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欠身道,“好,我回去和那些短工們說說,讓他們再喊些人來上工。”
李虞點點頭,轉身往回走,打算去村口砍幾根竹子回家,削毛線針。
李虞選了三根長得粗壯的竹子砍下,剔乾淨竹枝,扛著竹子往回走,周嘉和李青趕著車從青州回來,看見李虞後,趕著車追上了李虞。
“姐,毛竹給我,我來扛。”李青跳下車,接過了李虞扛著的毛竹,讓李虞坐車回家。
李虞上車後,周嘉說道,“小魚,我給阿青找的是一家叫秀山書院的私塾,先生是位四十來歲的秀才,品行端正,也不迂腐,學識也不錯,”周嘉笑了一下,“就是考運不好,每次上場,不是拉肚子,就是把卷麵弄糊了。”
李虞笑道,“這些事你安排就好,那你是去書院還是在家備考啊?”
周嘉聲音低沉的道,“還是在家備考吧!我這次在通州,看得逃難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聽說青州那邊的天旱和蝗災還在持續,災民連樹皮都剝下來吃了。”
李虞聽後對這些官僚主義,反感到了極點,“這些狗東西,都這般光景了還不賑災,到時候引起民亂,把他們殺光了才好。”
周嘉譏諷道,“千裡做官隻為財,他們把百姓當成了斂財的工具,會管他們死活嗎!”
李虞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憤青。”
“憤青,是什麼意思。“周嘉疑惑不解的看著李虞。
李虞笑道,“意思是是指對當下不滿,有些憤世嫉俗的青年。”
周嘉聽後道,“原來如此,這形容倒是貼切,但是我不是憤世嫉俗,隻是厭惡那些貪官汙吏。”
李虞看著周嘉,意有所指的道,“我聽師傅說,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多數的人被生活磋磨蹂躪後,都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你以後可彆變成你討厭的樣子。”
周嘉握住李虞的手,“魚兒,隻要有你在,不管多苦多難,我會守住本心,不管多久,我心如故。”
李青扛著毛竹站在門口,轉頭看見周嘉又握住了李虞的手,對周嘉不滿的喊道,“小喜子,外麵多冷啊!快讓我姐進屋吧!”
“小屁孩,膽子越來越大了。”周嘉怨念的看著李青。
李虞笑著跳下了車,跟著李青回家去了。
在廂房裡乾活的婦人們開始下工了,見李青從通州回來,問道,“阿青,通州的生意怎麼樣啊?”
李青皺著眉頭道,“生意還是好的,就是聽說逃荒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青州那邊的旱災還是那麼嚴重。”
大家聽後有些難過又有些慶幸,早早的逃了出來,還過上了安穩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