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忍一時之氣,免百日之憂,這些年在外做生意,我都是這樣勸自己的,可那是捧在手心裡養大的閨女,我用針紮自己,才忍下了找姓何拚命的衝動。”
“冷靜下來,找到酒樓以前的掌櫃家,才知道我走後不到一年,姓何的對掌櫃說我蓮兒犯了臆症,把她送去京都醫治,從那後他再也沒見過我閨女和孫女,不久他們就被辭退,後來才知道姓何的與京都一個貴婦勾搭上了。”
“我回來繼續四處打聽尋找,依然沒找到人,我又急又氣之下病又翻了,在以前的小院裡躺了半月,想著再找不到蓮兒母女,就和他拚了。”
包子劉撩開褲腿抽出了一把尖刀,放在桌上,“老天眷顧,讓我遇到了先生和大人您,幫我找回了蓮兒和靈兒,我還要好好活著,護著她們。”
包子劉說著抹了把淚,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衝著文先生和周嘉幾人磕頭謝恩,“先生和大人還有這位小兄弟,你們的大恩大德,劉大鐘一家,來世做牛做馬來報答。”
招財扶起了他,文先生拍著他安慰道:“老劉,大家老相識了,舉手之勞,不必如此多禮,你說說你以後的打算!”
包子劉神色黯然道:“先生,大人,我如今就剩下一棟小院落腳,萬幸的是找回了蓮兒和靈兒。”
周嘉看著包子劉:“你把酒樓寫進了你閨女的嫁妝裡,有沒有去衙門備案?酒樓的房契你交有沒有給你閨女?”
“大人,我一直都防著姓何的,我臨走前是把酒樓寫進了蓮兒的嫁妝,但也是去衙門備了案的,我把酒樓的房契和家裡的房契,都藏在了穩妥的地方,我也去查看過了房契都還在,可我去衙門托人查了,才發現,酒樓和我閨女的嫁妝宅子,還有鎮上和臨京縣城裡的兩處鋪子,如今都到了姓何的名下。”
周嘉聽後明白是寧鄉君指使人動了手腳,謀奪劉家的財產,具體的原因恐怕要等劉玉蓮醒後才明白。
“等你閨女醒了,你要問清楚她對何鈺清的態度?如果要告狀我幫你寫訴狀,也會為你作證。”
包子劉看著周嘉,沒想到周嘉在明知何鈺清背後的人是一位鄉君,依然願意為他父女出頭,可他不能為了劉家,就把救命恩人置於險境。
“周大人,您是好人,我不能害了您,等我閨女醒了養好身子,我就帶她們回鄉。”
周嘉看著包子劉,“劉掌櫃,你這案子事實清楚,就算是對上那位鄉君我也不怕,因為我身後是當今陛下,你放心,當今陛下是位明君,不會偏袒皇室宗親。”
周嘉的語氣中,散發著一股推心置腹的真誠,令包子劉燃氣了信心。
“大人,我要告,告他何鈺清謀害原配妻子和孩子,不管蓮兒她是咋想的,我不會讓她重入狼窩虎口。”
文先生欣慰的拍了拍周嘉,轉頭看著包子劉,“老劉,我們去看看你閨女,你帶上粥再給她吃點。”
包子劉帶著碗粥和文先生去了房間,劉玉蓮醒了過來,文先生給她診脈後,露出了滿意的神情,“脈摸起來比剛才有力,還好都是硬傷,硬傷好的快,你要好好的,你還有老父親和幼女要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