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啦!吞吞吐吐的,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小玉哦!”李虞拉著她,坐到沙發上,看著她滿頭大汗的樣子,倒了杯涼茶給她,柔聲道,“來喝杯水,解解渴。”
何小玉端著杯子,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轉頭看著李虞道,“小魚姐,我喜歡如意,可我娘嫌他是奴籍,死活不答應,小魚姐,您能不能和周先生說說,放了如意的身契啊?”
“你和如意,什麼時候的事?”李虞看著何小玉,“你娘嫌棄如意是奴籍,那你呢?你覺得如意是奴籍丟臉嗎?”
“逃荒的時候,如意幫過我幾次,直到前兩天,我娘托陳阿婆給我說人家,我才發現我、我喜歡如意,我去找他,他卻說還沒有考慮過成家的事,”何小玉低著頭,無措地捏著衣角,低聲道,“可我,我就喜歡他,不在意他是不是奴籍。小魚姐,您是不是覺得,我是個不知羞恥的女子啊?”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你又沒破壞彆人家庭,不知羞恥二字又從何說起。”
“可我娘說我不知羞,村裡那麼男孩看不上,卻喜歡一個奴才,”何小玉抬起頭,看著李虞哀求道,“小魚姐,求求您和周先生說說,請他放了如意的奴籍,好嗎?”
李虞看著何小玉道,“小玉,我覺得你應該把你的心意對如意說清楚,弄清楚如意心裡有沒有你,再說奴籍的事。”
何小玉在李虞的目光下,低下了頭,囁囁的道,“這些話我沒對如意說過,我不敢對他說。”
“小玉,有些話,還是你們當麵說明白的好。”
何小玉看著李虞,悶悶不樂的站起來道,“哦!小魚姐,那我先回去了。”
李虞點點頭,看著何小玉垂著頭走了,歎了口氣,心想:戀愛中的人,總以為自己的想法和出發點都是對的,都在為對方著想,卻沒想過,你覺得對的事,對方不一定會讚同接受。
過了幾天,周嘉和李虞出發去通州,村裡人都去了村口送行,陳耀輝對周嘉道,“周先生、小魚,我們在家等後您的捷報。”
李虞笑道,“陳叔,周先生會儘力去考,不過大家要平常心哈!”
李梅拍了李虞一下道,“你這丫頭,應該說周先生會考個頭名狀元回來。”
周嘉笑著解釋道,“姑母,狀元是要去京都上金鑾殿考的,鄉試頭名是解元。”
“原來還有這麼個說法啊!那就解元,解元!”
“姑母,你以為科考是您家盤子裡的菜啊!由著您挑。”
周嘉笑著朝著李虞拱手道,“姑母,姑父,家裡還勞您照管一下。”
劉長民道,“你倆放心的去!我和你姑母會照管的。”
兩人上了車,趕著車往通州趕去,第二天午時末趕到了通州城,剛到桂花巷,看門的劉伯道,“少爺,林先生家的大公子今兒一早來問您到了沒有,讓您到了就去他那一趟。”
“好的劉伯。”周嘉進屋洗漱後,換了身衣裳,就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