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點頭道,“你去接一下耀輝叔。”
吉祥剛走不一會,就來了十幾個葉氏的族人,打頭的是一個身形瘦削的高瘦老頭,還有一個長著一副倒瓜子臉的半老婆子,後麵還跟著十幾個青壯漢子。
老婆子一到村長家,就看見被綁在廊柱上的葉良弓,見他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嘴角也撕裂了,“三叔,您看看,天殺的外路人,把我兒打成這樣了,我的兒啊!····
婆子哭喊著衝上去就要解開繩索,村裡的漢子攔在了她的麵前。
陳耀祖道,“對不住了,等衙門裡的人來了,才能放人。”
葉良弓醒過來,看著婆子哭道,“娘,讓他們放我回去。”
婆子撫慰道,“好,好,娘和三叔公他們來,就是接你回去的。”
葉氏的族長看著陳耀祖,傲慢無禮地問道,“你們村誰是主事的?”
陳耀祖看著他道,“你又是誰?”
旁邊一個男子上前喝道,“這是我們葉氏的族長,葉榮添葉族長。”
陳耀祖指著身邊的周嘉道,“這就是我們村,主事之人,周秀才,周先生。”
葉氏的人見鳳鳴村主事是位秀才,態度瞬間就好了不少,葉榮添朝著周嘉拱手道,“周先生,敢問我侄兒犯了何事,你們要這樣對他。”
周嘉朝著葉榮添拱手道,“葉族長,為啥綁了您侄兒,我這裡有葉良弓的供述,我讀給您聽聽,聽過後您就明白了。”
葉榮添聽後皺了眉頭心道:這些外路人已經錄了供詞了,這下難辦了。
周嘉見葉榮添低頭不語,拿著供述問道,“葉族長,您要聽嗎?”
葉榮添道,“聽,怎麼不聽。”
周嘉把葉良弓的供詞讀了一遍,葉氏有的族人露出了吃驚的眼神。
“你們胡說八道,我兒子孝順良善,不會做這種事兒的。”婆子蠻橫地衝到周嘉麵前,抬手就搶周嘉手裡的供詞。
如意上前攔住了她,周嘉看著她道,“你兒子先是行事不端,被人教訓後,不知悔改,還懷恨在心,尋機報複,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問你們村一個叫良兵的青年。”
葉氏的人小聲議論起來,“前些日子,良弓和良兵去打獵,沒多少時辰就回來了,良兵家的弓也斷了,還說不小心把手也弄傷了,好些日子都不能做事,兩人從那後,就不來往了,原來是這樣一回事啊!”
“怪不得今兒叫良兵來,良兵不來,原來是這樣一回事啊!”
“葉婆子寵子不嚴,她家良弓調戲村裡,外姓人家的閨女不是一兩次了,這次踢到鐵板了吧!”
周嘉看著葉榮添,拱手道,“葉族長,我們知會您,是因為不想讓你們知道我們鳳鳴村的村民,雖說是逃荒過來,才安置在這的,但我們不是那種無理取鬨的人,”周嘉看著後麵的漢子,大聲道,“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陳貴和何屠戶和一幫漢子,挺胸道,“對,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葉榮添見身後的村民,看著葉良弓大都是一副鄙夷不屑的神色,矮下身子,朝著周嘉施禮道,“周先生,是我們沒管教好他,還請您先不要報官,他娘寡婦一個,含辛茹苦把他撫養長大,還要靠他養老送終呢!”
葉婆子見族長也放下身段求情了,也哭天抹淚的求情道,“各位大伯,孩子還小,給他個改過的機會,求求你們了。”
周嘉看著葉榮添,拒絕道,“不能放他,他手段如此毒辣,放了他,豈不是讓他再去禍害彆人,今兒他被我們抓住了,如果被他得逞了,被他謀害的女子,將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葉榮添剛想說話,陳耀輝和吉祥帶著朱鎮丞和一個衙差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