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掌櫃看了一眼銀票,笑道,“喲嗬!有錢了啊?今兒不來兩把?”
常貴接過找回來的銀票,“不了,還有事要辦呢!等事辦成了再來。”
“好,辦成了再來。”掌櫃看著常貴的背影,對身旁的打手道,“這小子,不知又在哪找到財路了。”
打手笑道,“您管他哪找的財路,隻要有銀子還債就成了。”
常貴從賭場出來,心裡暗暗計劃著;等會見了那幫人就說,周夫人總共給了六百兩銀子辦事,已經付了兩百兩定銀,剩下的銀子辦好結清。
常規計劃好後,去買了兩罐酒,又去熟食鋪子買了些肉菜提著,哼著小曲,穿過兩條巷道,到了一棟獨門獨院小宅子前,推開門走了進去,院子裡坐著兩個流裡流氣的青年男子,圍著一個高大漢子靠在竹椅上曬太陽。
幾人看著常貴手裡提著的酒菜,笑道,“阿貴,你小子發財啦?有銀子買酒菜了?”
常貴把酒菜放在高大漢子躺椅邊的桌上,笑道,“齊虎大哥,我找了條財路,來找幾個哥哥一起發財來了。”
齊虎拿開擋在眼睛上的帕子,隻見他長著一雙鷂子眼,鷹鉤鼻,腮骨橫長,冷不丁被他一看,都讓人有點兒心裡發涼。
齊虎拍拍身邊的椅子,看著常貴道,“說來聽聽,找到啥財路了?”
常貴小心翼翼地坐下後,對齊浩道,“虎哥,您知道我以前是南城寶瓶街周家的下人,這幾年周家大不如前了,就發賣了一批下人,我娘是周家大爺的乳娘,周夫人就還了我們一家的身契,就留了我小妹在周家伺候,昨兒下午,我小妹回來,說周夫人找我幫她辦件事,我今兒一早就去了,·······她說了,先給我們二百兩定錢,剩下的四百兩,事成後一次結清。”
齊虎看了一眼常貴,“那北城住著的秀才,是周家的什麼人,周夫人為啥要起黑心害他?”
常貴陪笑道,“虎哥,這都是大戶人家的陰私,北城住著的是周家的大少爺,想必您也聽說過過,周家老太爺和老太太,一人給周大爺娶了個兩頭大的夫人的事,周老太太和周夫人這些年都不依不饒的,這不就找上兄弟幾個了嗎?”
齊虎想了一會,對坐在周圍的兩個男子道,“耗子,薑順才,你倆說說,乾還是不乾?”
那個叫耗子的男子長得尖嘴猴腮的,兩眼看人滴溜溜地轉,長著一嘴齙牙,叫薑順才的男子身材不高,長得非常結實,圓圓的臉,眉毛又短又粗,厚厚的嘴唇,看著一副憨厚老實相,隻是兩人聽後搓著手點了點頭。
耗子道,“大哥,乾,怎麼不乾,我篼裡一個子都沒了,幾百兩銀子,夠我們兄弟幾個逍遙些日子了。”
齊虎見大家都同意了,對常貴道,“定錢拿來,置辦東西去。”
常貴從篼裡拿出兩百兩銀票,放在齊虎手裡,“虎哥,銀票在這,都交給您。”
齊虎看了一下手裡的銀票,滿意的點點頭,笑道,“算你小子上道,事成後少不了你的,耗子去找巍瞎子買一把迷香回來,順才和常貴我們一起去北城,十家巷把地頭看清楚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