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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希爾斯沒什麼表情地盯著魏薇薇,她臉紅紅的,眼睛裡氤氳著醉酒的水汽,表情是一種帶了幾分高傲得意的笑容,仿佛胸有成竹,等著他做出什麼反應。
那股子想啃咬她舔舐她的衝動又湧了上來。
這個念頭一浮現,萊希爾斯眯了下眼睛,隨即便伸手捏住人類崽子的脖頸,往自己身前一拽,低下頭,森白鋒利的獠牙貼住她的頸動脈血管。
他聞到了一陣很清新的香氣,混合著紅酒味,微甜淡雅,一點也不膩,從這個人類女孩身上徐徐散發出來。
血族是個矛盾的種族,骨子裡兼具貴族的高貴與獸類的野性。
萊希爾斯感覺到,自己身體裡似乎有什麼在蠢蠢欲動,引|誘著他咬下去,像對待已經送到嘴邊的獵物。
萊希爾斯輕嗅著魏薇薇的氣息,通過獠牙與舌尖,他能十分清晰地感覺到她溫熱的體溫,和肌理下鮮血的流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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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薇薇腦袋暈得厲害,腳下又飄,憑借自己已經很難站立住。她迷迷糊糊的,酒精在大腦神經裡肆虐,讓她忘了自己身在何方麵對的是誰。她隻覺得累,困,想睡覺,剛好麵前有個疑似大抱枕的物體,於是便將整個人都靠了上去。
下一個瞬間被大抱枕穩穩牢牢地接住。
“好冷好冷啊,為什麼一點也不軟……”魏薇薇手腳並用扒拉著“抱枕”,閉著眼,皺著眉,嘴裡還不忘嘟囔吐槽,“我手機呢,我要給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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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陛下側過頭用力閉上眼睛,然後睜開,把魏薇薇扣懷裡,一麵鉗住她胡亂在他身上揮舞摸索的爪子,一麵帶著她床的方向走。走出兩步覺得這崽子實在不老實,索性直接把她橫抱起來放上了床。
隨後剛要直起身,一股力道卻由下而上環住了他的脖子,死死的。
是人類崽子的兩條細胳膊。她一把抱住了他的脖頸,整個人幾乎吊在了他身上。
萊希爾斯伸手掰了下,沒掰開,目光又落回懷中姑娘的臉上。她靠得很近,近到他能觀察到她睫毛輕微顫動的程度。
萊希爾斯一貫非常討厭和任何生物近距離接觸。無論對方是人類,血族,還是其它什麼動物。這是萊希爾斯延續了千萬年的警惕性,早就刻入了基因。雖近代以來,為了更好地融入群體社會,萊希爾斯已儘量克製這種厭惡,讓他得以與人正常交際,但生理上的反感卻依然無法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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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獨與她親近,萊希爾斯不會感到一絲一毫的厭煩和不耐。
“我說你跑什麼跑……”再次喝醉的人類崽子在半夢半醒間念叨起來,理直氣壯地說:“你身為一個抱枕,知不知道一個自己的使命是什麼?”
隨後,醉貓魏薇薇便聽見她的“抱枕”很配合地問:“是什麼。”
“乖乖躺平,讓主人睡個好覺。”她這麼說著,還不夠,這回直接把腦袋都貼到了“抱枕”的臉頰邊上,蹭過來,蹭過去,邊蹭邊覺得這抱枕做工真爛,一點不軟就算了,居然還冷冰冰、涼颼颼的。不由暗歎現在的無良商家真是太多。
萊希爾斯就這麼麵無表情又無可奈何地由著魏薇薇東摸西摸,東蹭西蹭。
好一會兒,這小崽子像是總算折騰夠了,閉著眼、張著嘴、打著小呼嚕,終於靠在他肩上睡了過去。
可能是姿勢不太舒服,或者醉酒本身就不舒服,她睡得並不安穩,時不時嘀咕兩聲動兩下,眉頭也皺得緊緊的。
萊希爾斯垂著腦袋,在黑暗中安靜打量睡在自己肩上的醉鬼崽子。
