緊拳頭,恨聲道,“鄉試前的頭幾天,我從書院回到周家,準備應試,才知道她們誣陷我娘不守婦道,和小廝私通,我娘為證清白,觸柱而亡,為了能讓我娘走得清清白白的,我答應了她們脫離周家,過繼到了早夭的三叔公名下,可是她們還是不放心,幾次派人來殺我,幸好有如意和吉祥、招財護著,我才逃過了追殺,最後一次我去山上采藥,我又被追殺,還是我媳婦救的我。”
文大夫聽後歎氣道,“你祖父和祖母的恩怨,我不便置評。老頭子覺得,你祖父和娘都走了,你在那家裡也沒啥可留念的,從那家裡脫離出來才是對的,內宅婦人的手段有多惡毒,你是不清楚,老夫見得多了,唉!不說那些糟心事兒了,”文大夫話頭一轉,笑道,“你說你媳婦救了你,看來她功夫還不弱啊?”
周嘉露出了笑容,“她功夫好,人也好,您也會喜歡她的,她可能乾了,比那些嬌滴滴隻會算計的嬌小姐,好了不知多少倍。”
文大夫看著周嘉的笑容,“難怪小喜兒以身相許了。”
周嘉看著文大夫,嗔道,“您老還是這樣喜歡玩笑,小魚這點還有點像您。”
文大夫笑得滿臉褶子,“是嗎!不死板,那才有趣。”
兩人接到招財,招財看見文大夫高興的上前,撲通一聲跪下行禮道,“您老人家怎麼會在這裡啊?”
文大夫看著招財,撇嘴道,“快起來,老頭子最討厭人跪我了。”
招財爬起來,笑道,“您老還是這樣,不賴煩見人下跪。”
“知道你還跪。”幾人上了車,文大夫道,“如果不是沈將軍,派人請我來給他家小公子看看,我已經去青州了。”
招財看了一下,問道,“先生,您怎麼孤身一人,伺候您的小童呢?”
“小童聽說家鄉遭災,擔心不已,我就放小童回鄉去看望他爹娘去了。”
幾人隔天午時後到了村口,文大夫看著還在建設中的村莊道,“不錯,是個好地方。”
周嘉趁機留人,“那您就在這裡住下了彆走了。”
文大夫搖頭道,“我來認認路,等沈武來接我,我去給他家公子看過後,就啟程去青州。”
周嘉想起幾日後,就要與文先生彆離,不舍道,“您就在我這,住些日子再走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