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家家的,說話就說話,不要學婦人吵架,指指戳戳的,”
如意拍下古管家的手,“張夫人和哪幾家的長舌婦說的,在哪說的,說了些啥,我們都一清二楚,她們不但說我家夫人不孝,還說我家善妒,大著肚子、也不安排人伺候我家老爺,
我就奇了怪了,我家老爺不計較,老太爺也不管這事兒,幾時輪到她們關心起我老爺的房中事來了,我家老太爺也沒新娶幾位老夫人啊!”
“你,你……”古管家指著如意,氣得說不出話來。
門口盯著的張嬤嬤見勢不妙,轉身往裡跑。
到了二門,氣喘籲籲的對等在門口聽消息的張夫人稟報道:“夫人,周家老爺子油鹽不進,周管事嘴那皮子比婦人還利索,管家哪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您看咋辦?”
張夫人想著鬨得越久,看笑話的人就越多,陰沉著臉看著張嬤嬤,“把花搬出去還給他,記著,不要和那些賤民應嘴。”
“是,夫人。”張嬤嬤忙著指揮人搬花去了。
屋外,周老爺子跟著起哄,“如意,你這狗東西彆惡心爺了,這樣的毒婦倒貼爺,爺都不要,長舌婦,快把花給爺搬出來。”
看熱鬨的人議論紛紛,“是啊!人家大著肚子,編排這些是想害人家吧!”
一老婦人撇嘴道:“我看是這家男的不想找,這些個貴夫人吃飽了撐得,人家兩口子的事,要她外人多事。”
“是啊!讓她一日兩餐都撈不到肚,看她還有沒有功夫磨牙!”
古管家緩過一口氣,鐵青著臉,衝著如意怒喝:“周管事,你以為我古家怕你了不成!”
“是我周家怕你,怕你家的長舌婦,誰不知道舌根底下壓死人,”如意冷笑連連,“你古家厲害,古大人在禮部任職,專司禮儀教化,得多厲害,才能把家裡的婦人教成了長舌婦,我看還是趁早辭職回家!彆禍害咱大雍百姓。”
圍觀的人笑了起來,一漢子大聲喊道:“說的對,就這樣的還在禮部任職嘞!趁早滾蛋。”
“我看他八成是專門調教長舌婦的。”周老爺子揮手喊了一聲,圍觀的人哄堂大笑。
這時張嬤嬤從宅子裡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輛板車,車上放著那些蘭花和臘梅。
周老爺子上前幾步,指著那些花,對那婆子說道:“爺已經把錢退給你家了,不要過幾天造謠說爺白拿你銀子。”
婆子一聲不吭,指揮人把花搬了下來,冷冷的看了一眼周老爺子,指著那些花,“老爺子您點點清楚,不要回去想想後悔了,又上門鬨。”
“哼,”周老爺子冷笑一聲,“你家的長舌婦不在外麵胡說八道,爺忙著養花,沒那閒功夫找你磨牙,但凡爺再聽到一點閒言碎語,爺把你家鬨得雞犬不寧。”
婆子氣得嘴唇抖了幾下,想到夫人的吩咐不敢回嘴,看了一眼周老爺子,對那古管家說道:“管家,夫人說了,讓咱們不要和這種無知的市井賤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