在萊希爾斯過往的生命中,他一直都很自我。年輕那會兒更是隨心所欲又目中無人到極點,寵物不乖就扔了,討厭一個城市就燒了,早在數千年前,萊希爾斯就已經強大到無人敢對他的暴行心存質疑。
他降生於黑暗,天生邪惡,與光明正義相悖,卻被人們當做神祇頂禮膜拜。
過於強悍的實力,讓萊希爾斯感到更加無聊——他的情緒一直很單一,沒有恐懼,沒有擔憂,沒有喜悅,沒有顧忌,就像一張純黑色的紙,單調乏味至極。他也從來關心任何生物、照顧任何生物的經驗。
所以,怎麼哄醉酒的人類幼崽睡覺,親王陛下覺得這貌似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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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秒鐘後,在醉鬼魏薇薇又一次不安地皺眉時,萊希爾斯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他的手冰涼,而她臉和耳朵都燙得厲害,用來降溫好像正合適。
魏薇薇覺得很舒服,腦袋在他掌心裡拱了拱,眉目也跟著舒展開,呼吸終於變得平緩而清淺。
睡沉了。
黑暗中,萊希爾斯挑了下眉,不自覺地,一個淺吻輕輕落下,印在人類崽子的嘴角。
魏薇薇又開始做起了夢,這次,夢裡的她是一隻圓滾滾的小肥貓,正叼著小魚乾嘿咻嘿咻奔跑在馬路上,打算找個隱蔽的地方享用大餐。就在這時,一隻不知從哪兒伸出來的大手卻忽然揪住了她後頸,一把就將她給提溜起來。
她嚇一大跳,咬著小魚乾警惕地瞪大了眼睛,兩隻後腿都緊張得縮起來。
眼前是穿著黑軍裝、披著黑鬥篷的吸血鬼親王。他戴著國王的頭冠,手持權杖,看起來非常的高貴冷漠。
他拎著她打量一番,淡淡地說:“好醜的貓。”
“……”喵喵喵?
魏薇薇黑線了,撲騰著四隻小短腿掙紮,心道你個瞎眼醜比,她明明這麼可愛這麼萌!
又見吸血鬼親王揚起了他傲慢的下巴,道:“這麼醜,給我當寵物正合適。”
“喵?”大佬,前後兩句話的關聯性在哪兒?
沒等短腿貓魏薇薇發出抗議,親王已不由分說地把她整個兒塞進了懷裡,大手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著她毛茸茸的貓腦袋。
她小小一隻,被他困得死死的,想跑跑不掉,想掙掙不開,渾身都動彈不得。最後隻能憤怒地嗷嗚一聲。可這一叫,嘴裡的小魚乾就吧嗒一聲掉了下去……
……
她的魚乾?!
魏薇薇是直接被嚇醒的。
再睜開眼時,窗外的天已經蒙蒙亮,依稀有微光從半開的深色窗簾間灑進來。她腦袋還暈乎乎的,皺了下眉,想抬手揉太陽穴,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動不了,像是被什麼重物給壓住。
魏薇薇:“。”
魏薇薇一愣,心中升起個不妙的預感。沒敢第一時間轉頭,她咽了口唾沫,僵著脖子、盯著天花板,用另一隻能動的手往旁邊摸索過去……
先是碰到了一隻手,大大的,溫度冰涼,骨節修長而分明,往上些許是修勁有力的小臂,同樣冷冰冰的。貌似是,男人的手?
再接著摸,摸到一片涼涼的、硬邦邦的肌肉,很結實的樣子,紋路分明,她指腹很清楚地就能感覺出八塊巧克力似的輪廓形狀。
這貌似又是……男人的腹肌?
“你好像很喜歡摸我?”冷不丁的,邊兒上響起一道嗓音,懶洋洋低沉沉。
魏薇薇:草了。為什麼相似度如此之高的劇本會上演第二次?!
她驚呆了,唰一下轉過腦袋,果然,看見一個男人……不,準確地說,是看見一個男吸血鬼躺在她旁邊。
對方的躺姿舒服而隨意,黑色短發略微有些淩亂,稍擋住深邃的眉眼,整張臉的麵部線條硬朗而利落,兼具矛盾的滿滿少年氣。裸著的上半身、冷白皮膚上的黑蝠刺青、再配上那副傲慢閒散、慵慵懶懶的眼神,漫不經心地瞧著她,整個一標標準準的十|八禁春|宮美男圖。
居然是萊希爾斯本斯。
難怪會夢見自己變成貓被他rua了,她可不就被rua了一晚上嗎。
“親王陛下?!”
魏薇薇驚得聲音都跑調了,目瞪口呆道:“您怎麼在這兒?”說著,她還不確定地四處張望了一番,“這兒不是西圖市麼?我不是已經回娘家了麼?”
萊希爾斯說:“你能回娘家,我就不能跟來?”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魏薇薇還處於全方位懵逼狀態,著實百思不得其解,“陛下你不是在首都忙工作麼?什麼時候來的?”
