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帶著薛嬸和水生兄妹三人往府衙後院走,到了二門,水生兄妹幾人看著垂花門上精美的雕刻,還有院子裡的花草兩邊的遊廊,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二丫和三子緊張地抓住了水生的手,有些不安的喊了聲:“哥哥。”水生拉緊了弟弟妹妹的手。
進了院子,李虞把陽陽和七斤交給了小玉帶著,帶著薛嬸和幾個孩子回了正院,回頭看了一下三個忐忑不安的孩子,對穀雨道:“你把他們帶去灶房,讓劉婆婆給他們煮點吃食。”
“是夫人。”穀雨看著三人笑道:“來吧!姐姐帶你們去找劉婆婆。”
“婆婆。”水生兄妹看向了薛嬸。
薛嬸柔聲安慰道:“去吧!婆婆和夫人說會兒話。”
“嗯。”水生牽著二丫和三子跟著穀雨去了灶房。
李虞指著椅子對薛嬸道:“薛嬸請坐下說話。”
“是,”薛嬸衝著李虞欠身行禮後才坐下,緩慢的說道:“夫人,那兩間木屋原本是混子朱大柱的,朱大柱那人長得牛高馬大,在西城那一片靠著他一身蠻力在街上吃黑心錢,去年夏末秋初時朱大柱忽然就患了惡疾,熬了沒幾日就走了。
朱大柱媳婦葉氏本就不是個安分的,沒多久就和王家老爺攪在了一起,王老爺和那小廝隔三差五的就會來一次和葉氏鬼混。
那天我洗好了衣裳,想著天快涼了就沒出門乾活,坐在屋裡幫水生兄妹幾個把襖子拆了重新翻一下,忽然聽到葉氏一聲慘叫,嚇得我一抖,我急忙放下針線走出屋子,站在門口仔細聽又沒了聲響,不一會就看見王老爺和那小廝一同從屋裡出來,小廝鎖上門走了,從那以後就沒見過葉氏和那小廝。
直到過年前,王老爺忽然帶著些工匠來把屋子翻修了一遍,從那以後三不五時的帶著女子來屋裡鬼混,今兒那姑娘不像以前來鬼混的那些,我從來沒見過。”
李虞聽後心想:這不合常理啊?葉氏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不見了,怎麼無人過問呢?再說;大白天的他在屋裡虐打那些女子,怎麼就沒人發現呢?
“他虐打那些女子沒人聽到嗎?朱大柱和葉氏在雲城沒有親人朋友嗎?”
薛嬸苦笑一下,“夫人,住在那一片的人每天天不亮就要出去討生活,不到天黑根本見不到一個人回來,除非病的起不來了的,還有那朱大柱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混子,靠著幾分蠻力在那一片橫行霸道,他一死大家高興還來不及呢!他那媳婦也不是明媒正娶來的,兩人不過是姘頭罷了。再說大家都怕官府的人,就算有人知道點啥,也不會有人找事的。”
李虞明白薛嬸的意思,一群過了今天沒有明天的人,每天為了糊口勞碌奔波,哪還會有心思去管彆人的閒事,何況還要牽扯到王家還會驚動官府,所以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裝聾作啞了。
“好,我讓人先帶你去吃點東西,你們在這等劉班頭來接你們。”
薛嬸站起來衝著李虞鞠躬道:“多謝夫人。”
“去吧!”李虞微笑著應下,讓穀雨把薛嬸帶去了灶房,讓人把薛嬸說的話傳給了前衙的周嘉。
周嘉帶著人把那姑娘的屍體和王淳劉墨硯兩人帶回了府衙,王清海看到了被枷鎖著的王淳和劉墨硯大驚失色,忙上前問一同返回的捕快,“吳捕頭,王家三老爺犯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