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走後周嘉就收到沈武請人帶來的書信,周嘉激動的看著依然神采奕奕的文大夫,高興的說:“先生,您還在青州啊?您怎麼才來找我啊?”
文大夫笑道:“我哪知道你們來青川了啊!要知道我早來找你們了!你媳婦呢?”
“魚兒她和我小舅子一起,回去給嶽父嶽母上墳去了。恐怕得三月中旬才會回來,先生,您先去洗漱一下,我讓人給您準備飯菜!”
“也好。”周嘉帶著文大夫去了浴室,出來後拿出沈武帶來的信,得知黃將軍被抄家斬首、家人流放,歐陽管事打了二十大板免除了刑罰,青州府衙還會給青川補派了一個姓於的縣魏。還有朝廷得到線報說大齊有進犯大雍的意圖,朝廷準備派駐軍駐守青川。大齊有進犯大雍的意圖!周嘉看到這裡,才放鬆沒多久的心又提了起來。
清明後接連幾日,接連幾日都下著蒙蒙細雨,小雨讓山路變得更加濕滑,李虞懷著身孕幾人也不敢趕路,小心翼翼地前行著。
周嘉從三月中旬起,每日都去城門口等李虞回來,等到三月二十了都不見李虞蹤跡,不由得擔心起來。
文大夫見周嘉皺著眉頭,怏怏不樂地從城門口回來,勸慰道:“你媳婦功夫好,你也不用擔心,可能是因為其他的事耽誤了行程!”
周嘉強顏歡笑道:“先生!魚兒嫉惡如仇,回家還要處理老宅田地被人占去的事,我怕她被人暗算了。”
文大夫白了周嘉一眼,“你媳婦兒是嫉惡如仇又不是傻!我看她遇事冷靜比你通透多了!”
周嘉一副比吃了蜜還甜的表情,“真的嗎!先生,您給魚兒的評價真高!”
文大夫一臉嫌棄的看著周嘉,“嘖嘖!看你那樣子,以前你祖父還擔心你是個斷袖,沒成想卻是個寵媳婦的!老夫不和你囉嗦了,我今兒上街頭義診去!”
“好,我讓阿雷陪您一起去!”
“那也好。”文大夫背著藥箱,拿著根小馬紮,阿雷提著一張小木桌一根板凳,跟著文大夫去了街頭。
周嘉剛到衙門,錢先生就那著一紙訴狀來了,錢先生對周嘉道:“大人,外麵有個婆子來遞訴狀,說她媳婦謀害了她兒子!您去城門口還沒回來,我就讓她先回去了。”
周嘉接過訴狀,見上麵訴狀上寫的是,北街一戶人家的兒子,名叫王大強,這兩年一直都在外做木匠活,回到家沒幾日就染了風寒,昨兒夜裡就死了,婆母何氏懷疑是兒媳婦蘇氏謀害了兒子,前來告狀。
周嘉心想:染了風寒後忽然死了!難道真是那婦人殺了自己的丈夫?
周嘉看著塗典史,“塗先生,你上次提起的那個楊仵作,有回來過嗎?”
“回來了,大人,要去叫他來嗎?”
“對!讓人去叫上仵作,咱們看看去!”
“是大人!”塗先生派衙役請楊仵作去了,周嘉和錢先生帶著兩個衙役朝北街走去,到了北街,見一家小院前掛著白幡,院子裡站滿了幫忙的人,有個瘦瘦小小的婆子帶著個瘦弱的男孩子,坐在堂屋的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旁邊還跪著一個婦人捂著臉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