萊希爾斯:“昨天晚上,你喝醉的時候。”
魏薇薇:“???”
魏薇薇還是有點不明白,“那你來了,怎麼也沒人通知我?我家裡的其它家人知道陛下你來了嗎?”
“不知道。”
“為什麼?”
“我沒從大門進來。”
“沒走大門……那請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萊希爾斯拿餘光淡淡瞟了眼她臥室落地窗外的陽台,下巴一抬,語調自若:“我從那兒翻進來的。”
魏薇薇:“。”
要不怎麼說你是bkg呢,出場方式永遠如此出人意料。
認真一琢磨,還是覺得有哪裡怪怪的。魏薇薇又抓了抓腦殼,納悶兒道:“可是也不對啊,陛下你大老遠從伊格過來,沒有隨行人員嗎?戚沙呢?副秘書長他們呢?你都沒有帶幾個近身黑騎衛嗎?飛機上就親王陛下你一個鬼?”
萊希爾斯:“。”
萊希爾斯瞅著她:“誰告訴你我坐的飛機。”
聽了這話,魏薇薇開始還沒回過神,足足思考了幾秒才恍然大悟,一拍手掌道:“是瞬移**?”
萊希爾斯繼續氣定神閒地躺著,沒回音,算是默認她的說法。
得到如此一個答案,魏薇薇這回真是想不服都不行了。她發自內心地想:可能萊希爾斯才是真的拿錯了劇本。有這麼個逆天buff超能力在身上,當個親王怪可惜的。
他就應該去製霸修真玄幻界才對。
魏薇薇暗自為會瞬移的吸血鬼大佬惋惜了一番,忽然又想起什麼,問:“陛下,那你來得這麼突然,帶行李沒有呀?比如,換洗衣物毛巾牙刷什麼的?”
萊希爾斯麵無表情地反問:“王妃覺得呢。”
魏薇薇想象了一下這位超級**oss冷著臉扛著行李箱瞬移千裡跨越江河的霸氣畫麵,沉默了。
可見是沒有帶。
就在這時,臥室門被人從外頭敲響,哐哐兩聲。
魏薇薇猜測是木楹,跳下床,連鞋都沒顧上穿就跑過去開了門。
“欸?王妃殿下,您這麼早就起來了?昨晚喝那麼多酒,怎麼也不多睡會兒……”門外的木楹同誌也是一副宿醉沒緩過來的樣子,整張小臉有些浮腫,眼皮也紅紅的。她打了個哈欠,邊說竟邊徑自就要往屋裡走。
魏薇薇連忙把她攔住,道:“彆彆彆,你先彆進來。”
木楹一怔,狐疑不解:“為什麼?我得服侍您洗漱梳妝呀。”
魏薇薇握住木楹的肩膀,交代說:“聽著,你現在馬上去找管家,讓他多拿一套洗漱用品給你。順便再準備一套全新的男士衣物,一起送過來。”
木楹聽得很糊塗,直摳腦袋:“男士衣物?給誰穿?”
魏薇薇很平靜地說:“我老公來了。”
木楹:“?”
“親王陛下現在就在我屋裡躺著呢。”魏薇薇伸手拍拍木楹滑溜溜的小臉蛋,跟哄小朋友似的:“陛下來得匆忙,什麼都沒帶。乖哈,你們快去準備準備。”
木楹:“……?”
木楹呆滯幾秒,反應過來後當即一把抓住魏薇薇的手,難掩激動地壓低聲:“殿下我說什麼?我說親王陛下很喜歡你吧!你還不相信我。你看陛下多黏你呀,走到哪兒跟到哪兒,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明顯是已經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嘛!”
魏薇薇抬手敲敲木楹的腦袋:“寶,不要滿腦粉紅泡泡了。”
木楹:“為什麼?”
“因為戀愛腦這東西,狗都不會吃。”
木楹:“……”
留下這句深刻的人生真理後,魏薇薇便不再與木楹多說了,隻揮揮手,打發小可愛趕緊準備衣物和牙刷去了。
親王陛下的突然造訪,於整個派爾家族來說,其震懾程度與衝擊力,絲毫不亞於一座泰山忽然劈頭蓋臉砸下。包括家主派爾公爵在內,舉家上下受寵若驚之餘,又是十二萬分的戰戰兢兢、誠惶誠恐,生怕有丁點兒招待不周。
萊希爾斯靜默幾秒,淡淡地說:“我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