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走到陳九麵前,蹲了下來,笑問道:“想死想活?”
陳九厲聲吼道:“有種殺了老子!”
張浪笑了笑,一把拔出趙旭的腰刀扔到陳九麵前,“想死容易,刀就在這裡!”
陳九看著明晃晃的鋼刀,一股恐懼不由得湧上心頭,不禁咽了口口水,並沒有伸手去抓刀。
張浪一把抓住陳九的衣襟,重重地把他按在柱子之上,冷冷地道:“既然怕死,就不要跟老子裝蒜!老實一些!”陳九不敢看張浪的眼神,下意識地扭過頭去。
張浪放開了陳九的衣襟,道:“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保證你可以留下一條性命。”陳九不由得看向張浪,眼神中下意識地流露出了希冀之色。
張浪問道:“究竟是誰收買了你們?”
陳九搖了搖頭,“不知道。…”見張浪眼神不善,連忙解釋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隻是奉命當與對方的聯絡人罷了。對方的身份隻有陳昌大哥知道。可是他…”說到這裡,不由得看了一眼張浪,咽了口口水。
張浪問道:“對方有多少人?領頭的是什麼人?打算在什麼地方襲擊我們?”
“他們,他們大概有三四百人的樣子…”
站在張浪後麵的李豐禁不住驚呼道:“竟然有三四百人之多?!”
陳九不由得打住了,張浪對陳九道:“你繼續說。”
陳九道:“他們有三四百人,其中近百人是騎士,領頭的我不認識,他也沒告訴我他的姓名,他
是一個使斬馬長刀,體格十分雄壯,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十分凶悍威猛!…”
李豐不由得心頭一動,趕忙問道:“那人是不是左臉頰有十字型的兩道傷疤?”
陳九頗感意外,點頭道:“正是如此!李大人認識他?”
李豐竟皺著眉頭,卻沒有說話。
張浪問陳九道:“他們打算在哪裡動手?”
陳九道:“他們打算明天夜裡,在我們宿營於荒郊野外的時候動手。”
張浪點了點頭,問道:“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在前方不遠了?”陳九點頭道:“正是。”
張浪又翻來覆去地詢問了幾遍,見他所言並沒有矛盾的地方,確定他說的基本屬實。張浪站了起來,對李豐道:“我們出去。”兩個人從柴房出來,趙旭和另外兩個護衛把陳九捆綁在柱子上,然後也離開了,關上了木門。
張浪問李豐:“你認得陳九說的那個大漢?
”
李豐無限擔憂地點了點頭,道:“沒想到竟然是此人!”隨即對張浪道:“我兩年前曾經在宇文述的府上看到過這樣一個人。後來聽大人說,此人名叫申通海,乃是魔門高手,一杆斬馬長刀殺人無數,罕有人能敵,是相當厲害的人物!”
“魔門?什麼魔門?”張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李豐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魔門是什麼,隻是聽大人這麼一說,或許是某位大師門下的稱呼吧。”
張浪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李豐不由得問道:“張兄,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對手是申通海,而且有三四百人還有騎手,恐怕…”
張浪皺眉道:“如今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隻能是在此地據守,同時派人去向羅藝求援。”李豐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張浪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剛坐下。房門就響了。張浪起身去打開了房門,看見竟然是李豐拿著一個重重的包裹站在門口。張浪讓開一旁,笑問道:“李大人睡不著覺?”
李豐走了進來,把包裹放在桌上,呯的一聲響,聲音很沉重,似乎包袱中放了很多金屬物體似的。
李豐歎了口氣,對張浪道:“剛才在外麵,有些話不好說。對手是申通海,對方又有三四百人,我們根本就毫無勝算,張兄留下來隻能是死路一條。張兄與我不同,不必留在這危地之中等死。這裡是三百兩白銀,算是在下對張兄的一點歉意。”